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實上，如今她還好端端的，文曉倩貌似卻被她自己給玩壞了，這是不是應了一句話，聰明反被聰明誤。幸好文曉倩被揪出來了，否則她不知還要背著“商業間諜”的黑鍋多久。

心情大好，莫丫頭不由得轉頭去偷瞄一眼冷峻著臉開車的男人，男人臉上那冷硬的線條，深邃得無法探究他的內心。莫湘宛忽然有種詭異的第六感，她覺得慶功宴那兩段忽然冒出來的視頻，是這個渾身冒著蕭殺寒氣的男人干的。想起前段時間，他約了余騰飛在神州大飯店吃飯的情景，當時，他委托余騰飛偵查黃副總監和顧氏集團到底有沒有過接觸。

因為心底好奇，莫湘宛湊近他，手握成話筒狀杵在他嘴邊，笑得一臉賊兮兮狗腿兮兮的樣子：“瘋子，我能采訪你一下不？”

慕容封沒好氣地睨了她一眼，說：“你想知道什么？”

真聰明，一眼就看出她是來挖料的。

“那兩段視頻，是你叫人在慶功宴上播放的吧？”

“嗯。”他云淡風輕地回答。

這個事件對文曉倩來說，是個嚴重的公關危機。可對于他來說，僅僅一個肯定的語氣詞，就那么輕巧概括之。

“視頻哪兒來的？”她又接著第二個問題。

“飛哥親自弄來的。”

“刑/偵隊的那個大隊長？”

“嗯。”又是一個肯定的語氣詞，這廝真真惜字如金，好像多說一個字要錢似的。

莫湘宛沒想到，余騰飛那個刑/偵大隊的能力真不是蓋的。黃副總監勒索文曉倩那一段視頻倒沒什么稀奇的，畢竟發生在開始偵查之后。讓莫湘宛心驚的，是后面那段視頻，明顯是發生在開始偵查之前，而且還是在未正式投標之前的暗戰時期。那個階段的視頻都能被他挖出來。莫湘宛非五體投地不足以表達自己對余大隊長的敬仰之情。

“真帥！”莫湘宛一臉向往地說。

“誰？”

“余大隊長呀！”她不知死活地回答。

總裁大人的臉色，頓時黑了又黑。

先前在慶功宴上，莫湘宛被朱澤平摟抱了一下，還被他媽誤以為是朱澤平的女友。某男人心情已不大爽，本來就黑著一張臉。剛剛她的回答，更讓他的臉色黑得不能再黑。猶記得上次，她對余騰飛大獻殷勤，又熱情又狗腿的樣子，讓他心里恨恨的，惱惱的。

誰說男人不愛吃醋，男人吃起醋來，比女人還要瘋狂。

“吱——吱——”他忽然緊急停車。轉過頭，目光灼灼地盯著她，隨后他說出來的話，讓莫湘宛哭笑不得。“我和余大隊長，誰帥？”

莫丫頭萬萬沒想到，平日里嚴肅得要命的冷面霸王，他竟然讓她做選擇題，而且還是這樣幼稚的選擇題！

向來高高在上的慕容總裁，什么時候這般沒自信，竟屑于拿自己和別人去作比較了？太詭異了有木有。

她心里嘀咕著，遲遲不作答。慕容封竟有點急躁了起來，捏著她細巧的下巴，再次發問：“說，到底誰帥！”

和他淬火的眼神對視片刻，莫湘宛這才意識到男人身上傳來隱隱的醋味。天哪，冷面霸王這是吃醋的節奏嗎？

莫湘宛真想笑，接著她邪氣地歪了歪嘴角，竟然膽大包天逗他：“你猜？”

在人家的地盤上，被人家鉗制在魔掌里，還敢如此撒野叫人家猜，膽兒忒肥了！

他猜？猜你妹呀猜，慕容封氣得真想一掌拍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