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前方那瞬間消失的敵人,這名萬夫長已經看呆了眼睛,打仗打到這個地步,自己這方炮火齊鳴,對方卻絲毫沒有反應,這樣的戰術他可是絲毫沒有體驗過。
“壓上去!不惜一切代價消滅他們!”
只見這名萬夫長大喝一聲,都到了這個時候,李公子也已經下達了命令,趁此機會如果再不殺些敵人,那他們這可就白白浪費了這次機會。
而反觀炎辰,卻是冷冷的注視著來人,“喊話!”
此時,只見老爐頭瞬間沖出戰壕,身后親率數人,手里的大喇叭也高聲喊起。
眼前這些人可都是原屬于冷太尉手下的兵馬,經過這兩天的時間,他們已經完全被李斯洗腦,認為朝廷已經容不下他們,而且甚至還給所有人都強行灌輸了清君側的名號,使他們每個人都感覺自己乃是那高舉正義的大旗。
在加上剛才李斯放出的消息,殺一人得五千,只要打退炎辰,那可是每人十萬的獎勵啊。
“那,那是老爐頭!我認識他!他剛才說咱們的親人沒事?”
“你認識他?”
聽到那喇叭的呼聲,不少人都面面相堪起來,這個老爐頭的話的確是讓人有些心動,原來朝廷并沒有殺害他們的家人,老婆孩子還在,而且那飛天而來的相片上可是有著讓他們熟悉的幾道身影。
“大家不要信這些,這全是假的!”
看到大家的止步不前,在加上熙熙攘攘的議論聲,數名軍官已是有些慌亂,一天時間,李斯已經把他們的家人全部接到了西域,可是這些兵士的家人,無論是誰也做不到能夠在悄無聲息的情況下接走。
他們的家人既然在此,所以也就對李斯言聽計從,從那一刻起就沒有在想過背叛的事情。
“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難道要讓敵人沖上來不成!給我沖上去!”
正當這些人猶豫不前,陣地上不少的軍官呵斥聲音的時候,李斯這時已經來到了這里,還未進入陣地,李斯就感覺到這里的不良氣氛,本是打仗時間,卻是絲毫沒有那種緊迫之感。
“沖上去,還愣著做什么!那炎辰就是在背后殺害你們家人的劊子手!為了自己的親人!報仇!”
鐵丑見狀,立刻起身上前,隨著他的一聲怒吼,眼前這些低落的士氣這才緩緩恢復過來。
“殺?。 ?
聽到有人的帶頭沖鋒,此時他們也顧不得什么其他的事情,耳中傳來的都是鐵丑說的話語,殺一人得五千,打退炎辰,每人即可得到十萬,這些錢財足可以讓每個人的家庭在上一個臺階。
機槍的掃射聲再次響起。
這一幕落在炎辰眼中之時,只見他起身而立,雙眼已經充滿了冷漠之情,對待朋友炎辰是赤膽相照,對待敵人那可就化身為戰場上的閻王。
只聽到對方口中大喊道,五千!五千!
這讓炎辰不由得對李斯恨意更加深刻了幾分。
“喊話不許停!其他人隨我沖上去!”
就在炎辰喊話結束的時候,只見他一馬當先,迅速的從戰壕里起身而起,率先沖向了敵軍之中。
從來沒有在戰場上領略過炎辰如此蠻橫打法的眾人,完全被驚呆了眼睛,現在這是熱武器的時代,這炎辰怎么沖殺上來了,難道要跟他們拼上刀槍不成。
就在炎辰跳出的那一刻,一直等待他命令的千名魂衛,早已迅速的包圍在炎辰身旁,他們早已習慣自家王爺的打仗作風,打仗的時候,從來都是直沖上前,退后,迂回,對他來說,那都是不存在的情況。
那緊跟在炎辰身后的數萬兵馬,更是驚呆了眼睛,這段時間他們都聽說過關于炎辰的傳聞,說他打仗冷血,無情,是個活閻王,可是他們總是猜不到為何在他們眼中很是溫暖的王爺會得到這樣一個冰冷的稱號。
直到這一刻,他們這才徹底明白,為何王爺會得到這么一個稱號,這打起仗來,完全跟平時化作兩樣,如此的拼殺,直教人也隨之一陣熱血上涌。
這才叫戰爭,這才叫拼殺!
瞬間兩股部隊交叉在了一起,血液的碰撞聲,槍-械的掃射聲,讓所有人都知道了什么叫做徹徹底底的戰爭。
那來自血液深處的刺激,讓所有人都變的瘋狂起來,就連一直跟隨部隊狂沖老爐頭此時也恨不得放下手中的喇叭,也殺上幾個敵人。
火花的碰撞,讓此刻天地間充滿了血紅之色。
諾達的戰場上,到處都是殺戮的影子,還有那緊緊被人護住的老爐頭幾人,在賣力的大喊著,“同胞們,只要你們投降,丟下槍支,你們每個人都可以回到自己家人的身邊,你們要相信王爺!
望著眼前的一幕,不遠處的李斯也是同時深吸了一口涼氣。
“這炎辰什么時候雙腿好了!這個梅元路竟敢不說!誤我!”
此時的李斯,已經在心底把梅元路罵了一個底朝天,如此大的事情,他竟然只字未提,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斯思索了片刻,此時他再去追究那梅元路的責任已經無用,現如今最應該想的應該是如何退敵,可是這炎辰的突然站起,讓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這炎辰到底是怎么痊愈的,來不及細想這些,不遠處那震天的廝殺聲再次把他的心神拽了回來。
這樣的戰爭他是從未經歷過,對于他來說有些顛覆了他對熱武器的認知,在海外之時,他平常都是炮火的齊鳴,加上武器裝備的優良,一直以來都是戰無不勝,可是此刻在看到炎辰的時候,原來戰爭也可以這么打。
看著那節節敗退的兵馬,自己這方即使是許諾了金錢的誘惑,可是在那炎辰如此的拼殺之中,在加上那隊伍里不時喊出的投降不殺的口號,幾乎完全是讓己方無從招架。
站在他這個角度,早已發現了戰場上那一抹奇怪的現象,只要是炎辰沖殺的方向,那處人馬絕對是最快投降,甚至都是毫無抵抗,簡直就是一邊倒的姿態。
“荒謬!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