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老蔣這麼一叫，嚇了一哆嗦，但眼下在壽誕上，根本不敢想其他。
老蔣之前蔣禮物放在君石手裡，當下又讓我拿。
意思再明確不過了。
讓我打頭陣，這是要喝張天下搭上眼。
於是硬頭皮頭君石手裡將禮物呈上：“早就聽聞張前輩是賭石屆的皇帝，但一直沒見過，我如今算是見到偶像了，有些緊張，您莫怪，祝您長壽如翡翠，千年永不倒。”
張天下精神矍鑠，看到我眼睛微亮，直到我說完話，還是沒有搭茬。
場面有些尷尬。
石閣和張家的恩怨在場的人都知道。
所以儘管張天下沒有出聲，大家也不幹繼續下一個獻禮的。
倒是高力輕咳一聲：“玉無雙？早就聽聞翡翠公主的名聲了，怎麼，我外公何時成了你的偶像？”
這話問的，簡直就是在打臉。
我說我早就聽聞張天下的名聲，高力說早聞我的……
還早聞，明明就是昨天才穿出來了。
我露出儘可能大度的笑容：“這話說的有偏頗，當年師父的事情在場的人都知道，我入師父門已經有很多念頭了，生平所願就是讓師父好好生活。”
我說著看向張天下：“久聞您老徒弟威名，您也應該懂一日爲師，終身爲父的意思，所以若是有錯，當年的錯在誰？”
“放肆！張天下沒想到我會當場提這件事情，猛拍桌子，“黃毛小兒，翡翠公主是誰封的？出去！”
張天下動怒，又是在自己地盤上，被破了面子，也要保住威嚴。
我怒了怒嘴，老蔣擺手：“小孩子，不懂世故，您老別見怪。”
“是啊！”在場的有人幫襯。
“外公別生氣。”張月嬌拍了拍張天下。
話音剛落，張天下明顯緩和了些：“石閣不要自大，你們還沒有資格說這些。“
我一副叛逆的模樣：“沒資格說？石閣以後會蒸蒸日上，我是光明坦蕩的人，我對您足夠重視，我很崇拜您，但是我從來沒想過，您會打聽我，是想暗地裡弄死我？”
“胡說八道！”張天下臉上不掛。
老蔣和君石都是一愣，不明所以。
其他賓客更是慌了，似乎覺得我膽子太大。
“既然您說胡說八道，好，我道歉。”說著我深鞠躬，然後起身，“可我在賭石屆，就您這一個所謂的仇人，如果我有那天死於非命，就是您做的。”
“放肆！“張天下拍桌子起身，明顯被我氣壞了。
他是覺得我毀了他的計劃。
高力此時攙扶住張天下，安撫著坐下，纔看向我：”你口口聲聲說崇拜我外公，卻在他生日宴上大放闕詞，你放心，你會好好活著，但！你也說了師徒感情，這事兒你們石閣做的地道？“
”不地道，但情有可原。“我說的是錄像的事情。
高力不屑的笑：”承認就好，所以這事兒你既然拿在明面上說，就不會這麼容易瞭解了，你說怎麼辦吧。“
我長舒一口氣，其實張天下要殺我也不是那麼容易，葉子在保護我。
我只是擔心葉子哪天突然不在，莫名其妙殺死，也是不好的。
所以來之前就想好了對策，張天下要面子，所以得拿捏他的面子，只是此人吃軟不吃硬，我此行目的，軟的根本行不來。
所以……
直說，讓他下不來臺，但我又說自己十分崇拜他，面子還是給了他。
然而，該要付出的代價，我早就想好了：“三個月內，您指定一家實力強的和我們石閣對抗，如果石閣不能站穩腳跟，我們石閣自動退出，那件事情，我會道歉。”
“好！痛快！”說話的是張老爺子，隨後指了指高力，“高家吧！“
衆人譁然，借我的手，張天下算是把扶持高家的事情說明了。
”行！“我點頭，隨後奉上禮品，“這下您能收了吧？“
張天下臉色迴環了些，示意高力收下。
但來拿的卻是張敏，她笑呵呵的打開禮品盒，裡面一尊帝王綠冰種雕塑出現在面前。
赫然是張家天下四個字！
臥槽！好大的手筆！
饒是我送的，我都震驚了。
張家天下，內涵張天下的名字，意思卻是賭石屆是張家天下的意思。
之前不相信我崇拜張天下的人都相信了。
嗯……連我都差點信了。
老蔣啊，君石啊，你倆真行！
“收下吧。”張天下心情大好，擡眼竟然多看了我幾眼。
但卻沒再過話。
剩下的就是挨個送禮。
等我們出去的時候已經晚上12點了。
車上。
“你倆真行！”我無語，“多少銀子？真貴。”
“你也夠行的，這麼大的膽子，也沒和我們商量。”君石說他當真爲我捏了一把汗。
老蔣卻是揚揚得意：“有面子。”
“得了吧！“我拿出卸妝的東西將妝擦了，讓君石將車停在顧家門口。
左右看了無人監視才進了門。
回來之前我聯繫了顧擎，他說晚些到家。
不回來吃午飯了。
我表示委屈。
顧擎淡淡的說：“夫人要堅持戰鬥。”
隨後笑著掛電話。
我站在顧家門口深吸一口氣：戰鬥你妹啊。
我進去的時候華清已經做好了一桌子的飯菜。
看到我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滿臉掛笑：“嫂子，你回來了！”
我渾身一抖，我去，吃什麼藥了？
“華清，你……”我裝作驚訝的樣子，畢竟之前兩個人有矛盾，突然釋然的接受，太假了。
華清看我拒絕，也露出一副溫婉大氣的樣子：“嫂子，我知道以前我多有不對，但是我對擎哥哥就算沒有情分，也有兄妹之情……”
說到這，華清頓住了，眼淚要掉出來：“對不起嫂子，我知道哥哥對我沒心思，我也想通了，但是這麼多年的期望，還是會有些難過。”
華清如果做的特別大度，就像是有鬼的。
所以她這麼做，如果我不知道她是什麼人，或者不明確現在的任務，一定被她矇蔽了。
我退後兩步，做出隱忍的表情：“我也是女人，所以理解你，華清，我現在孩子有了，怎麼都是要和顧擎結婚的
，你們兩家的關係我也清楚，所以……”
華清這個時候擡起頭來：“嫂子，你別說了，今天這桌子飯菜，就當我賠罪了。”
我點了點頭，臉上勾起淡淡的笑：“行。”
於是乎，我們就這麼“和諧”的坐在了桌子上。
裴琴早就在桌子旁等著了，看到我們一起過來，趕緊招呼著：“吃菜，趕快吃菜。”
我點頭：”阿姨，您也吃。“
這一派家庭和睦的景象啊，真的讓人作嘔。
以至於我根本沒吃下什麼。
飯後，華清搶著收拾桌子，我和著搶了搶，但最後也是沒掙讓過去。
等到了樓上，沒過多久，門響了。
”嫂子，我能進去嗎？“是華清的聲音。
我心裡咯噔一下，有些促頭：“進來吧。”
門緩緩的開了，她手裡拿了件大紅嫁衣。
看得我一愣一愣的，有些無措：“你這是做什麼？“
”嫂子，這是你的嫁衣。“華清坐在牀邊，將那件紅色嫁衣放在牀上，”你別誤會，這件衣服的款式是顧家少夫人必須穿的。“
說著，她臉色微頓：“您也知道之前我哥有過三個嫂子……這事兒不是秘密了。”
我點頭，這事兒也是我心裡的謎團，李冉是第三任，柳薇是第二任，第一任到現在都是謎。
只不過我覺得也許是裴琴的事情，再者現在調查的重點也不再顧家。
所以一直沒有問顧擎。
當然了，也是怕他多想。
但今天華清提起，我心裡有了警惕：“這事兒我是知道的，你是覺得我會對你顧擎有偏見？”
“哦，不是不是！”華清否認，“我覺得哥哥足夠好，嫂子也不會在意這些，但是嫂子，我不得不提醒你，嫁給哥哥的嫂子都死了，是顧家的詛咒。”
“顧家的？”我覺得好笑，“顧擎根本不是顧家人！”
“或者說是顧擎哥哥的詛咒。”華清解釋，“這事兒，我知道的比較全面。”
她說，顧擎小的時候並沒有什麼病癥，那年分開之後，就突然犯病了。
那個時候她的確想回來看望，但是她的父母不允許，說顧擎是病秧子。
後來等到顧擎結婚，她很傷心，到處去打聽是誰，但是怎麼都打聽不到，只知道顧擎很愛那個女人。
“只是很快就死了，當時哥哥的病情一下子更嚴重了，每天臥病在牀，才找來的道士。”華清說，“大師說沖喜，這纔有的後面兩位嫂子。”
“是李冉和柳薇吧？”我問。
華清很驚訝：“哥哥竟然和你說了！”
我皺眉頭：“第一人妻子是誰？”
華清搖了搖頭：“不知道。”‘
我又問：“那後院呢，爲什麼不讓去？”
“那個啊，是第一人嫂子死在了後院，哥哥的傷心地，所以……”華清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忙捂嘴，“嫂子，我說錯話了，反正她都死了。”
說實話，她說完這句話我心裡是不舒服，但還沒有衝動到什麼都信她的。
理清思緒，突然想到：“既然顧擎這麼喜歡她，爲什麼婚姻檔案上還是未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