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白純張開眼睛,冷汗順著臉頰流到床上,頭發(fā)已經(jīng)被汗水淋濕,原來是噩夢啊。白純坐起身來,這是南寒的房間,看了看鐘表,已經(jīng)是中午了。上午沒去上課,班主任又要對自己大發(fā)雷霆了。
不對,這不是自己應(yīng)該想的事情。南寒的房間不是昨晚被那個神使破壞了嗎?為什么現(xiàn)在卻像原來一樣。神使到哪里去了,昨天晚上最后發(fā)生了什么。拿到這一切都是夢嗎?
是啊,這是夢。
白純到了客廳,打開電視機(jī)。既然曠了半天課,下午也就不去了。南寒出去好幾天了,什么時候才回來啊,自己還真有點(diǎn)想那個混蛋了。
“昨天晚上發(fā)生惡意的反動活動,反動分子打傷了神**的神使,具有強(qiáng)烈的破壞性,根據(jù)傳來的資料顯示,反動分子名叫白純,18歲高中生,至今還沒有捉拿歸案。請出行的市民多加防范?!?
自己怎么突然就變成了通緝犯?這不是夢,昨天晚上神使果然出現(xiàn)在自己家里過,但是為什么神使會受傷呢?自己卻完好無損。
白純失落的靠在沙發(fā)上,雙手抱著腿,下巴頂在膝蓋上?,F(xiàn)在該怎么辦,這個家是不能待下去了,遲早會被找來的。被**的人抓走是什么結(jié)果,被終身監(jiān)禁、當(dāng)場殺死?我要去哪里,我能去哪里?
孤兒院是白純第一個想到的,但是立刻在內(nèi)心被否定了,不能給孤兒院帶來滅頂?shù)穆闊?。白純不是第一感到,沒有容身之所的難過。
余光掃到桌子上,一個銀色刻有“葬”字的牌子,方方正正的擺在桌子上。他們也許有辦法幫自己。不行,他們也算是間接殺害南寒的兇手,尋求他們的幫助,自己實(shí)在是做不到。白純拍了拍自己的臉,不能被復(fù)仇的情緒壓制了理性。想要復(fù)仇,前提是必須活下去,活下去是最重要的。
拿上牌子,走到南寒的房間里,打開了衣柜?!斑€好在這里。”記得南寒以前莫名其妙的買了很多口罩,一直沒用放在了衣柜里,經(jīng)過昨天的戰(zhàn)斗,還好沒有被損壞。為了避免被別人認(rèn)出來,口罩是必須的。穿上很大的黑色大衣,將自己都覆蓋起來,這樣才有了些許的安全感。
沒想到自己也會淪落到逃亡的地步,這本不是一個高中生所承擔(dān)的。再最后看一眼這間屋子,也許是最后一眼了,以后的日子還不確定。白純關(guān)上了門,輕輕的將鑰匙放到包的最里面,這是白純現(xiàn)在僅有的珍貴的東西,不能再弄丟了。
古柳街,和它的名字一樣,街道的兩邊種滿了楊柳,到了這個季節(jié),柳絮漫天飄舞,就像春天里下起了大雪。在這條街上,鄰立著古董店,在這些古董店里甚至可以找到神控時代之前的物品。
雖然是古董街,人流量并不是那么多,一般人都回來光顧著里?!昂?,就告訴我到古柳街,卻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他們?!卑准冋驹诮挚?,正決定要不要往里面走。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我這里的古董全部保真。”叫賣的聲音從外面都可以聽見,白純覺得好像在哪里聽到過這聲音,很熟悉?!芭肿樱涯銖牡昀锿档臇|西還回來?!迸暮浅饴?。
想起來了,這兩個聲音,除夏易軒之外的另外兩個人,一個叫胖子,另一個叫亂小舞??磥聿恍枰M(fèi)多少心思了,就找到了。不過他們還真亂來啊,作為同樣被神**通緝的人,還敢這么大搖大擺。
“你好,我是來找夏易軒的?!?
“哦,你來的正好,走走走?!卑准兛吹剿麄儍蓚€的時候,胖子正被亂小舞收拾,別看亂小舞身材嬌小,照樣可以摔倒胖子。胖子看到白純的時候,眼睛發(fā)亮?!罢朐趺闯樯砟??!迸肿有÷曕止局?
“胖子,誰來也救不了你!”
五分鐘之后,胖子鼻青臉腫的從地上爬起來,“唯小人與女子不可教也?!眮y小舞從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白純小兄弟是吧,軒哥就知道你回來,和我走吧,我?guī)闳ヒ娝??!迸肿雍軣崆?,抱起他那擺攤的家伙,拉著白純就往里走。
“你知道嗎,我們這個地方設(shè)為第四街區(qū)據(jù)點(diǎn),那群白癡神使,才不會想到我們這么明目張膽,所以很安全?!彼^最危險(xiǎn)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最安全的地方。胖子邊走邊說,炫耀這些好像都是他的功勞似得,亂小舞只是跟在后面,不時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