等到原非野和贏朗出去之后, 卡珊卓拉轉過頭來:“哦對了,小苒吶,你們馬戲團不是要出新的節目嗎?”
葉苒眼睛發亮, 興奮道:“對啊, 馬戲團中幾乎所有人都在為這個努力呢!雖然是新節目但是有預演看起來效果不錯, 保羅叔叔將正式演出定在了圣誕節的那天, 到時候我給你們留位置啊!”
卡珊卓拉拍著歐泰桑, 對葉苒笑靨如花:“好呀,我們一定去捧場!”
歐泰桑捧心狀:“一想到倫家男神就要登臺演出,倫家的小心臟就激動得不要不要的。”
“什么?!”
歐泰桑只聽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他嘶了一聲,戳著自己的下巴:“怎么聽起來像崔少爺的聲音呢?!”
卡珊卓拉無語地扯了扯他, 指了指他身后:“他就在你背后。”
歐泰桑立刻彈起來, 對著崔以烈點頭哈腰:“崔少好。”
“以烈?”葉苒眨了眨眼睛看著神色凝重的少年, 不明白為什么他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崔以烈走到她的身邊拉著葉苒的胳膊將她帶起來:“跟我出來,我有事跟你說。”說完, 就將仍處于沒有反應過來的葉苒給拽出了教室。
卡珊卓拉挑眉:“這一大早的,怎么大家都有事情要說啊?”
歐泰桑一臉嚴肅地看著卡珊卓拉:“喂,三八,倫家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跟倫家出來一下!”
卡珊卓拉呵呵一笑, 一巴掌呼上歐泰桑:“人妖, 不約!”
而教室外, 路過的學生都對被崔以烈拽著的葉苒行注目禮, 一副羨慕嫉妒恨的樣子。
“以烈, 有什么話……不可以在教室說嗎?”葉苒弱弱地問道,看起來這么嚴肅, 難道發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故?
崔以烈停下來,轉過身兩手卻抓住葉苒的肩膀:“小苒,你打算什么時候才向我坦白?”
葉苒低下頭,用腳畫著圈圈,弱弱地解釋道:“其實,馬戲團剛出事的時候,我也想找你幫忙的,但是以烈你也知道團長的倔脾氣,如果找你幫忙的話……他一定會跟我同歸于盡的!”
崔以烈松了一口氣,他輕笑起來,桃花眼里是細碎的溫暖,他伸出手揉了揉葉苒的腦袋:“我幫你的事情,你不讓保羅叔叔知道不就成了嗎?”
葉苒抬起頭,眼睛亮晶晶:“嗯?”
看著像只小松鼠的少女,崔以烈忍俊不禁,“我的意思是,以后如果你有了麻煩盡管來告訴我,我悄悄幫你保羅叔叔不就不知道了嗎?”說完,還對一臉呆萌的少女眨了眨左眼,“別忘了,我和你之間有過契約的,只要你讓我幫忙無論如何我都會幫你,老是去麻煩其他人,總是不好的,是吧?”
其他人?葉苒哦了一聲,眼睛一亮興高采烈地說道:“你說贏朗嗎?他現在可是史瑞克的訓狼大師,保羅叔叔現在可喜歡他這根搖錢樹了!”
崔以烈皺眉:“訓狼大師?”
“對呀,岡本叔叔被北極狼咬傷,所以現在由贏朗接替他馴獸。”葉苒解釋說道,“他真的超級厲害。”
怎么會有一個守衛會去訓狼?少年皺起眉,亞麻色的碎發在陽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贏朗這個人的身份很復雜,你要小心一些。”
葉苒不解:“可是……他對我很好呀。”雖然很多時候會嘲諷她的智商,而且不近人情。
崔以烈剛想說什么但是碰到葉苒清澈的眼光,轉了話頭:“現在你已經是狼人殺世界里的人,萬事都要多留一個心眼,不要總是傻乎乎地相信別人。”
畢竟那個世界,充滿著謊言的陷阱。
葉苒點頭笑:“放心吧,我很聰明的。”
聰明?其實是個傻姑娘吧!
崔以烈看著少女搖頭失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笑著說道:“好吧,萬事記得通知我,我一定會幫你的。”
是夜。
殘月掛在天空之中,淡淡地發著微弱的光芒。
人世中象征著皎潔的月光,在狼人殺的國度里,只會帶來血腥與殺戮的災難。
黑色衣袍上繪著銀色的詭異花紋,而寬大的帽檐上露出來銀灰色的頭發,長身玉立的少年抱著胳膊,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立在鋼筋水泥的城市上方,冷眼看著下面的尖叫、喧囂、屠殺、咆哮。
“真是讓人惡心。”
原非野撥下帽檐不耐煩地說道,露出一張標志的俊臉,偏長的額發落下來擋住了漂亮的美人尖。
月光下,狼人幻化成黑影如同貓抓耗子的游戲,將驚慌失措的村民漸漸地驅逐到一起。
贏朗淡漠地冷聲說道:“我記得很久之前就是你負責這項交易的,怎么到現在還沒習慣?”僅僅只是平民的卡牌已經不能再滿足父狼的野心,他們想要的,是被水晶球預言即將出世的王牌。
原非野白了他一眼:“黑暗與深淵可以習慣,但是惡心如果都能被習慣,那這個國度也真的太可怕了!不過,前輩,我很想知道在成為第一能力者之前,你這雙手都干過什么惡心的事情?”
贏朗松開胳膊:“你的父親和教父,都將你保護得太好,他沒讓你接受的事情,更加骯臟。”
原非野好奇心被挑起了:“比如?”
贏朗頓了頓:“教父手下有十大能力者,每個能力者手上沾滿的不止是村民的鮮血,更有狼人的。”巴克狼人一族在伯格教父的帶領下成為了大陸上狼人最強悍的部落,這不僅需要對天敵的屠殺更有對競爭者的打壓。
原非野偏頭玩味一笑,那這樣冷心冷肺的人,該會是因為什么手軟呢?
只見下面有一個高階的村民帶著幾個男人還在負隅頑抗,幾頭狼人源源不斷地輸出能力想要將他束縛,只是那個男人比起狼人能力者的速度來說也毫不遜色。
橘紅色的光影咻咻地穿梭在狼人與村民之間,看來會是個棘手的獵物。
贏朗沉吟一聲,一躍而下化作了一道黑色的亮光,經過月光的時候閃現的是銀狼的輪廓。只不過是眨眼的功夫,銀發少年就猛地出現在那個領頭的村民身前。狹長冰冷的眼眸沒有任何的情緒,贏朗周身散發的氣場讓那個領頭的村民被嚇得忘記了慢了半拍。
僅僅只是半拍——
幾乎是毫不遲疑地,手指捏住那個村民心臟,贏朗嘴角挑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墨綠色的瞳孔映襯著那個人臨死前猙獰的面容。就在贏朗掏出那個人的心臟的時候,另外幾個人同時也被下來的原非野制服。五指鮮血淋漓地抓著鮮紅跳動的心臟,贏朗偏頭,銀色的發絲拂過他暗夜一般的眉眼,當心臟化作齏粉只剩下一張淡橘色的卡牌——
其他人的村民見狀,尖叫成了一團,其中夾雜著孩子的哭聲。
“嘖,竟然是高階狐貍納雅卡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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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非野落到贏朗的身后,挑高了劍眉,“呵,不愧是前輩,果然經驗豐富,殺人都不眨眼。”
一陣風將贏朗的黑色帽子吹落,露出少年銀灰色的頭發和精致俊美的面容,被包圍的村民驚恐地看著那個將他們村長殺死的兇手,驚訝地叫做一團。
面容暴露在獵物的面前,是他們作為殺手的忌諱,贏朗冷漠地戴上帽子,不帶任何表情地掃了那些人一樣,不過……這些人馬上就要被開膛破肚了,不是嗎?
隨手將橘紅色的卡牌丟給原非野,贏朗不耐煩地皺眉轉身:“如果沒有事,我走了!”
其他的狼人靜穆地立在一旁,原非野手一揮,他們便將那些圍捕的村民包圍起來,在強烈的亮光過后消失在原地。原非野嘖了一聲,他轉動著手里的狐貍卡牌:“喂,等一等。”
贏朗挑眉,偏頭露出精致的下巴:“干嘛?”
“只不過是提醒你一句,這只是開始。”原非野抱著胳膊說道,“如果你不能遠離大嬸兒,那么遲早,你會驚動部落里的其他人,如果被教父知道了,你恐怕很難收場。”
贏朗頭也不會地離開:“這一點不用你提醒。”
原非野站在無盡的夜色中,周圍的一切都安靜得可怕,仿佛從未上演過什么惡心的事情。他緊緊地握住手,卻又緩緩松開,在這一片寂寥的黑暗深淵中仿佛永遠無法得到救贖。
他是巴克狼人部落所有人的笑柄,不僅是父狼的庶子,就連一個真正的狼人也算不上。
原非野丹鳳眼里閃現出來的是濃濃的嘲弄,他伸出手指,五指張開露出鋒利的爪牙,而在手掌心中緩緩聚成一張鮮紅色的卡牌,當鮮紅的火焰褪去后上面的圖案顯示出一半是狼人而另一半則是犬。
猛地守住手,原非野回過頭冷冷地看著無邊的夜色。
他是笑柄,是異類,
可是,只要他能拿到平民的王牌,那么所有人都不再有資格嘲笑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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