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里?
正在做吃棒棒糖的美夢的我,突然被刺骨的寒風凍醒。眼前的景色不是熟悉的模樣,男人抱著我,他的身上閃爍著紅色的光,這一束束光溫暖著我不被凍死,同時也保護著他右手抱著的另一個嬰兒。
漫天的大雪,天上時不時掉下的冰柱插入地面,整座城市變得千瘡百孔。
“這家伙為了找到我們,居然干出這么狠心的事。”男人惡狠狠地罵了一句“真不是個東西。”
男人走過街道,雪花飄落到他火紅色的頭發上。街上的人們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個又一個的雪人,冰雪凍結了整座城市,時間好像也靜止了。
我還是懷念那個溫暖的小窩,雖然里面擺滿了很多我看不懂的機械。穿著白大褂的人們在我周圍走來走去,每次到下午的時候會在我身上注射不知名的液體,身體也會因此發出痛苦的**。但是我還是懷念,因為那里比現在溫暖的多。
男人在城市的四周走來走去,似乎是要尋找出去的路口。看他失望的表情,肯定是沒有找到出去的辦法。
“再等等,再等等。”男人的眼神看著我。像是對我說,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男人坐在馬路沿上,將除了我之外另一個嬰兒放在了膝蓋上。手伸進上衣口袋里面,在里面掏了又掏,終于掏出來一根煙。
叼在嘴上,手指上升起了一縷火焰。火焰還沒等到靠近香煙,就被突然刮過來的大風吹滅,還夾帶著一粒粒冰渣。
“該來的終究是要來嗎。”
男人扔掉了手中的煙,將我和那個嬰兒都放到了旁邊,火焰托起了我們,感覺不到一絲的灼熱。
“這里已經成為我的領域,你還抱著什么希望想要逃出去?”
我看到了,看到了一個人。白色的長袍,晶藍色的長發披肩,暴露在外面的皮膚周圍散發著藍色的光,透露著極為恐怖的寒意。
“他們讓你來的嗎?”男人的臉上并沒有恐懼的神色,雙手合十,身上的紅光越發的濃郁,抵抗著白袍男子身上的威壓。
“狂炎,你偷走了實驗品,本應該死,但是念在你是我們四位中的一位,主父讓我帶你和這兩個孩子回去。”
“我是不會回去的,并且我也不會把孩子給你們,我不能讓任何人成為犧牲品了。”
“冥頑不化,找死。”
白袍男子的面前出現了一顆白色珠子,在珠子出現的同時,周圍的建筑被冰包裹了上。已經變成雪人的行人一個一個爆裂,血液在還沒噴出就成了血柱。
“你我本身就是天生相克,這樣的戰斗是無意義。”
男人閉上雙眼,后背出現的火焰形成了一雙翅膀。當男人在睜開眼的時候,火焰仿佛在男人的眼眸里,呼之欲出。
白袍男子托起珠子,巨大的冰柱從天而降,發出巨大的聲響。男人的耳朵中只剩下了轟轟的聲音,在一個晃神的瞬間,冰柱已經到了他的頭頂。
“你是不是有點小看我了。”男人笑道。
后背的翅膀交叉,用力一扇,在頭頂上劃出了一道紅色的曲線,將冰柱頂到了一定的距離,冰上的火焰并沒有被熄滅,融化的水珠,整座城市下起了一場大雨。
“沒有了恩賜的你,反應還是太慢了。”
大雨模糊了男人的雙眼,當反應過來時,白袍男子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手上的珠子侵略性的吞噬著男人的力量。地面上的雨水化作冰刺,直取男人的要害。
“你還是慢了一點。”男人像得逞了什么似得,露出了頑皮的笑容。
白袍男子只聽到咔吱咔吱的聲音,他明白,是他的領域受到了破壞,并且即將崩潰。一陣清風吹過,冰刺又恢復了原來的形態。男人后背的翅膀再度張開,向前伸展,把兩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我不知道后來的事情,因為一陣風將我們送到了另一個人的手上。
“你們還是不要有這些回憶了吧。”
我最后聽到的,就是這句話。最后看到的,是第三個孩子空洞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