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醫院,張虎駕車,朱雀坐上副駕駛,李天佑一家三口坐在寬松寶馬的后排。在朱雀的要求下,幾人來到了一家五星級酒店。
李天佑覺得今天朱雀不讓父母吃驚個夠是不準備收手了,無奈苦笑。可是李治夫婦就更不自然了,看到金碧輝煌的大酒店仿佛置身在皇宮當中,竟然連抬腳都有些吃力。
來到一間并不算太豪華的包房,李天佑總算出了口氣。心想朱雀還算知道收斂,沒訂一個可以坐下二十多人的大桌。
但盡管如此,李治夫婦仍然覺得這個大包房豪華的不得了,最讓他們不可思議的是屋里竟然還有衛生間。
坐在圍桌上,最初李母以為還有別人要來。可是當她知道只有五人吃飯的時候,直呼太浪費了。李治雖然不愛慕虛榮,但是此刻享受著這么舒適的待遇還是很開心,盡管隱藏的很好,但嘴角一直掛著的笑意讓人不難猜出他的心情。
點菜時候朱雀把菜單交給了李母,李母只瞄了一眼見還有幾百塊錢的大菜趕忙推脫,說吃啥都行,點些家常菜。李天佑自己拿過菜單,一口氣點了十個比較有特色,平時家里吃不到的招牌菜。他知道朱雀肯定要豐盛,但母親又很節儉,所以他不給朱雀點太多菜的機會。點了一些相對好的之后就把菜單交給服務生。
李母罵他浪費,說五個人哪吃的了那么多。
朱雀知道李天佑的意思,笑著說道:“沒事,吃不了咱打包。”
李母聞言不再多說。
朱雀轉身又跟服務員隨意的要了一份甲魚湯和一份甜點。李天佑投去一個感謝的眼神,甲魚當然是給父親補身體的,甜點也是母親喜歡的口味,所以看到朱雀彌補了自己的疏忽很是開心。
一頓飯吃的相對安靜,因為李治夫婦都不怎么好意思說話,所以大多都是朱雀在活絡氣氛。吃完飯后朱雀說已經開好了房間,要帶著李治夫婦去休息,還說休息之后下午帶兩人去景點玩玩,晚上就在這住下。
李治夫婦不同意,兩人一輩子節儉慣了,哪愿意花錢去玩。而且兩人總覺得一直在打擾朱雀,心中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吃完飯就說要回家。
兩方堅持,李天佑只好上前說道:“姐,算了吧。真讓我爸媽在這里住一晚上,我估計他們都睡不著。我帶他們上去休息會兒,然后等下送他們回去。”
“對對,不麻煩你們了,家里也離不開人,一些雞鴨的都得看著呢。”李母笑著說道。
朱雀見李母態度堅決,也不再多說。和李治夫婦寒暄兩句便叮囑李天佑好好照顧二老。李母熱情的告訴朱雀,有空去家里,姨給你做好吃的。朱雀歡喜的答道:一定的。
朱雀這才帶著張虎離去。
看著朱雀的背影,李母笑著感嘆道:“這閨女真好。”
李天佑笑道:“還閨女呢,要不是我的原因啊,她得管你叫姐呢。”
李母不解的看著李天佑:“胡說八道。”
李天佑一邊領父母上電梯,一邊說道:“那你覺得她多大?”
李母聽李天佑的口吻,顯然應該比較大了,猜測道:“有二十七八?”李母原本覺得至多也就24、5歲。因為朱雀看著成熟沉穩,那小模樣更是比老家那邊的新媳婦還水靈,所以覺得也就24、5歲。聽見李天佑說能叫她姐,所以一咬牙,猜了個二十七八。李天佑搖了搖頭沒再說話。雖然朱雀沒說過自己年齡,但是李天佑知道她十六歲跟著楊明,今年剛好又是十六年,只比母親小八歲。
看到朱雀之后,李治夫婦都放心了不少。因為他們覺得朱雀不是十惡不赦的人,所以兒子應該不至于跟她犯法。所以休息的時候只是叮囑兒子以后要好好干,雖然沒念完書,但是得像大學生一樣有出息。
李天佑只是笑著答應,也不多說。他很想告訴父母,如果光論財富,自己可比大學生出息多了。
一家三口在偌大的酒店房間聊著天,李母自然是千叮嚀萬囑咐,告訴他可得長點心,好好孝敬這個姐姐,人家能拉你一把這是大恩情。一如小時候告訴他來人送客的道理一樣,總是事無巨細,生怕兒子做的不好被人挑出毛病。李治對此從來都不多說,他向來話少,如果說他對李天佑有教育,那就是單純的以身作則了。
這一對老實夫妻在李天佑的教育上可謂是相得益彰,一冷一熱十分默契。
一家人聊著聊著就頂不住困意,尤其是李治,聽著聽著就睡著了,一個午覺睡的十分舒服,醒來的時候已經兩點,李天佑又是開車把父母送回了老家。
到家之后李天佑就準備往回返,他知道朱雀還等著帶他去見人。李母雖然不舍,但是知道兒子忙,所以只說多注意身體。李天佑點點頭告訴母親,現在自己自由了,沒事就能回來。
李母欣慰的笑著點點頭,李治罕見的加了一句:多往家打電話。
李天佑明白父親的意思,畢竟他知道的多一些,顯然也是擔心,于是點點頭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沒再多說。
回到沈陽,李天佑直接回到朱雀住處。朱雀在出發之前特地讓李天佑去買了兩杯酸奶。李天佑一陣不解,朱雀笑道:晚上帶你去別人家吃飯,做好喝死的準備。
李天佑一陣恐懼,只覺得前邊好象是刀山火海。一臉哀怨的像個小媳婦兒,喝酸奶時候的表情更像是一個被皇帝賜死的嬪妃。
朱雀看了李天佑的樣子哈哈大笑。
聽著朱雀的笑聲李天佑忽然想到了母親的一句話,模仿著母親慈眉善目的眼神看著朱雀。
“這閨女……真俊。”
朱雀聞言一愣,也想起了李母的夸獎,得意的瞪了李天佑一眼,罕見的沒有因為李天佑的輕薄言語而生氣。
依然是張虎開車,三人來到了河山傳媒基地。
李天佑下了車,看著一眼望不到邊的河山基地有些驚訝。他沒想到朱雀竟然帶自己來見趙河山。趙河山是他最喜歡的明星,不僅因為他是東北人,也不單單是因為他膾炙人口的作品總能讓他笑的喘不上氣,他覺得他是真正的老藝術家。在李天佑心里,趙河山就是東北的一塊瑰寶。如果他死了,把他的東西放到博物館都不為過。
李天佑終于知道了為什么朱雀要讓自己喝酸奶了,因為據傳趙河山年輕時候有次受一個朋友邀請到山東演出。演出的主辦方老板是個標準的山東大漢,也是能喝的主兒,于是在接風宴會上和趙河山拼酒,兩人喝高了立下賭注,如果趙河山先倒了,那這場演出免費,如果那人先倒了就把自己價值幾十萬的坐騎送給趙河山,于是一個東北爺們兒和一個山東大漢就喝上了。
兩人一頓酒喝的昏天暗地,從下午直到晚上。
最后的結果是趙河山喝完酒,當晚還完成了演出。走的時候直接開走了在那個時代已經算豪的不能再豪的汽車,但演出費也是分文未取。
而第二天才醒過來的山東老板既沒看到演出,也再沒看到自己的座駕……
李天佑小心翼翼的看著張虎問道:“趙老師真那么能喝?”
張虎知道李天佑的擔心,笑著說道:“放心吧,我就從來都不擔心。”
李天佑心想還是喝不過張虎的,還好,沒傳說中那么邪乎。但張虎接下來一句話就把李天佑干迷糊了。
“因為就沒清醒的離開過。”
……
張虎最后拍了拍李天佑的肩膀,意味深長道:“習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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