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的,真是不平靜,先是被鬼靈追,然後又是被殭屍追,好不容易找了個休息的地方,又蹦出來個畫皮鬼,折騰的我們都沒有睡覺的時間,草草睡了幾小時,四個人頂著四對黑眼圈上路了。
不得不說,這夾山溝不愧是萬鬼聚集之地,白天走都感覺陰森森的,感覺周圍都有一股說不出的寒氣,就好像有千萬個鬼魂在朝你哈氣一樣。
不過陰森是陰森了點(diǎn),但我們一路上再也沒有碰到其他的撞客,我想是因爲(wèi)畫皮鬼的緣故吧。畢竟高級鬼類對低級鬼類的壓制是很大的,在畫皮鬼的氣息下,其它鬼都不敢出來作祟了。
走了大概十幾裡地,周圍的寒氣漸漸消散,我知道,我們快走出夾山溝了,過了夾山溝,離養(yǎng)蛇人家就不遠(yuǎn)了。
“精神點(diǎn),我們快到養(yǎng)蛇人那裡了?!崩辖鹪诮o兩女打氣。
“真的?”一聽快到了,兩位大小姐開心的活蹦亂跳,好像沙漠裡找到水的迷路人一樣。也不怪她們,她們在城市裡待了這麼久,估計也是第一次走這麼長的山路,第一次經(jīng)歷這麼多的風(fēng)波,能撐住也是爲(wèi)難她們了。
終於,我們在中午的時候,走到了養(yǎng)蛇人所居住的地方。
養(yǎng)蛇人也姓柳,與東北五大仙家中柳門同姓,這是養(yǎng)蛇人千百年以來的規(guī)矩,以示自己養(yǎng)蛇人的身份。
當(dāng)我們見到他的時候,他正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門口抽菸。
“柳白!”我向他打了聲招呼。
“喲,小張爺,什麼風(fēng)把你吹來了。連老金都一起來了,我這可是蓬蓽生輝啊?!绷醉槃葸f了根菸。
本來我是想接過來的,好傢伙,柳白的雙臂上各盤了一條毒蛇,蛇頭立在肩膀上,嘶嘶的吐著蛇信子,這架勢嚇得我都不知道該不該接過那支菸,兩女也直接躲在我的身後。
“沒事沒事,柳白的這兩條蛇不會咬你們的?!绷卓戳丝次覀?,哈哈大笑道。
我把煙接過來,對兩女說:“沒事了,柳白的蛇不會咬你們的?!?
兩女這才探出小腦袋來看柳白。
“咱兄弟們都多久沒聚聚了,這次你們可得給我柳白麪子,要多住幾日,我們好好敘敘舊?!绷桌业氖郑盐覀冇M(jìn)了房子裡。
“柳白,這次我來主要是找你出活的?!?
“哦?應(yīng)該是爲(wèi)了這兩位大姑娘吧。我看她身上,有一股蛇的氣息?!绷字噶酥噶周埃瑢ξ艺f。
“那你幫忙看看,是柳門哪輩大仙在我這朋友身上,附人身,減人命,有損修爲(wèi)啊。”
“好,不過這到了飯點(diǎn),你們都該餓了吧。先吃完飯,在看也不遲啊。”
柳白一說完,我們的肚子就開始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那好,就先吃完再看吧?!?
柳白弄了一大桌子菜,大夥吃的不亦說乎,吃完之後,柳白就要爲(wèi)林馨看邪了。
柳白把身上的兩條毒蛇放了下來,示意林馨坐在那裡不要動,兩條毒蛇朝著林馨的手臂爬去。
林馨剛開始有點(diǎn)害怕,渾身發(fā)抖。柳白安撫她:“不用害怕,這蛇不會咬你的?!?
兩條毒蛇鑽進(jìn)了林馨的衣服,交錯盤繞在林馨的身體上,蛇頭從林馨的領(lǐng)口鑽出來,用蛇信子觸碰林馨的太陽穴,兩條蛇的動作出奇的一致。
現(xiàn)在的林馨,美人盤坐,雙蛇纏繞在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妖媚,。
忽然,林馨身上的降魔杵直接就崩裂了,雙眼變爲(wèi)綠色,不停的吐著蛇信子,好似一條蛇精。
林馨的樣子就變了,她對柳白說道:“帶我去找我爺爺?!?
“你爺爺?你爺爺是誰?”柳白不解的問道。
這時候,盤繞在林馨身上的兩條蛇直接幻化出了人形。
原來柳白身上這兩條蛇也都是柳門的大仙,怪不得氣勢這麼足。
“柳青,我們還以爲(wèi)你只是貪玩才偷偷下山,沒想到......是誰把你害成這個樣子。”兩位柳仙的目光都看向了我,滿是怨毒。
“不是,不是他,要不是他帶我來東北,我就沒有見爺爺?shù)臋C(jī)會了。”林馨身上的柳仙在爲(wèi)我說話。
兩位大仙一聽,二話沒說,就朝我跪了下來:“您對我柳門有再造之恩。”
“再造之恩?”
“是的,附在您朋友身上的,是我們柳門上家的柳青,柳老太爺?shù)挠H孫女。是我們柳家的繼承人。”
好傢伙,我把柳家的繼承人給帶回來了,怪不得說是再造之恩。
我急忙把兩位大仙扶起來,說舉手之勞,何足掛齒。五大仙家就是這樣,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失敬失敬,原來是柳門上仙。”柳白朝林馨拱手道。
“好了,今天大家也都累了,明天再去找爺爺吧。”說完,蛇仙又回去了,林馨變回原來的樣子。
兩位蛇仙也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水落石出,林馨身上的邪祟出處找到了,接下來,就是去找柳老太爺治病了。
問完邪,柳白問我們是怎麼來的。
“我們從老金家,穿過夾山溝過來的?!?
當(dāng)?shù)弥覀兪菑膴A山溝裡穿過來時,柳白驚了,說那夾山溝自古就是戰(zhàn)場,抗戰(zhàn)的時候也死了不少人,多少孤魂野鬼聚集在那裡,那地方你們也敢過?
我笑了笑,說這也是無奈之舉。
柳白說那裡還有一個有點(diǎn)道行的畫皮鬼,叫阿靈,你們躲過她了?
原來,那個畫皮鬼叫阿靈,那時候都忘了問她名字。
我問柳白怎麼知道的,柳白說有一次,他下山趕集的時候,曾經(jīng)在路上碰到過她,要不是我身上的蛇鬼出手救了我,我可能就要被她害了。
就在這時,夢藍(lán)的印堂黑氣繚繞,嘴裡居然發(fā)出了男人的聲音:“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還記在心裡呢?”
我聽了嚇了一跳,這蛇鬼怎麼附到夢藍(lán)的身體裡去了。
柳白也是趕緊說道:“誒呦,大姑娘不要亂動我家裡的東西啊,我的蛇鬼爺爺,您趕緊出來吧,這姑娘可禁不起你這麼折騰。”
那蛇鬼倒是賴著不走。
“這姑娘體內(nèi)陽氣充足,我就不走了?!?
“你自己看看,多久沒餵我了?!?
我當(dāng)時急了,直接打開集靈瓶,把阿靈給放了出來。
“蛇鬼,上次還沒有被打夠是不是,還不從她身上滾出來?!?
“誒喲,阿靈妹子啊,得得得,我認(rèn)了,我出來,我出來?!?
說完,夢藍(lán)就變回原來的樣子了。
原來夢藍(lán)好奇,在我們嘮嗑的時候,打開了旁邊的一個罐子,把裡面的蛇鬼給放出來了。
我也責(zé)怪了一下夢藍(lán),告訴她到了這些陰人家裡,不要亂動人家家裡的東西,他們大多數(shù)都養(yǎng)了鬼,你貿(mào)然去打擾那些鬼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麼。
夢藍(lán)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低著頭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
我也被她萌蠢的樣子逗笑了。
我們把夾山溝裡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和柳白說了一遍。
柳白也是憤慨不已,說他早就知道阿靈是身世悲慘之人,沒想到竟然如此悲慘,要是被我抓到那些歹人,我非把他們丟進(jìn)我的萬蛇谷去。
林馨當(dāng)起了好奇寶寶問什麼是萬蛇谷。
我笑笑說明天你就知道了。
柳白做了一桌野味,有些我們在城裡見都沒見過,我們把酒言歡,倒也吃的儘性。
夜晚的柳白家顯得格外寂靜,畢竟是在大山裡,除了我們之外,應(yīng)該也沒有其他人了,這時候,柳白養(yǎng)的寵物就會出來到處遊竄,我笑著對他說:“柳白,你這些小寵物要管管好啊,不要我們半夜被它們?nèi)×嗣ァ!?
柳白笑了笑,說不會,遞給我三顆丹丸,說吃了它,這些蛇都不會靠近了。
我趕緊吃下這丹,然後把剩下兩顆帶回去讓林馨和夢藍(lán)吃。
兩女大概習(xí)慣了柳白把我們安排在同一間房裡,也沒多說什麼,反正我只能睡地板。
打開房門,就看見兩人坐在炕上嬉戲打鬧,我走進(jìn)去,說道:“好了,噥,這兩顆丹吃了。”
這時候兩個人又當(dāng)起了好奇寶寶,問我這是什麼。
我說這是避蛇丹,蛇在聞到這個味道之後,就不會靠近你了,這樣可以防止蛇咬到你。
兩女聽了,從我手裡接過丹,放進(jìn)了嘴裡。
“嘔,這藥真的苦。”夢藍(lán)差點(diǎn)沒吐出來。
我說良藥苦口,苦纔好嘛,夢藍(lán)白了我一眼。
我笑了,對她們說:“夜深了,柳白的羣蛇開始出來活動了,柳白是養(yǎng)蛇人,蛇是不會咬他的,甚至晚上睡覺的時候,羣蛇都會在他身上盤著,但是我們可就不一樣了,那些蛇認(rèn)生,萬一把我們當(dāng)做生人,可就直接一口下來,這一口,足夠要了你的命?!?
兩女聽了嚇了一跳,問我是不是真的,我說晚上你就知道了。
夜半,屋外傳來嘶嘶的聲音,蛇羣穿過窗戶,爬到了房間裡,地上黑壓壓的一片都是蛇,這陣勢上次我是見過了,但是這城裡來的倆人可沒見過,嚇得直接躲到我後面,把我當(dāng)擋箭牌。
我說沒事,它們不會過來的,果然,羣蛇開始退去了,兩女這才安靜下來,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天一早,柳白就來敲門叫醒我們了,我們一行四人上路了。
柳白還提了幾隻狍子,林馨問他幹嘛用,他詭異的笑了笑。
那段山路比我們上山時的山路更加的崎嶇難走,我們行走在莽莽叢林裡,走了不遠(yuǎn),我就對林馨說:“噥,你昨天好奇的萬蛇谷就快到了,走幾步就到了”
林馨好奇的探了探頭,眼前的一幕嚇了她一跳。
萬蛇谷其實就是柳白的養(yǎng)殖場,是一個很寬但不是很深的大坑,裡面密密麻麻的爬著一萬多條蛇,那些蛇互相交錯在一起,對於那些有密集恐懼癥的人簡直就是地獄。
“噥,這就是萬蛇谷?!绷字噶酥?。
柳白把幾隻狍子丟了進(jìn)去,只見狍子一丟進(jìn)去,就有數(shù)以百計的蛇爭先恐後的吃,就像魚飼料丟進(jìn)池塘一樣,不到五秒鐘,狍子就變成了一堆骨架。
“媽呀!這麼可怕?!绷周翱戳藝樀弥苯佣愕搅酸崦妗?
我笑笑,對柳白說走吧。
柳白跟我說,柳老太爺住在深山裡面,那裡山路崎嶇難走,還有各種野獸毒蟲,所以我們這次要做好準(zhǔn)備。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知道了。
走了十幾裡地,大家都感覺累了,於是坐下來喝口水歇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