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哪里冒出來的這么多水鬼。”我此時心里真是哭爹喊娘般的絕望,我仔細(xì)的觀察了一下,在我的周圍,大概聚集了幾十個水鬼,面目猙獰的看著我,雙眼發(fā)出貪婪的光芒,就好像餓了很久的野獸看到了自己的獵物一樣。
都說水鬼水里霸王岸上草雞,在水里水鬼就是王者,力大無窮,幾個身強(qiáng)體壯的年輕人都不一定干的過一只水鬼,何況我一個帶著弱女子的人,怎么戰(zhàn)得過幾十只水鬼。
我拼命的想朝水面游過去,可是無奈帶著林馨,就好像腳上綁了秤砣一樣,根本游不快,別說游到水面了,每游一下都要費(fèi)比之前大幾倍的力量,我牙關(guān)緊咬,費(fèi)力的帶著林馨往水面游去。
“不拋棄一個兄弟。”我在心里默默的堅(jiān)持著,林馨在我眼里,就是我的兄弟,丟下兄弟,招陰人沒有這個規(guī)矩!
這些水鬼知道我們游不快,已經(jīng)是他們的餐盤上的肥肉了。認(rèn)為我們不可能逃出他們的包圍圈,所以一直都在玩我們,把我們像狼群驅(qū)趕獵物一樣驅(qū)趕,企圖把我們驅(qū)趕到危險(xiǎn)的邊緣,玩累了之后在吃掉我們。
只聽見噗的一聲,水泡一個個飄出來,林馨劇烈的咳嗽起來,估計(jì)林馨在水里時間太久了,氧氣不足,忍不住用鼻子呼吸,應(yīng)該是嗆著了。
我努力的帶著林馨向上游,慢慢的,慢慢的,我感覺到快要到水面了,忽然有一只水鬼抓住了我的腳踝,正在把我往水底拉。我腳一蹬,但是并沒有把它蹬脫,反而有越來越多的水鬼圍了上來,它們捏住我和林馨的手腳,把我們兩個往水底拉,我們敵不過如此之多的水鬼,被它們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拉了回去。
我剛開始還一直在掙扎,后來也是掙扎的沒氣力了,被這些水鬼拉入深水,為了不嗆死,我一直都是閉著呼吸,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到極值了,我心想得,這次要和林馨一起葬身水庫了。
因?yàn)槿毖跷业男奶_始加速,整個人好似被悶到一個密閉空間一樣,感覺渾身上下都沒有力氣,眼皮子開始慢慢變得沉重,意識也開始漸漸模糊,我努力的讓自己變得清醒,做著最后的困獸之斗。因?yàn)樵龠@么下去,我就要因?yàn)槿狈ρ鯕舛舷⒍溃土周耙黄鸪蔀檫@密云水庫里的水鬼。
“我.......我......你”林馨的眼睛微微睜開,嘴唇輕輕的動著,但是我卻聽不見她說什么,只能依稀的聽見什么我你之類的話。我剛想回問,可是我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我的雙眼已經(jīng)快閉上了,可能下一秒,我就會得到永恒的寧靜,我甚至還在想,等我到了冥界,冥神會怎么判我呢?只要不是那個割腎鼠咬地獄,其他的都好。
迷迷糊糊之間,我聽到一陣嘶吼,費(fèi)力的微微張開眼睛一看,原來是柳青化真身下水來救我了,我只看見由遠(yuǎn)及近,一張血盆大口朝我沖過來。
“你沒事吧。”我一睜眼就看見一條大蛇在我面前和我對話,血盆大口足夠把我吞進(jìn)肚子里。
“我......”我已經(jīng)沒有說話的力氣了,只能吐出這么一個字。
只見柳青一聲怒吼,周圍的水鬼都被嚇的放開了手,柳青直接把我們叼在嘴里,不顧一切的奮力沖出水面,就如同出水面吃水鳥的虎鯨一樣。
“看,快看啊,水庫了也有水怪啊,還叼著人呢,怪滲人的。”周圍不知情的群眾紛紛拿出手機(jī)拍照。
我又重新得以呼吸新鮮空氣,這種感覺真是無法言喻,出水面的一刻,我才知道生命的美好,能呼吸上新鮮空氣真的是太好了,沒有比這個更加好的事情了。我感覺心跳又漸漸的平穩(wěn)起來,原本模糊的意識也開始漸漸清晰,當(dāng)我呼吸到空氣的時候,我知道我活過來了。
“大伙快看,這水怪好像是只蟒蛇誒。”大伙開始議論紛紛,討論著柳青的種類。
柳青直接一飛沖天,只見一條三四十米的大蟒蛇飛翔在天空,把水庫周邊的群眾嚇了一跳,都說建國以后不準(zhǔn)成精,新一代人誰見過如此嚇人的一幕,三四十米的大蟒蛇騰空而起,一飛沖天,如同躍龍門的鯉魚一般。
“那是飛升的神仙。”人群中有個老人雙膝跪地,虔誠的朝著柳青磕頭,老人這么一說,大伙也都信了,紛紛跪倒在地上磕頭。
柳青帶著我直接飛在天空上,朝著高空飛去,飛低了,估計(jì)要被一路追拍了,成為新聞頭條了,于是柳青飛向高空。
“神仙渡劫去了,保佑我兒子身體健康。”老人一邊雙手合十一邊念叨,一群人也跟著輕聲附和,紛紛許著自己的愿望。
柳青飛到一處無人的高地,瞬間化為人形,把我和林馨放在地上,這時候我還好意識還有點(diǎn),但是估計(jì)也是嗆水了,呼吸有點(diǎn)困難。
我忽然感覺到,有一張水嫩嫩的東西貼上了我的嘴唇,然后一股暖流進(jìn)入我的身體內(nèi),呼吸立馬變得正常了,我好奇的睜開眼剛想看看是什么東西有這么神奇的功效,睜開眼睛的一刻,我看見柳青的一對大眼睛正對著我的眼睛,原來那水嫩嫩的東西,是柳青的嘴唇。
“不要多想,我只是想救你,我這是給你輸送靈力。”幾秒鐘之后,柳青的嘴唇離開了我的嘴唇,然后淡淡的說道。
“那林馨呢?”我當(dāng)然不會多想,指了指林馨問柳青道。
“我也會救她。”說完,柳青扶起林馨,嘴對嘴的給她輸送靈力。但是畫面實(shí)在是太辣眼睛了,我還是轉(zhuǎn)過了頭,慢慢等待吧。
過一會,柳青把林馨放在地上,對我說道:“她在水里的時間太久了,神識受了損傷,估計(jì)是丟了魂魄,這該怎么辦你應(yīng)該最清楚,不把魂魄找回來,她估計(jì)醒不過來,要是魂魄丟久了,大羅金仙也救不了她。我已經(jīng)封住了她的身體,以免其他的邪靈進(jìn)到她的身體里。”
“好,我這就去找叫魂先生。”我扶起仍在昏迷中的林馨,緩步朝公路走去。
“我說了叫你不要離岸邊那么近,你怎么不聽呢?”我看了看昏迷的林馨,淡淡的說道,我不知道她能不能聽見。
公路上,兀鷲的紙車飛馳而過,一腳剎車準(zhǔn)確的剎在我的面前,我迅速打開車門,對兀鷲說道:“快點(diǎn),快點(diǎn)回酒店。”
“得嘞,你們抓好。”兀鷲一腳油門到底,我看儀表盤上都步入了危險(xiǎn)的紅色,但是我相信兀鷲,既然他敢這么開,就一定能保證我們的安全。
汽車飛馳而過,我依稀的看見,路上所有的運(yùn)魂車都停下來避讓我們,車上的鬼差對我們的車投來敬仰的目光,就像皇帝俯視百姓一樣。
“這車是冥神的專用車吧。”我看出來其中的端倪,輕輕地對兀鷲說道。
“是啊,你們跑得這么快,我那破車追不上,情急之下,只能把冥神的車子拿出來開了,你可得把牢嘴,這車可是冥神的寶貝,要是被冥神知道了,又得數(shù)落我。”兀鷲朝我笑了笑。
“謝謝你,好兄弟。”我拍拍兀鷲的肩膀。
“誒,自己人客氣什么。”兀鷲還是那么大大咧咧的。
汽車飛馳到了酒店,我把林馨扶回房間,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立刻就給我認(rèn)識的叫魂先生打了電話。
“李溫玉,有急活找你出陰,一口價二十萬,快點(diǎn)過來,待會我地址發(fā)給你。”我的語氣顯得有些著急。
“得嘞,我馬上過來。”說完那邊就掛掉了電話。
這時候,剩余的人也回來了,火急火燎的一股腦的全部涌入林馨的房間。
“她怎么樣了。”雪卿問我道。
我搖了搖頭,說:“情況不怎么好,雖然人沒事,但是魂魄受到傷害,要請叫魂先生來一趟。”
“林馨。”夢藍(lán)再也控制不住,一下子沖到床邊,抓住了林馨的手,哭得是梨花帶雨的,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太過傷心了。
“這樣吧,在這期間我和柳青朱力為她護(hù)法,用靈力溫潤她的身體,避免她的魂魄再受到傷害。”雪卿輕輕地說道。
“好主意。”我對于雪卿的觀點(diǎn)表示贊同,然后頭就有點(diǎn)暈暈的,一頭暈倒在地上。
“哥哥,你怎么了。”雪卿一把抱住我,關(guān)切的問我:“哪里受傷了,恩?”
“我沒事,估計(jì)缺氧久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我拍了拍雪卿的肩膀,示意她不用擔(dān)心,專心去幫林馨守身體。
朱力雪卿和柳青輪流坐在林馨床邊,為林馨灌輸靈力,守護(hù)林馨殘存的魂魄,不讓其他覬覦這身體的邪靈有機(jī)可乘,而那些丟失的魂魄想要找回了,則要靠叫魂先生李溫玉了。
李溫玉正在趕來的途中,而林馨又是沉睡不醒,那些神秘人的目標(biāo)究竟是誰?他們又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正如柳青所說的,北京城,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