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和宋笑笑不解我的沮喪。
“你哥陪你跑多好啊!”宋笑笑表示羨慕。
李四沒跑兩步就開始串粗氣:“你倆兄妹啊,怎么姓氏不一樣?”
“……”該怎么解釋?
“表親唄,你傻啊!”宋笑笑表示。
我嘆服,還是高興不起來。
顧擎跑著跑著和我齊平:“無雙,我只想告訴你,有我陪著你。”
“我想大壯了。”我輕聲哀嚎。
顧擎勾起嘴角:“我也是。”
“你也是想讓大壯把你弄走嗎?”我問。
顧擎臉色果然頓住了。
李四和宋笑笑在前面跑,突然慢下來和我齊平:“九長老不是說讓我們自己解石嗎?”
“這是個問題,要不然咱先解完再跑吧!”宋笑笑也緊張。
我白了他倆一眼:“我們是賭石大師,不是解石的,主要任務完成了,九長老會想辦法的。”
“你們別忘了,是九長老發話讓跑的。”顧擎提醒。
他倆才恍然。
然而,幸運的是,這一圈并沒有我們想象的大。
因為雖然是一望無際的荒瘠土地,但到了一半的時候被密密麻麻的鐵網擋住了,由于上面掛了灰,所以遠眺時幾乎和土地融為一體。
但饒是如此,我們到了鐵絲網跟前也用了一個半個多小時。也就是說如果接下來速度不變的話,我們一個半小時能跑完一圈。
跑著跑著,終于到了一圈。
眾人已經解石完畢。
九長老張手攔住:“你們等會再跑。”
“九長老,什么事啊!”宋笑笑累的站不直了,雖然九長老說的是等會再跑,但眼下能休息一會,她差點喊爺爺。
我和顧擎淡淡的停住,李四幾乎掛在顧擎身上,顧擎一停,他也站起來了。
迷茫的看了下四周,虛汗直冒:“跑完了?”
“哼!”九長老看著我和顧擎很是詫異,“聽大家議論你們是兄妹?”
“我們……”我剛要解釋。
顧擎淡淡的:“我們是什么關系和訓練有關系嗎?”
“……”九長老氣氛,“我問你是給你們面子,同樣是兄妹組合,完顏兄妹比你們好多了!”
“是,九長老說的是。”我拉了下顧擎的衣角,“你少說點話,我可不想跑了。”
“不過,你能陪著你妹妹跑,不錯!”九長老輕咳,“這樣,你們解石,如果能達到百分之百的概率,就可以不跑了。”
“真的?”我一愣!這態度,反轉的似乎有點快啊。
李四和宋笑笑的反應卻是兩個極端。
宋笑笑:“太好了。”
“如果過不來呢?”李四崩潰了,“我能不能有第三個選擇?”
九長老冷哼:“去死。”
“噗嗤!”我笑了,下意識閉了嘴。
卻發現九長老并沒有責難我。
誒?
這中間發生了什么?
顧擎的臉色始終淡淡的:“那就快點解石。”
到了自己選的毛料跟前,是自己選的無疑,都是做了幾號的。
其他的人已經分成了兩個陣容,完顏兄妹在左側陣容大概有16個人,而旁邊則是由14個。
那14個人面露沮喪……
“低于百分之75概率的,右邊站著,準備送出去。”九長老解釋。
示意我們開始,幸好張文和萬妮在左側隊伍。
她倆正一副鼓勵我們的樣子,顯然心情不錯。
我低下頭,拿起解石器一點一點解石。
四塊的分量我很清楚,未知也是熟知,不一會就全都解出來了,四塊,命中率百分之百。
再看其他幾人也是差不多時間解好,這是技術活,但眼下只要求解出來看有沒有,沒說玩不完整,于是手底下就沒有輕重了。
顧擎,四塊。
宋笑笑,四塊。
李四兩塊。
“你們……你們都好厲害。”李四沮喪,本是小小受受的,如今卻流了淚,“我走了,九長老,再見。”
“去右邊,15個人淘汰。”九長老喊道。
“等會。”顧擎擺手,神色冷清,“不是按小組成績算嗎?”
“什么?”九長老很詫異,“你要把自己成績勻給隊友?”
“不可以嗎?”顧擎反問。
九長老被噎的干瞪眼,不一會點了點頭:“可以,你別后悔就行,14人淘汰,帶走。”
“啊?還能這樣?”
“憑什么啊?”
“對啊,這是小組賽!”
“別怨了,那個顧擎是個好隊友,李四運氣好!”
……
在一片埋怨聲中遠處來了四個黑衣勁裝的人,都帶著黑色面具,但看身手,卻不是普通的,將14個人帶走。
“現在20人,接下里,明天,繼續到這里集合,但不是靈翡,而是身體體能培訓!”九長老輕描淡寫,“突破極限。”
說完,就不肯再透露。
但我卻從高力的眼神中看到了幾分凜冽。
明天一定不好過,不過我很好奇,高力是早就知道這里面的訓練項目嗎?
回到大門前,顧擎依依不舍:“回去好好吃飯。”
“你也是。”我催他趕快走,“別墨跡了,一會宋笑笑該懷疑了。”
“她那智商?”顧擎諷刺。
我也想,也是,要是發現她早該發現了,表親這種理由都能幫我圓!
“快回去吧!”我推搡顧擎,小跑進了宿舍院門。
宋笑笑拿了小盆打飯,然后和萬妮張文一起到了我們屋子吃。
吃完洗完碗,才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張文:“無雙笑笑,謝謝你們啊。”
萬妮:“我也感謝。”
“要你們一聲謝做什么?我想知道的事兒呢?”我躺坐在床上,“說說吧。”
“萬妮說完了我說。”張文比下午活潑許多,似乎是熟絡的緣故。
她說她的情況也差不多,不過是家里有個弟弟病重,需要一筆錢,當時有人找上她,說讓她進行培訓教育。
“為什么選擇你?”我問。
張文苦笑:“說我有天賦,但是這種培訓生的事情,之前在我們那里也有過騙局。”
“哦?說來聽聽。”我來了興致。
張文說,以前有個鄰居,十多年前,家里也是有困難,有人找上門說培訓工程師的,以后還給介紹工作,那人家里說沒錢。
但對方卻說能幫忙交錢。
張文皺眉:“結果對方給了那人30萬
解決了家里的燃眉之急,對方要求他去培訓然后給他們工作十年。”
“上當了?”我問,30萬在十多年前,能叫巨款了
張文點頭:“肯定啊,但是人們總是覺得被騙錢叫騙局,但我認為被騙人才是真的慘。”
“那人沒回去?”我不解。
“沒回去。”張文搖頭,“后來那家又生了個孩子,報警也報了,但是沒得同情,大家都說那是他孩子的買命錢。”
“30萬,十多年前,可不是嘛!”宋笑笑撇嘴。
萬妮渾身抖了一下:“放在現在不小心撞了人,30萬有的也能了事了,更別提10多年前。”
“你難道沒覺得和我們的情況相似嘛?”張文瞪萬妮。
萬妮這才驚覺:“還真是,你是說我們也回不去了?”
“一開始我沒覺得,直到第四關結束后牽的合同。”張文發抖。
我不解,問那合同有什么問題嗎?畢竟我們都簽了,只是些保密文件。
說到這,萬妮臉色發白:“不是,他說的是神秘人給我們簽的那份,內容有點……有點……”
“保密很正常,但是要求我們保證賣是自愿的,如果出現意外由自己全權負責,到時候家里的贍養費他們出。”張文解釋,聲音都顫了。
“生死意外?我去!”宋笑笑幾乎跳起來,“這地方沒那么邪乎吧!”
我搖頭苦笑,高力有信心我能死在這里,就證明這里沒那么簡單。
但當下又不能嚇她們:“沒那么夸張,走一步算一步吧,我會盡量幫忙。”
萬妮和張文點點頭,但神色還不見好轉。
宋笑笑干脆奉勸他們不如離開。
張文卻說,如果直接外門,她們面對的說永遠無法和家長見面。
其實下午的時候她們就說了些,如今再全部聯系起來,這份合同不是賣身契,不是威脅信是什么?
利用人性弱點,加以威脅。
這手段和高力的手法何其相似?難道四宗境的人們都這么惡心嘛?
“和你們接觸的人有頭發嗎?”我問。
“沒有。”張文回答。
“誒,我的有!”萬妮說。
我摸著下巴,心里了然,雖然不能用有沒有頭發斷定佛宗道宗,但也能定差不多的方向。
當下沒再說什么。
到了洗漱時間,熱水只開放半個小時,宋笑笑表示要在屋子里洗,她將功贖罪去打水。
我笑著說好,正好不愿意動。
雖然不累,卻覺得女生多的地方是是非之地。
等了一會,都快睡著了,納悶笑笑怎么還不回來。
突然,外面吵吵起來。
我皺著眉頭起身,到了窗子跟前,就見水蛇腰一巴掌扇在宋笑笑臉上。
嘴里還罵罵咧咧:“給你水碰撒了怎么了?我還打你了!”
宋笑笑本來去撿盆子的,被打了竄跳起來,惡狠狠的打了回去。
水蛇腰捂著臉看向旁邊,冷眼的完顏輕拂:“輕拂,她打我!你說過你會幫我的!”
只見完顏輕拂笑了笑,一拳就對著宋笑笑打過去,宋笑笑反應靈敏硬抗,但力量測試的時候兩人實力懸殊已經注定了結局。
果然,拳拳相碰,宋笑笑連退數步,肉眼可見的拳頭端竟是淌了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