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太困的原因,還是倆人邊睡邊等的緣故,當(dāng)毛一凡和竹攸倆人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黑了,一輪圓月高懸天邊,好在不是午夜,應(yīng)該是天剛擦黑,時間不早了。複製網(wǎng)址訪問
“準(zhǔn)備一下,恐怕今晚我們會有一場惡戰(zhàn)。”
竹攸用秀手擦了擦眼睛,舒緩了一下柳腰,有些不好意思的從毛一凡寬闊的臂彎裡面挪開,雖然她掩飾的很好,但是毛一凡還是從她的眼底看到一絲異樣的情緒,類似於依戀那種感覺。
“嗯,我不會拖你後腿的。”
毛一凡也活動了一下自己被竹攸枕酸了的肩膀說道,無論如何,他毛一凡都不喜歡拖人後腿,更別說是一個女人的後腿了,他很清楚,今天晚上碰到的對手一定不簡單,但是毛一凡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一凡,這個你拿著,如果今天我不能離開這裡,我希望你能把它交給我?guī)煾福瑢α耍規(guī)煾甘敲┥街菐[嶽主聞淑道長,去了茅山,很好找的。”
竹攸從自己的衣袖裡面掏出一塊翡翠玉佩,只有半個巴掌大小,雖然光線不是很亮,但是在白色的月光下反射著動人的光澤,不用說,這一定是極品綠翡翠。
“不,這個你自己交給你師父,今天,要麼我們都活著離開,要麼,我們都留在這兒,反正我毛一凡生來就是一個孤兒,現(xiàn)在毛家道堂也被那些死屍毀掉了,師父回來也會罵死我的,能跟你一起,哪怕留在這兒,我也願意。”
毛一凡將竹攸的小手推了回去,意思很明顯,今晚,他將與竹攸共進(jìn)退。
“一凡?”
竹攸微微一愣,其實她只是想讓這個毛一凡帶著自己來找這棵龍脈樹,真正拼命的時候真的沒指望上他,而且,以他臨字訣的修爲(wèi),不拖後腿就不錯了,竹攸沒想過讓他出什麼力的。
經(jīng)過對現(xiàn)場的勘測,竹攸很清楚即將到來的對手將是何等強(qiáng)大,而且竹攸最好的選擇就是暫避鋒芒,請茅山分部派遣援軍過來支援,可是,竹攸能這樣做嗎?
不,她不會。
父母之仇,滅村之恨,每日每夜都在折磨著她,誰知道這個邪法師今天過了之後還會不會在這裡逗留,無論如何,今天都必須要將他就地處決,竹攸也想的很清楚,如果打不過,那自己也可以得到解脫,只要毛一凡將自己手裡那塊玉佩交給師父,那這裡發(fā)生的事情,師父一定知道。
潔白柔和的月光傾灑在毛一凡那張算不上多帥氣的臉龐上,竹攸也看的微微一愣,如果不是自己心早有所屬,恐怕自己在這個時候會愛上這個有些呆愣的傢伙吧。
誰知道過了今晚,還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呢?
“我知道今天晚上的對手很強(qiáng)大,但是如果我們連戰(zhàn)勝他的信心都沒有的話,那你覺得我們還有必要站在這裡嗎?”
毛一凡語氣有些沉穩(wěn),遠(yuǎn)超他這個年齡的沉穩(wěn),他知道,現(xiàn)在的竹攸心緒有些亂,毛一凡要做的就是給她勇氣。
“你別以爲(wèi)找他算賬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不錯,你父母和全村的人都有可能是他做的,但是你也別忘了,我們毛家道堂的事情又是誰做的呢?他這種作惡多端的人,仇家又怎麼只有你一個,至少此時此刻,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都有著不能退步的理由。”
“你知道嗎?我以前有一個很好很好的兄弟,他個頭還沒有我的腰高,而且長得也很瘦小,但是他卻很勇敢,我有好幾次的性命都是他救的呢,那個時候,我們碰到的敵人遠(yuǎn)比我們強(qiáng)大,可是我們沒有後退,也只有不後退,我們纔有真正的機(jī)會,留有後路,你就不會全力以赴,所以這一次,我們誰都不要留有退路,要給活著的人帶消息回去,那必須得我們親自告訴他們,也只有這樣,那個消息,才能是我們親人最想知道,最願意知道的消息,你懂嗎?”
毛一凡想起了襄陽城的阿呆,原來,他一直在自己的身邊守護(hù)著自己,可是這一次,他還會守護(hù)著自己嗎?
會,一定會!
毛一凡捂著自己的胸口,那裡,有著阿呆的結(jié)晶——鬼淚之藍(lán)。
“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麼,但是如果我們連正面面對他的勇氣都沒有,那麼,我們還跟他打個屁啊,早點回家洗洗睡吧,還報什麼仇?”
毛一凡的語氣帶有些許輕蔑,他知道,像竹攸這種性格比較剛強(qiáng)的女孩子,鼓勵遠(yuǎn)遠(yuǎn)沒有激將法的效果好。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你讓我怎能安心入榻?”
竹攸果然被毛一凡給激怒了,小臉已經(jīng)因爲(wèi)生氣而通紅一片了。
“那我們就什麼也別想,把這個龜孫子往死裡揍就是了!”
毛一凡右手握成拳捶了一下左手,恨恨的說到。
“嗯。”
竹攸點了點頭,她也知道,自己身爲(wèi)茅山弟子,戰(zhàn)前退怯的情緒本不該出現(xiàn)在她身上的,可是師父的叮嚀卻仍舊曆歷在目。
“如果你沒有“陣”字訣的修爲(wèi),最好別去找他算賬,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
竹攸,真的能等到自己的修爲(wèi)達(dá)到“陣”字訣嗎?
她自問做不到。
“給,這個你含在嘴裡。”
毛一凡跟竹攸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倆人剛蹲下,竹攸就遞了一個東西過來。
“你給樹葉我?guī)致锇。俊?
藉著月光,毛一凡看清楚了竹攸手裡拿著的那個黑乎乎的玩意兒是樟樹樹葉,上面還有些許清新的氣息。
“笨蛋,你沒看到這上面有符印嗎?這周圍也沒有道符,你就將就下啦。”竹攸沒好氣的將這個綠色的樹葉放在毛一凡的手裡,接著說道:“我們今天晚上的敵人恐怕比我們想象的要強(qiáng)大的多,光憑周圍的環(huán)境怕是隱藏不了我們的身形,這是我們茅山的隱身符,只要控制好自身的法力能量不外泄,一般人是很難發(fā)現(xiàn)我們存在的。”
“那你不早說。”
毛一凡剛準(zhǔn)備把那片樹葉放進(jìn)嘴裡的時候,突然一滯,在竹攸差點將樹葉放進(jìn)櫻桃小嘴的時候,毛一凡及時的制止了她。
“你幹嘛?”
竹攸有些不理解,難道這小子瘋了嗎?看著月亮的位置,馬上就要月中天啊,再拖可就不好了。
“你先把這個吃了。”
毛一凡從自己的衣兜裡面拿出一顆彩色條紋的小圓球。
“這是什麼丹藥?我怎麼沒見過?”
竹攸看了一眼,有些疑惑的問道,不料毛一凡滿臉黑線,無奈的說道:“大姐,你腦子裡面除了丹藥就沒有別的了麼?這是西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