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恪靜公主……
他冷淡的面容慘白。
莫垣的話如此明白,他終于知道為何阿墨當(dāng)日讓他去參加蘇家與恪靜公主的婚禮!
原來是這個緣故!
那是她的婚禮!她說他日不要再以此質(zhì)問她,否則兄弟情義已盡!
她是恪靜公主!她是這場婚禮的主角,但他厭惡恪靜,甚至對莫垣的報復(fù)行為視而不見,甚至,這次阿墨親自來送喜帖時,他原本都已答應(yīng)她,但因?qū)︺§o公主的厭憎臨了并未去參加。
那時候阿墨對他說,誰都沒見過恪靜公主,可他們卻都品頭論足、指長道短,極盡詆毀。
可笑自己也是其中一員,但她卻還是希望自己這位二哥能去參加她的婚禮,而在明知自己站在莫垣一邊時將喜帖送到他手中,可笑自己到最后還是讓她失望了。
“恪靜公主……竟是阿墨。”白瀟苦笑,看著眼前的莫垣,他終于知道為何莫垣會變成這般模樣。
若是自己……
白瀟沉默下來,制止自己想下去。
“阿墨若非錦寧侯,那真正的錦寧侯是何人?”他目光微閃,轉(zhuǎn)移了話題。
莫垣指骨微青,想起當(dāng)日婚禮之上的那位齊墨。
“是他!當(dāng)初中秋燈市之時,曾出現(xiàn)一位巡城侍衛(wèi)自稱齊墨,武藝幾乎與我持平,阿墨說他是自己的哥哥!”
昨日更出現(xiàn)在阿墨的婚禮之上,這般想來,這位齊墨才是護(hù)國公府的嫡長孫,幾歲即被封為錦寧侯的齊墨!
如今回首,他當(dāng)真數(shù)次陰差陽錯接近真相,可笑自己為何就是無法看清事實(shí)!
白瀟沒有再開口,心中久久無法平靜,以至于何時出的莫府,他竟是沒有印象。
天空陰沉,醞釀一場即將到來的暴風(fēng)雨。
“二弟!我不會把阿墨讓給那個傻子!不會!絕不會!”
莫垣的話含著淬毒的陰狠,他在他的眼底看到了殺意。
可他卻什么都沒有勸。
白瀟有些恍然,他覺得自己哪里不舒服,卻察覺不到異樣,堵在心頭無法排遣。
莫垣本不是沒有腦子之人,可他卻屢次做出違背常理之事。
可是一旦動了蘇家,遠(yuǎn)不是表面這般簡單,否則,當(dāng)今圣上為何數(shù)次投鼠忌器,幾番籌謀?
何況,阿墨……
白瀟緩緩闔上深幽的眼眸,修長的指尖攏了攏云袖。
阿墨說,與蘇氏的婚禮,是恪靜公主自愿的……自愿……
蘇佑真的這么好么,阿墨?
讓你愿意將一切堵在一個傻子身上?
蘇府。
西陵墨接過何全手中明黃的圣旨,目光掃了一眼堆滿房間的禮品,心中不知什么滋味。
何全笑容滿臉,手臂搭著拂塵,笑著解釋道:“這些東西都是娘娘親選的,說是不想見公主,這不樣樣都給小公主備著?還記著您喜歡騎射,特意令能工巧匠打造了一副馬鞍,皇上還為公主選了一匹上佳的西域汗血寶馬……”
何公公說著,目光在西陵墨身邊傻兮兮直瞅著自己娘子笑的蘇佑不著痕跡的停了一秒,還特意從身后小太監(jiān)的手中接過一個只有一掌寬的紅木漆盒。
“這還有一樣,是娘娘專門給駙馬準(zhǔn)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