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你還是去照顧如畫弟妹,她懷了身子……”又是一個高大上的白蓮花,丁夢然也是醉了。
這王府里的女人怎么就斗不完?這一刻丁夢然突然有了想要回到二十一世紀的沖動。
“如畫沒事,如畫不打擾各位的雅興。”丁夢然站起來就走,心中難掩悲戚。
鄭瑄并沒有追上來,丁夢然掩著面逃出了主院,要不是身上懷著孩子,她也許會跑得更快。
剛出了主院,突然覺得頭發(fā)暈,腿發(fā)沉,胸口像是壓著千斤巨石一般讓她無法呼吸,丁夢然扶著一顆大樹將胃里面的東西吐得一干二凈才算是喘上氣來。
遠處兩個小丫鬟端著茶點過來。
“想不到紫幽姑娘幾年不見更是漂亮了,那種我見猶憐的樣子當真是觸動人心弦。”
“可不是,難怪王爺一看見紫幽姑娘眼睛都移不開了。當年要不是義王妃攔著,怕是現(xiàn)在紫幽姑娘和王爺?shù)暮⒆釉缇驮摑M地跑了。”另一個丫鬟搖搖頭,表示可惜。
“現(xiàn)在也不算晚啊,紫幽姑娘的丈夫不是死了,義王妃的態(tài)度怕是不會阻撓,看著王爺?shù)臉幼右彩请y忘舊情,假以時日他們定會鴛夢重溫,破鏡重圓。”兩個小丫鬟匆匆而過,并沒有留意到躲在一旁的丁夢然。
“我見猶憐……鴛夢重溫……破鏡重圓……”丁夢然不斷的重復(fù)著那兩個小丫鬟的話,一邊走著一邊淚濕了滿臉。
回了夢然軒,聚香早就回來了,見丁夢然進來,連忙迎了出去。見丁夢然滿臉淚痕,立刻焦急的問丁夢然怎么了。
丁夢然則猛地擦干了眼淚說著她沒事,并且問那件事聚香辦得怎么樣了。
聚香說已經(jīng)把今天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七大姑。七大姑聽了當時就急了,連夜就趕往了西山。
“那我哥呢,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
“云沙姑娘就說家里捎來了信說一個遠方的表叔生病了,所以要立刻趕回去。柳公子好像沒起什么疑心。”
“那就好,他們的婚期馬上就要到了不要出什么差錯才好。”
丁夢然不哭了,聚香還是不放心,開口要問剛才她是怎么了,丁夢然則說自己困了。大發(fā)了聚香出去。
躺在床上丁夢然卻睡不著,只好從懷里掏出那張和鄭瑄的情侶畫像。
雖然那張畫一點都看不出兩個人的模樣,但是當初甜蜜的場景還在:“柳如畫,你這畫的是什么?本王這么帥,要你活脫脫畫成了鐘馗。”
“就是這樣才好,這樣掛出去才可以辟邪。”
“娘子,時間尚早不如我們……”
“不如我們再畫一張情侶畫好了……”
鄭瑄那張畫滿黑線的臉如今清晰的浮現(xiàn)在她的面前,丁夢然不覺得笑了,誰知笑著笑著眼淚又不覺得流了滿臉。
“鄭瑄,這就是你給我的承諾么?為什么愛情總是來得這么脆弱,整個映月國,我只有你,要是失去你,這里對我沒有任何意義。寶寶,媽媽很想回家,你愿意跟我一起么?”
太子東宮內(nèi)鄭天瑜正在床榻之上休息,雖然胳膊上的傷不重,但是今天遭遇到的一切著實讓他心有余悸。
雖然那攔截之人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山賊,說要劫富濟貧。但是他總覺得那些人招招斃命,根本就是沖著自己來的。
那么對自己下手的人又會是誰呢?自己去西山之事也頗為隱秘,除了鄭震之外知道的人就是鄭天恩。
鄭震自然沒有必要讓自己去死,因為除了他自己之外目前還沒有更合適的人去繼承太子之位。難道是鄭天恩?他都病成那樣了,難道還在想著籌謀太子之位?
這不太符合邏輯,即便是自己被拉下馬。以鄭天恩的身子還能撐上多久?
鄭天瑜不是沒有懷疑過鄭天恩的病,他也派了不少人去查探,可是回來的人都說鄭天恩的病絕對不是裝的,就連他安插在太醫(yī)署的太醫(yī)也說鄭天恩怕是大限已到。
那么背后主謀究竟是誰?難道是鄭天恩知道了朱映雪的死一切都是自己在背后籌謀?不過他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就算是鄭天恩對朱映雪的死有懷疑也不該懷疑到自己頭上來。鄭天瑜不覺得頭疼起來。鄭天瑜正用手按壓著眉心,這時一個身材嬌小的小太監(jiān)走了進來。
“太子殿下請喝茶。”
“出去,不是說了,本宮想一個人待一會。”
“太子殿下,這是參茶,可以安神。”那小太監(jiān)并沒有因為鄭瑄的憤怒而作罷還是執(zhí)意把參茶奉到鄭天瑜面前。
鄭天瑜剛要發(fā)怒,一抬頭看見一臉緊張之色的梅妃。
“你……”鄭天瑜嚇了一跳,連忙觀察四周,見并沒有什么人,一下子抓起梅妃的手進了內(nèi)堂。
“你是不是瘋了,你怎么來了這里。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我們都死定了。”鄭天瑜剛剛經(jīng)歷了生死,膽子也跟著變小了。抓住梅妃的手腕也不覺得用力了些,梅妃一個吃痛用力甩開鄭天瑜的手。
“我為什么要來?是因為我擔心你。今天聽說你出了事所以想來看看你。還有鄭天瑜,你是不是瞞著我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梅妃眼神霍霍的望向鄭天瑜。自從她和鄭天瑜一起設(shè)計陷害了朱映雪之后,鄭天瑜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就算是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但是鄭天瑜卻總是能派人送到飛霞殿一些消息。有時還有些好吃的好喝的,或者是一些首飾。然而這么多天不管是鄭天瑜還是他手下的人沒有半點動靜。梅妃不得不考慮鄭天瑜這是一種過河拆橋的行為,最主要的是她無比擔心她的寵兒。
鄭天瑜是否過河拆橋她并不是很擔心,因為皇宮之中多是無情之人,這種事也最習以為常。她在宮中近二十年,不會幼稚到會相信自己和鄭天瑜的感情會天長地久,他們也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但是想要知道寵兒的消息必須要在鄭天瑜這里下手,今天當梅妃得知鄭天瑜差一點就死了的消息后受到的驚嚇著實不小,倒不是她有多舍不得鄭天瑜,她害怕的事要是鄭天瑜死了,她是不是就永遠無法知道那個孩子的下落了?
一著急梅妃不顧后果的來到東宮。她一定要盡快知道寵兒的消息。
“梅兒,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本宮今天剛剛經(jīng)歷過生死,你怎么可以用這樣的口吻質(zhì)問我?難道我對你的真心還不夠么?”鄭天瑜質(zhì)問著梅妃,一臉痛苦之色。鄭天瑜也是個演技派,一邊說著一邊眼眶不覺得有些發(fā)紅。這是個非常敏感的時期,雖然看著他已經(jīng)離踏上九五之尊之位很近,但是卻不容他有任何的行差踏錯。任何一個小小的差錯,都會讓他的籌謀功虧一簣。所以他目前對待梅妃的態(tài)度仍舊采用情之一字。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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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怪我這么多天都沒有去看你?”
梅妃咬了咬嘴唇不置可否。臉上盡是委屈之色。
“梅兒,我以為你是最了解本宮苦楚的人。我雖然已經(jīng)坐上了太子之位,但是被多少人盯著,多少人看著。朱映雪剛剛死了,宮中氣氛本就有點不同于往常,我要是有個行差踏錯,定會讓陷入與萬劫不復(fù)的境地。我以為你懂我,即便是我沒有出現(xiàn)在你身邊,我的心也時時刻刻在你身上。梅兒,你用這樣的口氣質(zhì)問我,真是傷了天瑜的心。”鄭天瑜深情款款的看著梅妃,那樣子當真是委屈極了。
“可是我們的寵兒……我很想去看看他。”梅妃仍舊在堅持著,不過臉上已經(jīng)有了松動的表情。
“放心,本宮答應(yīng)你不出半月定帶你去看我們的寵兒。”鄭天瑜眼神灼灼,他的真誠不覺得讓她松了口氣。
“那梅兒這就退下了,太子殿下好好休息。”梅妃沖著鄭天瑜施禮告退,轉(zhuǎn)身要走,卻被鄭天瑜一把拉近懷里。
梅妃低聲驚呼了一聲:“太子殿下,你瘋了。”
“是啊,本宮瘋了。本宮一見到梅兒就無法自控。你知道么,今天本宮以為自己就要死了的時候,眼前只有你的影子。本宮倒是不怕死的,本宮就是怕自己如果真的死了,就再也見不到我的梅兒了。”鄭天瑜說著大手已經(jīng)拂過梅妃的臉龐,接著低下頭,對準梅妃的櫻桃小口輾轉(zhuǎn)吻了下去。
梅妃嚶嚀一聲伸手抱住鄭天瑜的脖子,兩人如同天雷勾動了地火一般深深的擁吻在一起。在梅妃意亂情迷之際,鄭天瑜卻突兀的松開了梅妃。
“梅兒。這是在皇宮,我們要懂得克制。再忍忍,本宮答應(yīng)你的事絕對不會食言。”
“梅兒懂得天瑜的苦心。”梅妃紅著臉掙脫出鄭天瑜的懷抱。接著整理好衣服匆匆離去。而身后鄭天瑜瞇著狹長的眼睛看著梅妃的背影神色莫名。
這一邊七大姑匆匆出了香粉齋,直奔西山的方向。雖然她早就把大權(quán)交到二當家震天虎手上,專心嫁人準備相夫教子,但是那一眾兄弟卻一直在她的心上,那里很多人都是她父親的至交好友,甚至很多人是看著她長大的。他們有難,她不能置之不理。七大姑一路快馬加鞭出了城, 披星戴月不顧路途勞頓一路上了西山。
到了西山大本營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就連當值的人都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了。
“是誰在那?”七大姑驚動了守衛(wèi)之人。兩人拿著大刀向七大姑逼近。
“是我。”月色下,七大姑的臉上帶著凝重。
“大當家的,你怎么回來了?”雖然震天虎現(xiàn)在是大當家,但是這些弟兄都很敬重七大姑,所以震天虎的稱謂仍舊是二當家,而七大姑永遠是他們的大當家。
“快去通報二當家,我有要緊的事要通知他,還有先不要驚醒其他的兄弟,等我見完二當家在另作定奪。”
“是,大當家。二當家的剛剛睡下,也許還沒睡熟,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
震天虎對于七大姑的到來仍舊是萬分驚訝,看到七大姑焦灼的臉立刻心生不好,心想著要不是萬分緊急的事七大姑也不會連夜趕回來。
“大當家的,到底出了什么事?讓你如此著急的趕回來。”
“你們最近可有到山下做事?”
“沒有,我們沒忘了當年老當家的規(guī)矩。”正如七大姑說的那樣,西山上的山賊當初都是一些吃不飽飯的村民,他們做山賊也是被逼無奈。他們打家劫舍也是為了能夠吃飽肚子。
每年的三月到五月這西山上會生出一種可以止血消炎的名貴草藥,當年七大姑的養(yǎng)父除了帶著一眾手下劫富濟貧之外,每年到了這個時節(jié)都會帶著他們?nèi)ゲ蛇@種草藥。然后拿到京城里的藥鋪去買。因為這種草藥珍貴,所以每年這三個月他們都會換得不少銀子,所以不用去打家劫舍。
能夠吃飽肚子才是他們最終的目的,有飯吃,就沒必要做那些會被砍頭的事,所以七大姑的養(yǎng)父規(guī)定每年這三個月他的手下都必須要上山去采摘這種草藥謀生,因為大家都敬重七大姑的養(yǎng)父,所以這個規(guī)矩一直被延續(xù)了下來。
“今天山下萬壽峽中發(fā)生的事你們可知曉?”
“不知,今天我?guī)е麄兺诹艘徽斓牟菟帯;貋泶蠹叶己芾哿耍赃^晚飯就都歇息了。難道大當家的回來跟這件事有關(guān)?”
“正是,有人冒充了我的名義截殺了當今太子殿下。”
“什么?”七大姑話音剛落,震天虎不覺得眉頭緊皺,眼中也隨之閃過一絲驚恐之色。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他自然知道利害關(guān)系。
“那太子怎么樣?”其實不用問震天虎也知道結(jié)果,如果太子死了,皇上必定下令將整個西山鏟平為太子報仇。
如果太子沒死,太子也不會坐以待斃,不管怎么樣,他們都會陷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
“太子無虞,但是我想我們要大難臨頭了。”七大姑沉重的說著。
“那你還回來做什么,現(xiàn)在這里跟你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快點回去,做你的老板娘,不要讓我們連累你。”震天虎說著就往外推七大姑。
“你放心,我定會帶著一眾兄弟抵抗到底。憑借我們易守難攻的地利就算是太子派出十萬大軍也未必能將我們怎么樣。”
“二當家你在說笑么?”這么多年她們一直橫行無忌殺富濟貧不過是沒有得罪朝廷而已,甚至他們截殺的那些人很多都是朝廷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們殺了也就殺了,朝廷很多時候不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現(xiàn)在不同了,他們得罪的可是太子殿下,雖然是有人假借他們的名義,但是他們已經(jīng)到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地步。
太子一聲令下,別說是十萬大軍,就算是一萬也會將整個西山鏟平。七大姑知道這不過是震天虎安慰自己的話罷了。
“那能怎么辦,除非我們在太子明日攻打西山之前找出真正的元兇。”
“那又怎么樣?”敢動太子的人背后一定有著很強大的勢力,也許這股勢力目前太子都沒辦法可以鏟除,而這個仇又不能不報,否則無法彰顯太子的威儀。所以即便是太子也許明知道刺殺他的人是誰,他們這伙西山的山賊也要成為替死鬼。
震天虎老謀深算,又豈會不知七大姑口中所說的話的意思。
“那能怎么辦,就讓我們等死?”震天虎長嘆了口氣,不得不認命,多年縱橫江湖他又豈會不知得罪誰都不能得罪朝廷。
“也許還有另外一條路,就是不知道二當家的依不依?”
“還有另外一條路么?”震天虎絕望的眼睛中出現(xiàn)了一抹光芒。
“有,逃,現(xiàn)在,立刻馬上。”這是七大姑能夠想到的唯一的機會,也是損失最小的機會。
只是震天虎想都不想一下子就拒絕了。
“不行,我們不可以逃,這是我們辛苦打下的江山,如果逃了老當家當年的心血可就都白費了。”
“二當家的,你有沒有想過當年我父親建立這里的初衷?”
七大姑的眼睛深邃極了,大概是經(jīng)歷的緣故,她看上去并不像是個剛剛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到像是個經(jīng)歷頗多看透生死之人。
“你忘了,我父親的初衷就是要我們好好的活著。他建立這里也不過是想要他的一種手下吃飽穿暖。只是如果連命都沒有了話,留著這些無謂的根基的話還有什么用處?”七大姑的話不無道理,只是震天虎還是有些遲疑。
“二當家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們先躲出去,也許鄭天瑜不過就是裝裝樣子,等事情平息了我們再回來也不遲。再說了,很多兄弟不是都萌生了不想再做山賊的想法,給我點時間,也許我會找到更好的方法讓大家安頓下來。”丁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七大姑在研制一種最新的產(chǎn)品,丁夢然說了這種產(chǎn)品一旦成功就會解決這西山上上百口人的吃飯問題。她相信丁夢然不會食言。
“真的么?”如果面前擺放著一條活路,自然不會有人拒絕,震天虎的眼中閃現(xiàn)著希望的光芒。
“嗯。”七大姑點點頭。雖然面色有些濃重,但是眼神卻無比的堅決。雖然她也對這里有著諸多的不舍。當年七大姑的養(yǎng)父建立這里的確是花費了諸多的心思。這里位置易守難攻,他們還在西山下挖了很多的地道就是便于敵人來襲的時候好藏身,但是這一次他們招來的人不是一般的人,七大姑不想冒這個險。
“什么時候動身?”震天虎說。
“現(xiàn)在就走。趕緊讓大家收拾東西。”
盡管七大姑不讓把門的人把自己匆匆而來的消息先散出去,但是大家還是知道了這個消息,都覺得心有不妥,覺也都不睡了,從床上倉促的爬起。
所以當七大姑和震天虎商量完出來準備叫大家出發(fā)的時候,大家都已經(jīng)到了議事廳。議事廳里燈火通明,雖然大家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卻總沒有預(yù)感,七大姑這個時候來肯定是有非常緊急的事。
大家議論紛紛,原本很寬敞的議事廳里有點人聲鼎沸的意思。
不過當七大姑和震天虎出現(xiàn)的時候,這種議論聲一下子都不見了。很快大家異口同聲的喊了聲大當家。
七大姑點點頭,算是回應(yīng)大家,之后站在高臺上沉重的對大家說她今天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眾人長嘆了一聲,卻在震天虎的示意下恢復(fù)了安靜。
七大姑把之前的話跟大家重復(fù)了一遍:“我跟二當家的一致認為現(xiàn)在我們能夠做得事就是暫時先離開西山。”
七大姑話音剛落大家便議論紛紛,有的不想走,有的是覺得離開西山也許沒有更好的出路,還不如留下來跟朝廷拼個你死我活。
當然也有不同的意見,有人同意七大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說法,一時間眾說紛紜沒有結(jié)果。
“大家靜一靜,我之所以做出這樣的決定是考慮到這對大家來說事最好的辦法,大家先出去躲一躲,等到事情平息之后大家再回來也不遲。我向大家保證,我七大姑正在想方設(shè)法的需找一個讓我們大家永不再做山賊的方法。”
“這件事就聽大當家的吧。時間緊迫大家趕緊去收拾東西,把必要的東西帶走,不要貪戀財物。”
“可是大當家,我們這么多人往哪走,以后又靠什么謀生,你說的那個辦法什么時候才能成行,難不成我們這群人要流亡一輩子?”其中一個歲數(shù)較大的山賊提出了異議。他的異議很快得到大家的響應(yīng)。
“今天我來并不是只帶來了壞消息,我也為大家想好了去路。我?guī)Я艘磺啥鄡摄y子。雖然不多,只能給大家每人發(fā)放十兩。不過這些錢省著點用,會讓你們用一陣子。我聽聞,出了京城四十里的地方剛剛開了一個鐵礦,正在招曠工,你們可以分成十個人一組分批前行,這樣既不那么顯眼,路上還有個照應(yīng)。等我的辦法一想到,我會立刻派人給你們送去消息,如何?”七大姑說著把之前帶來的銀票交給了震天虎,大家不要再遲疑了,再晚的話恐怕會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