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們現有的資料,全部是孫教授給帶回來的?”
張彤點了點頭。
“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張彤被我這個問題,弄的有些驚訝,不過還是如實回答了我:“孫教授是一個神秘的人,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有點失望,但是能確定的一點,這個孫教授,一定會是鬼天宮的一個突破點。等有機會,一定要找這位孫教授去討教一番。
張彤講到這,也算是講完了,鬼方神秘度無疑又增加,居然和神話時代扯上關系了,如果這座所謂的鬼天宮真的存在,那會是多么的宏偉壯觀,想到這,我內心隱隱的有些激動。這可能就是為什么這么多年了過去了,依然還有許多人在追尋這座奇墓的原因了。
現在青銅魚嘴和青銅魚身合在一起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許我們握有了開啟鬼天宮的鑰匙。
現在這間墓室已經殘破的似乎搖搖欲墜了。
我們六人退據在這一方小小的地方,背后是一堵厚實的墻壁,而前面是一片流沙地,想要離開這里,目前看來,難如登天。
馬胖子坐到棺材上,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然后吐了出來。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大家都知道自己目前所處的情境。
馬胖子突然把煙頭往地上一扔道:“老孫,你還記得老爺子說的陳魚頭嗎?”
“記得,怎么了?”
馬胖子自信嘿嘿的一笑:“那你還記的老爺子說的陳魚頭的絕招‘鬧盤子’吧。”
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緊接著道:“這個故事我爺爺不是沒講完嗎?”
“老孫,在你昏迷的時候,老爺子抽空給我講完了。”
“難不成你學會了鬧盤子了?”我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泥人面色了也變了變。其余的人卻還是一頭霧水。
“沒有。”
“那你說個什么勁啊!”
“先別急,老孫,可能我給你們講完這段故事,說不定你們能從中得到啟發。”
我們都望著胖子,等著他下文。當前他也不再啰嗦,擺出一副說書先生的架勢:在座的各位。只有老孫聽過前面故事的部分,為你讓你們能明白后面故事發展,我把前面的事情簡述一遍。
眾人都應了聲。
馬胖子花了五分鐘的時間。把故事簡單的說了一遍。
要不然說馬胖子的口才了得,五分鐘的添油加醋,愣是把大家哄的一愣一愣的。
“陳魚頭有這么厲害嗎?”黃林還沒從故事里回過神來,吃驚的說道。
“不要打斷我,更精彩的還在后頭。”
黃林趕緊閉上嘴巴。
馬胖子故意咳嗽了幾聲,正了正嗓子。
“話說,那晚,月黑風高,一聲悠長的狼叫聲,掀開了整個故事的序幕…馬胖子說的正陶醉。”
“少廢話,說重點,”泥人打斷了他。
馬胖子只好把到嘴邊的廢話給咽了回去。
要說,陳魚頭,下地之后,被眼前的場景,給嚇到了,一地的尸體,而且死狀極其慘烈了,但是陳魚頭可不是泛泛之輩,當即聞出了這座陵墓里陰重的煞氣。
其實陳魚頭在下地之前,早就在嘴里含了黑泥巴,剛才和你們說了黑泥巴能克制住煞氣,可是對身體卻有害。
陳魚頭對面眼前的情況,他知道自己只有三炷香的時間,他立三炷香的時間并不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本事有多么了得。
而是他知道這黑泥巴如果存放在身體里超過三炷香的時間,危害是很大的,所以他立三炷香用來提醒自己,盡量把時間控制住在三炷香之內。
而主墓室正好離陳魚頭十幾米的位置,他需要做到的,就是去到主墓室,拿到一件明器,證明自己淘過沙了。
陳魚頭迅速的穩定了自己的情緒,當前可以確定的是,肯定不能走老路了。
說到這,馬胖子臉頰鼓起了腮幫子問:“你們猜怎么著了?”
“陳魚頭肯定是帶著防毒面具過去的,”余怒道。
“一定不是,防毒面具不能防煞氣的,”黃林否定余怒的說法。
“那他是怎么過去的?”張彤忍不住的問道。
“這就要說到鬧盤子了,鬧盤子就是好的壞的都能接住,話說,當時,陳魚頭胃里已經有了黑泥巴,所以煞氣對他來說并不是最大威脅,最大的威脅就是那未知的的存在了。”
“要說這陳魚頭實在是了得,讓胖爺我也很是佩服。”
“快點講!”
“泥人,你催我催的這么急干什么?”
泥人收住話頭。
馬胖子繼續:當時地上不是躺了很多尸體嗎?陳魚頭就一具一具把他們拼湊起來,代替了原來的墓道。
陳魚頭人在死后的數天內,陽氣還沒有散盡,踩在這些尸體上,肯定能逃避過一些陰邪之物。
踩別人的尸體上,會不會做的不厚道,黃林小聲嘀咕。
你懂什么,胖子罵道。
黃林只好閉口不語。
果然,陳魚頭踩在這些具尸體,安全的到達了主墓室,但是陳魚頭并不敢松懈,他進到主墓室的第一件事,并沒有急于走進去淘沙,而是先放血。
“放血?”我沉聲重復了一遍。
“是的,就是放血,放滿一酒盅,然后給自己喝了。據陳魚頭自己說,喝完血后,他當時感覺胃里有一條火龍在奔騰。”
強制定了定心神,這些工作做好后,陳魚頭就往主墓室內走去,可好當走了一兩步的時候,陳魚頭就停住了腳步,他面色沉重,額頭沁出了汗珠,一動不敢動。
只見墓室內的棺材自己掀翻了棺材了。馬胖子說到這,我們的心情都緊了緊。
棺材蓋落地后,原本僵住不敢動的陳魚頭,立刻沖了上去,沒有任何猶豫,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扛起棺材蓋就蓋上了棺材。
然后身子壓在棺蓋上,里面不知道是粽子還是其它什么的,一直用力頂著棺材。陳魚頭咬住牙齒死死的壓著,他知道,要是讓里面的東西跑出來自己死定了,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死扛著。
但是棺蓋被掀翻了,陳魚頭也因此摔倒在地,此時他面色蒼白,胸口一熱,裝在胃里的血和黑泥巴就差點吐了出來。
陳魚頭強忍著那股難受,又給咽了回去。
陳魚頭一眼就看出來,眼前這是一只千年粽子,而倒在墓道里的尸體,可能也與它有關系,因此呆在地上一動不敢動,說來,也邪門,粽子走到陳魚頭面前都沒有發現陳魚頭這個人。
“是不是陳魚頭憋住氣,所以粽子才沒發現他?”
“錯了,要是憋住氣,就能逃過粽子,那我們以后去淘沙下地,還怕什么,開到粽子就閉氣就好,憋氣什么的都是哄小孩子用的。這一切,都是因為陳魚頭事先準備好的。”
本來陳魚頭拿一件明器就可以離開,可是正當他要離開的時候,他知道壞了,之前的傷口又流血了。
陳魚頭急忙騰出一只手,按住了傷口,血被止住了,但是不能放手,放手就完了。
千年粽子還在陳魚頭身前瞎轉悠著,東走走,西走走。
噗嗤一聲,張彤被馬胖子的神情和語氣給逗笑了。
“嚴肅點,張同志。”
張彤立刻收住笑容。
“后來怎么了?”
要說這陳魚頭的名頭可不是白蓋的,好的壞的都能接住,現在壞的來了,陳魚頭知道慌亂也沒有用,索性把血放出來,擦在摸出來的明器上,往遠一扔,這千年粽子聞到血氣后,追了過去。
要是這時候,普通人肯定是抓住機會逃跑了,可是陳魚頭卻是又撈了一件明器,才往外逃去。
逃到墓道口的時候,陳魚頭把所有的尸體的手腕給割開了,然后攀著繩子給逃了出去,雖然這樣,陳魚頭還是中了煞氣。
我聽完這個故事,對陳魚頭手段確實是發自心里的贊嘆,可是我對鬧盤子卻依然不是很了解。
但我也沒問,胖子應該也不知道。
馬胖子最了后補了一句:“陳魚頭的膽識也只有胖爺能和他相媲美了。”
大家都沒有理會胖子這句話,因為從胖子講完的這個故事里,我們并沒有得到啟發,眼前仍是死路一條。
就在大家都沉悶的時候。
泥人忽然說話了:“胖子你漏說了一點。”
這句話,把我的目光給吸引住了。
而馬胖子還是一臉的莞爾:“怎么會,我基本上是照搬老爺子的故事來的,不可能忘說的。”
“那要么是老爺子沒有告訴你,要么是老爺自己也不知道。”
我心里翻起了些波瀾,泥人說的這么堅定,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胖子漏說了什么?”我平靜的問道。
“陳魚頭是挖地道逃脫的。”
“什么?那么短時間怎么可能挖地道,”馬胖子質疑的問道。
“你的思維太死了,時間并不止那些,陳魚頭有充足的時間挖地道,他是從墓內挖了一條地道出去的。”
馬胖子回過神來,問:“泥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泥人不愿意正面回答,反正是事實如此。泥人不愿意說,任我們怎么問他是不會說的。
不過他卻為我們提供了一個逃生的方法,挖地道出去。
可這四周似乎全部被天然的石頭,封住了,想挖地道,又談何容易。
“我有辦法,”泥人道。
大家臉上同時涌上一抹喜色。“還不動手,”馬胖子催促道。只見泥人附耳趴在地上,似乎在傾聽著什么。
突然,馬胖子驚呼一聲:“二指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