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微詫異的看了丘陵一眼,應(yīng)聲點了點頭。
馬胖子這時候擠上前來道:“大妹子,你們有何打算?”
丘陵回答道:“我能不回答嗎?”說著眉眼都笑了起來。馬胖子沒轍應(yīng)了聲好。
看著丘陵的笑,我收了收心。
現(xiàn)在我們的目的已經(jīng)變了,從開始為了丘陵到現(xiàn)在為了幫助小南或者說是探尋這座陵墓。
淡淡的煙霧充斥在這間墓室,燃燒過后的黑洞看起來似乎也沒有那么可怕了。白玉椅子在石雕神獸夾道的盡頭,也顯的異常的安靜。
丘陵不肯說出他們的計劃,這種合作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沒有預(yù)料到見到丘陵會是這種場景,而丘陵會帶給我這種感覺。
我們湊在一起剛好十個人。和丘陵同來的四個人,也看不出個分明。
“可以行動了嗎?”我問丘陵道。
丘陵點了點頭。
馬胖子作為領(lǐng)頭的走在最前面,我走在馬胖子后面,丘陵和她自己的同伴走在一起。
他們每個人背后都有一把弓弩,我和馬胖子也是因此得救的。
馬胖子走在最前面聚精會神的盯著那張白玉椅子看著,差點流哈喇子了。
石雕神獸的夾道并不長,我路上仔細(xì)觀察著這些神獸的長相。
古之四大神獸,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可不是泛泛之輩,不得不說這些工匠的雕刻技術(shù)也是十分高明的,神獸被雕琢的惟妙惟肖。
傳言神龍在南北朝時被創(chuàng)造出來的時候,可是驚天動地,原本匍匐在墻面上的神龍當(dāng)被畫上眼珠子之后,驚的高天雷聲滾滾,最后一飛沖天。
而此時這里也坐落著四對神獸,我下意識的去看了下它們的眼睛,還好,它們總算是有眼睛的。
馬胖子加快步子已經(jīng)走到了白玉椅子的旁邊,伸出手輕輕的摸了上去,又趕緊的收了回來,然后立即的招呼我上去。
我聽馬胖子的語氣有些緊張,我快速的跑了過去。
馬胖子張口就道:“老孫,好東西。”
我沒有接話,順著白玉椅子看去,也沒有動手去摸。馬胖子又在我耳邊聲語了一句:“老孫,你應(yīng)該識貨吧!”
我有些莞爾,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張白玉椅子肯定不是凡品。
我回頭看了眼,叫了聲丘陵。
馬胖子剛想張開說的話,又咽了下去。
丘陵已經(jīng)走到了近前,其余的人也跟了過來。
這張白玉椅子的后方是一面石墻,距離白玉椅子約莫有個三四米遠(yuǎn)的距離。
丘陵靠近后,目光就被這張白玉椅子給吸引了,通體晶瑩無暇,光滑如鏡,白玉椅子也是經(jīng)過人工雕琢的,上面的花草樹木像是被賦予了生命,栩栩如生。
丘陵看的出神。
馬胖子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自家的東西被別人盯上算什么回事。馬胖子對于這方面向來是親兄弟都是明算賬的。
過了片刻,丘陵才把目光收住。
馬胖子忍不住又用手去摸了下,卻被泥人阻止了:“不要亂摸。”
馬胖子詫異的看了泥人一眼。
“你不記得老山爺子的下場了嗎?”泥人提醒道。
馬胖子的手嗖的聲就往回縮了,咧開嘴了笑了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之前老山爺子就是坐在這張白玉椅子上出現(xiàn)的,可能藏著玄機(jī)也不定。
馬胖子開口道:“我家的后院缺一張?zhí)梢纬藳觥焙俸僬f著淫笑著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這死胖子顯然是在宣示主權(quán)。其余的人似乎對這張椅子并不感興趣。
泥人也看出馬胖子邪惡的嘴臉,道:“胖子,你缺張?zhí)梢纬藳觯奶斐鋈チ宋宜湍銖垺!?
馬胖子氣短,狠狠的瞪了泥人一眼,意思是,你小子一天不和我作對,會死啊!
泥人笑了幾聲,馬胖子陪襯著泥人笑了幾聲。
丘陵繞過白玉椅子朝著那面石墻走去。
我愣會,也跟了上去。
馬胖子還在圍繞著那張白玉椅子和泥人他們討論著。
這面石墻更像一面屏風(fēng)。
丘陵搭著手電筒觀看著這面石墻,石墻的面積差不多有20平方的樣子。
上面畫著一個人,線條非常清晰,人物的輪廓完美的被凸顯出來,唯獨面目不甚清晰。其它的都勾勒的十分明了。
他像是穿著一件戰(zhàn)甲,手上握著一把絕世寶劍,直指蒼天,氣勢如虹。仿若站在這面石墻上就能感受到他的這股氣場。
我忽然想到之前看到的七副壁畫,上面也畫著一個人,不出意外的話,這應(yīng)該是同一個人,而且我漸漸的判定,這座陵墓的主人便是他。
丘陵看的怔怔出神,我也是十分仔細(xì)。
不知道什么時候,身后已經(jīng)多了幾個人,那便是丘陵的的幾個同伴。
馬胖子和泥人還在那里端詳著那張白玉椅子。小南和黑眼鏡也站在一旁。
突然,黑眼鏡解開了捆在背上的老山爺子,讓小南扶著。
我見狀感覺不妙,立刻回身跑去。
我喊了聲泥人,快攔著他。
泥人和馬胖子同時驚詫的看了我眼,這時候,黑眼鏡抓住機(jī)會坐在那張白玉椅子上。
我心里驚駭想著,又該出事了。可是時間過了幾秒,白玉椅子沒有發(fā)生什么變化。
馬胖子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黑眼鏡坐到了白玉椅子上,眼睛賊溜的轉(zhuǎn)了一圈,對我道:“老孫,大驚小怪,椅子借他坐坐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內(nèi)心突然松了口氣,只要不出事,什么都好,正當(dāng)我的心要放進(jìn)肚子里的時候。
忽然,就在我失神放松的片刻,黑眼鏡和那張白玉椅子同時消失不見了。
我加快步子跑了上來,他們還在原地發(fā)愣。
馬胖子驚醒后,蹲下身子在原來置放白玉椅子的地方一頓亂摸嘴里呢喃道:“去哪了?”
我也立刻加入了陣營,對著地面敲打著,可是卻發(fā)現(xiàn)地面是實心的,一個活生生的人和一張白玉椅子就這么消失不見了,太詭異了。
沒有了,我嘴里道。
我站起身來,問泥人道:“你有沒有看清楚?”
泥人搖了搖頭。
我又看著正看守老山爺子的遺體的小南道:“黑眼鏡,有沒有對你說什么?”
小南此時的面色卻是卻對平靜,他道:“他說要給師傅報仇。”
“你怎么不攔住他?”我有些生氣的道。
小南沒有回答我。
過了會,我自己冷靜下來后,看了眼小南,他正低著腦袋,我有些不好意思,對小南道:“這不怪你。”
“孫哥,你說的對,我應(yīng)該攔著他的,”小南弱弱的道。
“沒事的,他會沒事的,”我安慰小南道。
“他要是死了我會內(nèi)疚一輩子的,”小南脫口說出這么一句話。
我悠悠的嘆了口氣道:“他一定不會死的。”
小南聽到這句話后才安了安。
其實我早該想到這點了,黑眼鏡之前對我說了那番話,我就應(yīng)該要防備著。
馬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來,罵道:“真他娘的邪門。”
丘陵雖然跟了過來,但是并沒有表態(tài)。
我有些苦惱,剛才我喊的那聲把他們的注意力都給吸引了過去,才沒注意到黑眼鏡的狀況。
泥人似乎在回想著什么,原來的位置上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實在是詭異的很。
“肯定有線索的,任何事情都不會無緣無故,”泥人說道。
我讓馬胖子站起來。
馬胖子埋怨一句,不過還是很快的站了起來。
空蕩蕩的一塊地方,我和泥人重新蹲下身子來。過了會,丘陵也湊了上來查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