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需要去尋劍了。”林擇摸了摸鼻子,“它們已經(jīng)尋上門了。
“什么?”慕容馮馮細(xì)長的柳眉微蹙,雙眼微閉,再次睜開時眼中爆出難以抑制的驚喜。
“你們什么意思啊,誰來了啊?”林秋生看著兩人的模樣一臉迷糊,難道真有什么人來了?
“恐怕來者不善。”慕容英許久才開口,手中龍城神劍微微顫抖,發(fā)出一道道輕輕的劍鳴。
慕容英很清楚,手中的龍城神劍的顫抖是因為它在興奮。而能讓一柄神劍興奮的事物,在藏劍林之中,除了同等級的神劍外,還能有什么?
“不止一柄劍器啊。”慕容英臉上寫滿了凝重,被龍城劍認(rèn)主后,他對劍器的體會更上一層樓,他明顯地體會到了那幾柄劍器的強(qiáng)大,還有,它們是帶著戰(zhàn)意來的。
“來者不善。”慕容英微微斜身擋在慕容馮馮身前,現(xiàn)在的他既然得到了龍城神劍,那就有義務(wù)承擔(dān)更大的責(zé)任。
慕容馮馮看到慕容英的作為,微微點了點頭。
“什..么..啊,你們在...” 林秋生還是不明白,不過下一瞬間他就明白了。
“吼!~”如同百虎咆哮,然后仿佛千百只猛虎從林中撲出,那種氣勢,霸道無比!
而在千百只老虎虛影之中,一柄威猛霸道的神劍揮散著無窮的劍意,劍意裹挾著劍氣,化作一頭頭猛虎。
“老虎?”看著呼嘯撲殺而來老虎,林秋生臉上肥肉一抖,呆呆地愣在了那里。
“愣著作甚?”林擇一道劍氣射出,將一頭猛虎虛影擊散。
林秋生瞬間回過神來,急忙退后。
與此同時,一柄細(xì)長的劍器悄無聲息地從某處浮現(xiàn),宛若從虛空歸來的鬼魅,神秘而冷峻。
林秋生在被猛虎嚇了一次之后,警覺性一下子拔升,他眼睛一斜,便看到了那柄細(xì)長的劍器。
“又來一柄!”林秋生一陣驚呼。
“可不止一柄。”林擇嘴角一挑,“真有趣。”
話音剛落,無邊劍意裹挾著無窮劍器沖天而起。
一柄柄巨大的劍器虛影昂揚著戰(zhàn)意,傲立于藏劍林四周,將四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一二三四五.....這...這劍器。”林秋生嘴角有些抽搐。
林擇環(huán)視著那一柄柄劍器,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么多劍器。
一柄柄流光四溢,一柄柄宛若天成。
這些劍器都是孕育了真靈的靈劍,神劍紫霄的出世喚醒了它們不曾老去的劍心,隨后一柄柄靈劍都尋得劍主,如今一柄不弱于神劍紫霄的龍城劍也煥發(fā)了神劍威儀,它們?nèi)绾芜€能再沉睡?
或者,我們還可以與這柄神劍較量較量。甚至不少的劍器是抱著戰(zhàn)意來的。
自己沉睡了多久?三十年還是五十年?好像從藏劍林建立之初,自己就入了此處了。
不不不,在來此沉睡之前,自己已經(jīng)沉睡了數(shù)十上百年了吧?
真懷念上一位劍主,自從孕育了真靈之后,劍主與自己名揚天下,奈何,歲月不饒人吶!劍主逝去,自己也劍心老去了么?
不!如果有機(jī)會,自己還可以再戰(zhàn)一個輪回!
來吧,少年,讓我看看你是否可以與我一起,戰(zhàn)個痛快!
一柄柄劍器低鳴,它們興奮著,它們迫不及待了!
“這些劍器。”林秋生咽了口口水,“真踏馬的好啊。”他說了一句廢話。
但這些劍器,的確是好。
神劍龍城也在微微顫抖,只是微微顫抖,這些靈劍也敢挑釁自己?
直到那柄細(xì)長的神劍突然從遠(yuǎn)處消逝,再次出現(xiàn)時,已然出現(xiàn)在了四人面前。
這是一柄晶瑩剔透的玉劍,與其說是劍器,不如說它是一柄美麗的工藝品。細(xì)長筆直的劍身煥發(fā)著無色流光,全然不似初至?xí)r那般隱秘,流光四射,萬劍拜服。
只因劍柄處,那鎏金二字“流光”。
傳說中能刺破時間與空間的劍器。
三百年前“流光劍尊”的成名劍器,神劍流光。
“流光神劍也出世了?”松風(fēng)長老指頭微動,眼神中泛起了一絲絲追憶。
“真的要讓太白弟子執(zhí)掌流光?”梅長老忍不住插嘴道,“當(dāng)年的流光劍尊英年早逝,我實在不愿見我太白弟子落得此等下場。”
“時光與空間,修習(xí)此等奧妙大道總歸是要付出的。”司徒中南停頓了,向來以沒心沒肺著稱于太白的他難得有了些低迷的情緒,“當(dāng)年的他不曾后悔過,或許他將流光托付給師兄,也是希望我等傳人中能有人將他未完成的大道走到盡頭吧。”
“要還的,遲早都是要還的。”獨孤傲云突然吐出這么一句。
眾人默然,有的回憶往事,有的在琢磨今后。
直到又有一柄劍器的出現(xiàn)。
“我..我是看錯了嗎?”性子暴烈的朝陽峰赤陽長老眼睛瞪得老大,雙目中烈火熊熊燃燒。
“那柄賊劍怎么也出世了!”赤陽長老咬牙切齒,“不行,我要前去收了這禍害。”
“哈哈哈。”一眾長老聽聞此言,皆是哈哈大笑。
倒是弄得一眾弟子不明所以,遠(yuǎn)遠(yuǎn)盤膝蘊養(yǎng)劍器的新晉弟子們更是沒有心思關(guān)注這邊,倒是讓赤陽長老落得一個冷場。
林秋生的小眼睛眨巴眨巴地盯著一柄精致的長劍。
“我看這柄劍器就不錯。”林秋生小心翼翼伸手握去,那柄劍器也是微微輕吟。
“乒!”一聲清脆的金鐵之音。
一柄造型奇異的長劍一個橫掃便把那柄精致的長劍劈到了便上。
那精致長劍被劈到一邊后瞬間來了脾氣,化作一道強(qiáng)大的劍光斬向了那柄奇異長劍。
那奇異劍器又是一道劈砍,又將那柄精致劍器劈到了一邊。
那精致劍器瞬間蔫了,悻悻退后。
沒想到那柄奇異劍器得意不饒人,又是追上去猛烈一劈。
“原來是個外強(qiáng)中干的貨。”林大少爺?shù)纱罅搜劬Γ粗潜浠亩拥膭ζ鳌?
細(xì)細(xì)端詳那柄奇異的劍器,劍身彎曲,劍刃上還有這一排排鋸齒,大黃的色調(diào)看著極其怪異。
“好劍啊好劍!”林秋生一把抓了上去,“以后就跟本大爺混!”
與此同時,那柄流光神劍立在林擇與慕容馮馮二人之中,仿佛靜待抉擇。
慕容馮馮看了看林擇;“各憑本事?”
林擇答道:“各憑本事!”
兩只手抓向流光神劍,就在正要抓到它的時候。流光憑空消逝。
隨后再次出現(xiàn)在了二人不遠(yuǎn)處。
神劍流光很興奮,面前的二人都有資格作為自己的劍主!
于是它一聲清亮劍鳴,響徹云霄。
“我流光終于要有出頭之地了!”只是神劍流光的怒吼。
“憑什么?”
“憑什么?”
“我們也要劍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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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流光長鳴之后,沉寂許久的萬千靈劍終于壓制不住心中的澎湃!
你是神劍又如何?我等也要劍主!
數(shù)十?dāng)?shù)百柄劍器鳴叫,引領(lǐng)了更多的靈劍共鳴,瞬間整個藏劍林都熱鬧起來。
“閉嘴,你們這些蠢劍,給我繼續(xù)待著去!”流光神劍怒吼著。
“你很狂妄啊!”這是靈劍百虎。
“不服?”神劍流光。
“兄弟們,并肩子上啊!搞死他。”這是靈劍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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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萬劍齊鳴,其中的戰(zhàn)意不明而語。
“掌門師兄?”松風(fēng)真人聲音有些低沉,“那些弟子還在其中呢。”
“準(zhǔn)備安撫諸劍。”獨孤傲云眼神深邃,拄著劍的手掌微微旋動。
“是。”眾人應(yīng)下。
“嗯?”獨孤傲云面色一變,目光向遠(yuǎn)處望去。
“那是.......”
那是云臺峰后,那里有一個池,叫做沉劍池。
太白有言:天下生靈,皆有善惡,來此沉劍清算者,可得太白庇護(hù)。
沉劍的地方,就是在這沉劍池。
寧靜的池水清澈見底,池底道紋自然運轉(zhuǎn),渾然天成。
一柄銹跡斑斑的長劍沉睡在劍底。
從劍尖到劍柄,全身都被紅褐的銹包裹,這是歲月留下來的痕跡。
如果仔細(xì)地看,那些銹色正在一點一點地剝落,歲月的痕跡一點點消去,千百年前它就是這個模樣,現(xiàn)在它還是這個模樣。
沉劍池泛起一點點波瀾,隨后復(fù)歸平靜。
任何的道紋都阻擋不了它,因為它叫獨魔。
世界上有神性的劍都可以叫神劍,但是魔劍只能有一把,因為魔是霸道的,是不允許別人與自己共尊的。
獨一無二的魔劍,魔劍獨魔。
獨魔立在沉劍池上,黑色如墨的劍身連帶著劍柄,仿佛是一整個墨塊精心雕琢,又好似天生一般。
沒有任何雜色的墨黑,劍刃輕薄。
“天煌,疾!”太白上七劍之一的天煌劍,也是朝陽峰的首座之劍。
“驚颶,疾!”太白上七劍之一的驚颶劍,也是風(fēng)雷峰的首座之劍。
“上善,疾!”太白上七劍之一的上善劍,也是云霞峰的首座之劍。
“尋紅,疾!”太白上七劍之一的尋紅劍,也是落梅峰的首座之劍。
“長青,疾!”太白上七劍之一的常青劍,也是落松峰的首座之劍。
“孤寒,疾!”太白上七劍之一的孤寒劍,也是落竹峰的首座之劍。
一柄劍器宛若大日煌煌,威猛無比,又散發(fā)朝陽般的朝氣,那無窮無盡升騰著的劍氣,就是天煌劍的戰(zhàn)意。
如颶,若流水,似紅梅,還有翠松長青,苦竹孤寒傲立。
太白上七劍中的六柄劍器齊聚沉劍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