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王妃……”看著丁夢然的樣子元招躑躅了一下,看了眼聚香,不知道下面的話該講不該講。
聚香也無比擔憂的看著丁夢然,生怕她會出什么事:“小姐……
“但說無妨……我沒事……丁夢然摸著自己的肚子,仿佛肚子里的小生命能夠給她帶來力量。
“貴妃娘娘她昨晚自縊在朝露宮中。”元招擰著眉頭對丁夢然回報。
“王爺在宮中操持國喪一事,特派元招過來將消息帶給側王妃,讓側王妃不必在等。”
丁夢然面色蒼白,倒退了幾步:“怎么會這樣?”
“宮中人盛傳說貴妃娘娘和皇上鶼鰈情深,放不下皇上,所以隨皇上一起去了。這是貴妃娘娘的心愿,還請側王妃保重。”
丁夢然冷哼了一聲:“鶼鰈情深?”
別人也許不了解柳明珠,難道她還不懂么。柳明珠心中的那個人明明就是柳如風,她怎么會對鄭震那個老混蛋鶼鰈情深,更不會為了他搭上自己的性命。
“這里面肯定有問題!”丁夢然總覺得柳明珠的死并沒有那么簡單,這樣的信念讓丁夢然沒有倒下來。雖然兩人沒有血緣關系,但是自她到映月國以來,柳明珠對她頗加照顧,兩人早就建立起了深厚的姐妹情深,如果不是柳明珠被鄭震看上的話,也許她現在早就成了自己的嫂嫂。想著柳明珠的生命結束在如花的季節,丁夢然的心就狠狠的糾結在一起。
她不能讓柳明珠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走了,她一定要查明真相。
“元照,我可以進宮么?”
元招擔憂的看了丁夢然一眼:“柳宰相和柳將軍已經入宮處理貴妃娘娘的身后事了,側王妃還懷著身子,就不要去了。”
“放心,我沒事。我一定要見姐姐最后一面。”
見丁夢然打定了注意,元招也不好再勸,命令車夫仔細的趕好馬車,一行人朝著皇宮匆匆而去。
丁夢然趕到的時候朝露殿內,宮人們跪倒了一片,都在掩面哭泣著,柳青云坐在柳明珠的床榻之前伸手握住柳明珠的手,輕聲的抽泣著。柳明珠的臉上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靜靜的躺在那里沒了呼吸。柳戰站在柳青云的身后,也不斷的抹去臉上的淚水。
“爹爹,大哥。”話剛一出口,淚水邊便涌出了眼眶。
“如畫,你懷著身子又何必過來。”柳青云摸了把眼淚迎了過來。伸出顫抖的手拉住丁夢然的手,仿佛這樣才能夠有勇氣支撐起他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傷。柳站也跟在身后,神色憔悴。
丁夢然哽咽著:“父親和哥哥要保重身體。”
“妹妹,你也要保重身體。明珠剛走,這里不適合孕婦久留,你還是先回去吧。明珠的身后事,哥哥定會好好安排。”
“父親,大哥,如畫有事要說。”丁夢然說著環顧了下四周的宮人。柳青云立刻會意,揮了揮手屏退了所有宮人。
“怎么了如畫,有什么話盡管說?”
“爹爹沒有覺得姐姐的死有些突然?”
“哦?”柳青云和柳戰光顧著悲傷了,并沒有考慮到個中細節。現在丁夢然這樣一提,疑惑也不覺得升上心頭。
“如畫不認為姐姐對先帝有如此深厚的感情。”
丁夢然話音剛落柳青云立刻皺起眉頭。
“也許如畫話過于直白,只不過......”
“如畫,你但說無妨。”柳青云正說著,柳戰也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雖然先帝對姐姐不錯,但是憑借我對姐姐的了解,她對先帝并沒有多少感情,當初入宮之時她還頗有不愿,要不是為了柳氏一族考慮,姐姐根本就不愿入宮。所以,如畫不信姐姐會為了先帝自殺。”
丁夢然越說柳氏父子的表情就越凝重,特別是柳青云,一臉的懊惱之色,那樣子像是他把女兒推入了火坑。 ωwш ⊙ttκá n ⊙C○
而柳戰則有了恍然大悟如夢初醒的感覺,立刻快步走到柳明珠面前查探。
除了柳明珠脖子上的傷痕之外,柳明珠的手臂上還有一些受傷的痕跡,傷痕是很明顯的淤青,只不過因為之前柳青云和柳戰并沒有懷疑柳明珠的死因所以并沒有察覺。
那痕跡就像是在臨死之前像是跟人發生了爭執留下的,甚至柳明珠的指甲里還有些許的血跡。
“父親大人,妹妹的死事有蹊蹺。如畫說得對,妹妹不是自縊身亡,也許另有隱情。”
柳戰說著把發現的線索一一說給柳青云聽,柳青云也點頭覺得很有道理。
“爹爹,大哥,你們看,姐姐生前最喜歡打扮,如果她有心想死,不可能連身新的衣服也沒有換。
一個想要離開人世又特別愛美之人怎么會不好好的梳妝打扮?”柳明珠的臉上沒有胭脂,頭發也散亂不堪。諸多疑點交織在一起,讓柳明珠的死因越發的明顯。
“是誰竟然對妹妹下了毒手?我柳戰定不會放過他。”柳戰說著攥起拳頭捶在墻上。力氣過猛手上滲出了鮮血。
“戰兒,現在還不是激動的時刻,無論是誰對你妹妹下的毒手,我們都不可輕舉妄動,此事要從長計議才好。”柳青云話音剛落,丁夢然也點頭稱是。
“父親,女兒有一事相求。凝香還至今昏迷不醒,如畫想應該把她帶出皇宮,如今姐姐走了,她一個人留在這里也只能是自生自滅。”對于凝香,丁夢然還有濃重的愧疚,要不是她出了那么個餿主意,聚香也不會落得如此地步。
“這件事應該不是問題,回頭稟明皇上,皇上應該會恩準。”
正說著外面的宮人來報說是鄭天恩來了。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萬歲。”柳氏父子三人見鄭天恩來了連忙跪拜下去。
鄭天恩倒是一臉濃重之色,不過氣色卻比之前好了很多。一改往日弱不禁風的樣子,雙頰也有了紅潤,一派君王作風:“免禮平身。對于太妃之事朕也著實難過,想不到太妃竟然對先帝如此情深。柳宰相,你放心,朕定會厚葬太妃。”
“老臣多謝皇上。老臣還有一事相求,望皇上能夠恩準。”
“愛卿但說無妨。”
“太妃身側有個小丫鬟叫做凝香,之前因為事故至今昏迷不醒,這凝香從小跟太妃一起長大,也算是姐妹情深,如今太妃已去,臣想把凝香接出宮外照顧,望皇上能夠開恩。”柳青云說著再一次跪拜下去。
“不過小事一樁,柳宰相何須行此大禮。朕派人安排就是。”不過是個昏迷不醒的小丫鬟而已,鄭天恩想都不想就答應了下來,且沒想到這個他毫不在意的小丫鬟今后卻給他的人生帶來了轉折…………
得到鄭天恩許可丁夢然匆忙去了凝香的房間,凝香閉著雙目臉色蒼白的躺在病榻之上。
“凝香你還記得我么,我是明珠姐姐的妹妹,柳如畫。姐姐現在出了點事,我現在就帶你出宮,代替姐姐好好照顧你。”丁夢然伸手握住凝香骨瘦如柴的手,有些哽咽。誰知凝香的手竟然跟著動了動。
“凝香,你醒了?”丁夢然萬分欣喜,伸手去搖晃凝香,誰知凝香仍舊一動不動。
“難道這是我的錯覺?”丁夢然有些失望,任由身后的宮人們趕過來把凝香抬上轎攆一路向宮外走去。
丁夢然和聚香同乘一抬轎攆朝著香粉齋而去。快到香粉齋的時候凝香的手指又動了動,接著抓住丁夢然的手在她的手心里寫了香粉齋三個字。
“凝香,你的意思是想要跟我回香粉齋是么?”凝香是真的會動了,丁夢然發現這不是自己的錯覺。怕外面的人知道故意壓低聲音問凝香。
凝香閉著眼點了點頭。
“好,我們就去香粉齋。”
丁夢然的話音剛落,凝香又在丁夢然的手心寫了“勿講”兩個字。
“好,我明白。”
香粉齋很快到了,丁夢然以凝香和聚香一塊長大唯由把凝香留在了香粉齋。柳青云和柳戰則回了相府。
香粉齋里的人也都早早收到柳明珠離世的消息,整個香粉齋的人都換上了素衣以示祭奠,整個香粉齋的人也都陷入了愁云一片。特別是柳如風,聽到柳明珠身亡的消息之后一只不說不動了面無表情的坐了整整兩個時辰,任憑七大姑怎么勸柳如風就是不聽。
看著柳如風的樣子,七大姑也是滿面愁容,陪著柳如風不知道哭了幾回:“相公,你要是想哭,就哭出來,不要這么憋著……”
柳如風不說話,癡癡的望著空中的方向滿臉悲戚。
“二哥哥,你相信人會有來生么?”最后一次見面的場景還歷歷在目,柳如風怎么都無法相信那么鮮活的一個人就這么倉促的走了。
他永遠都忘不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他對她施救,她則狠狠的給了他一個耳光說他是登徒浪子。那時她的容顏還未曾像現在這般出眾,她那怒斥自己的模樣卻如此清晰的印在他的眼中,心中。
也許愛上一個人根本就不需要理由,和她的緣分大概早就定在前生,即便是她動手打了他,即便是她誤會他,他還是覺得這個女人便是自己一生的摯愛。
只是老天弄人,明明是他們最先認識,而她卻要嫁入皇宮。為了她的安危他只能把這份情深深的埋藏在心中,而他卻發現她同樣對自己也有一份情,不過那有如何,人總是不能掙脫得了天命。
他還清楚的記得,她入宮之前他親手送給她的那只朱釵,那是他花了整整兩天的時間親手為她做的禮物。
他清楚的記得當她拿過那只朱釵的時候眼神中激動的表情。
之后只要是他能夠見到她,那只朱釵就一直在她的發髻中。
“明珠,為什么?你為什么會走上這一條路,哪怕如風就這樣遠遠的望著你也是好的,為什么這么一丁點的奢望你都不肯給我?”眼淚終于從眼眶中滑落,接著變成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見到柳如風哭了,七大姑倒是松了一口氣,她能夠明白柳如風對柳明珠的感情,她生怕他就這樣繃著,在憋出病來。
七大姑不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陪在柳如風的身邊,隨他一起憑吊那位紅顏薄命的女子。
一回到香粉齋,丁夢然命下人們給凝香收拾好了房間,早有預感,丁夢然覺得她有話要對自己說,收拾妥當,丁夢然立刻屏退眾人。
“凝香,他們走下去了,現在就我們兩個人,聚香也在外面守著,不會有人偷聽到我們說話,你是不是對我有話要說?”
丁夢然話音剛落,躺在床榻之上的凝香立刻睜開眼睛。
丁夢然欣喜萬分,不覺得紅了眼眶:“凝香,你真的醒了?要是姐姐在天有靈也可以瞑目了。你能夠醒過來是姐姐生前最大的心愿。”
“如畫,是我......”凝香的眼睛動了動,接著發出聲響,大概是許久沒有說話的緣故,聲音有些沙啞,對于凝香的記憶丁夢然還是有的。這分明就是凝香的聲音,但是眼神卻多了份凝重,語氣也超出了凝香年紀的老成。
那深邃的樣子不覺得讓丁夢然一怔:“凝香......我不太明白......”
“如畫,是我,我是你的姐姐柳明珠。”
凝香這話一出口,嚇了丁夢然一跳,丁夢然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不過卻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我知道這有些不可思議,不過我有重要的事要找寧王爺,你最好馬上就聯絡到他,我要立刻跟他見面。但是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雖然不知道凝香想要對鄭瑄說什么,但是看到她凝重的表情,丁夢然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立刻點頭答應下來。
得到通知鄭瑄比以往早了一個時辰到了香粉齋,同樣是爬窗而來,卻仍舊沒有受到阻礙,大概是府里的人都忙著柳明珠的身后事,并沒有人發現鄭瑄,鄭瑄一進來立刻問丁夢然出了什么事。
“姐姐之前的貼身丫鬟凝香醒了,一醒過來就說要見你,說有重要的事要對你說。”
鄭瑄看了眼丁夢然,丁夢然搖搖頭:“大概是剛醒過來的緣故,她身子很弱,之前喝了點粥剛剛躺下,說有事要等你一起說。”
鄭瑄點點頭,兩人攜手到了凝香的房間。
“凝香,王爺來了。你放心,這里沒有別人,有事你盡管說。”
“寧王爺,如畫......接下來我說的事也許有些不可思議,但是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是凝香,而是柳明珠。”凝香的話同樣也讓鄭瑄嚇了一跳。
“你的意思是-----借尸還魂?”鄭瑄最先反應過來。
“大概就是寧王爺說的意思。我原本是覺得自己已經死了,但是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是在凝香的身體里。當時我也震驚不已,可是我卻親眼看見自己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大概是想到之前可怕的事情,凝香的臉慘白不已。
“你們要相信我,我沒有胡說。這幾日原本凝香的身子就不大好,參湯和牛奶也喂不下去了,我找來太醫瞧,太醫說凝香大去之期就在這幾日,想不到我竟然在她的身體里復活。寧王爺,如畫我們先不要糾結這些,我之所以這么緊急把你叫過來,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對你講,如果你再不馬上行動的話,寧王府怕是要面臨滅頂之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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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一口氣說完了當晚的個中緣由,之后長出了口氣,大概是當晚經歷了太多,說完之后凝香幾近虛脫。
“什么?”鄭瑄和丁夢然都瞪大了眼睛。
“你的意思是正是因為這件事所以鄭天恩才要把你殺人滅口?”
“正是,難道你們真的以為我會對鄭震那個混蛋一往情深?我才不會為他自縊身亡。”柳明珠說著眼中全是對鄭震的恨意。
“接下來該怎么辦?”丁夢然沒想到鄭瑄會卷入如此大的陰謀之中,一向冷靜的丁夢然也慌了手腳。
“無妨,我自有籌謀。你放心安胎,好好照顧明珠姐姐,還有明珠姐姐復活這件事要從長計議,切不可被其他人知道。等過了這段風波,再把此事說出去也不遲。”
“可是父親大人那邊?”丁夢然一想到柳青云悲痛的表情,立刻心生不忍。
“我相信岳父大人應該無礙。為了大家的安全我想還是忍一忍。鄭天恩為了得到皇權不擇手段我們不可大意。姐姐最好在裝著昏迷幾日,畢竟香粉齋人多嘴雜,萬一傳出去,要是讓鄭天恩心生疑惑就不好了。”鄭瑄囑咐完就要翻窗而去。卻被丁夢然一把拉住,丁夢然滿臉的擔憂之色:“此去兇險,你一定要多多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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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放心,鄭瑄是個會負責責任的男人,不會丟下你和孩子不顧的。”鄭瑄拉住丁夢然的手死死的攥著不愿松開。
“你要好好保重身子,好好照顧好我們的孩子。”
“嗯......”丁夢然點點頭,眼淚涌出了眼眶。
“乖,不哭,笑一笑,我才走的心安。”
丁夢然紅著眼眶,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當這是笑比哭還難看,我怎么就喜歡上你了呢?”鄭瑄強裝著笑意,擰了下丁夢然的鼻頭。看著鄭瑄寵溺的表情丁夢然這一次是真的笑了。
“丑女配渣男,絕配。”
“你啊,就是這張小嘴不饒人。”
這一次丁夢然沒反駁,踮起腳尖用那張不饒人的小嘴堵住了鄭瑄的嘴。良久之后,丁夢然
丁夢然攥緊拳頭做了個加油的姿勢:“歐巴,加油!”
鄭瑄也做了個同樣的姿勢:“加油!”
回到寧王府,鄭瑄破天荒的去了撫琴軒。剛好朱慕靈也在。見鄭瑄來了,朱氏兩姐妹不覺得的一怔。
“怎么,你們好像不歡迎本王?”鄭瑄說著轉身要走。
“哪里的話,王爺來了,我們姐妹高興還來不及呢。”朱蔓和朱慕靈上前一人一個拉住鄭瑄的胳膊。
“只是王爺好久不來撫琴軒,我們姐妹太過高興,沒反應過來而已。”朱蔓纏住鄭瑄的胳膊給朱慕靈使了個眼色,姐妹二人拉著鄭瑄往里面走。
“本王得了一壇好酒,想找你們姐妹倆一敘。”鄭瑄臉色緩和下來,隨朱氏姐妹進了內堂。
“難得王爺有這樣的興致,蔓兒這就叫人去準備下酒菜。”
不一會下酒菜上了桌,鄭瑄也命元招打開那壇好酒,斟滿了酒杯之后鄭瑄舉杯敬朱氏兩姐妹。朱氏兩姐妹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跟鄭瑄碰杯。兩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鄭瑄則把酒都吐進了自己的衣袖之中。幾個來回之后,朱氏兩姐妹就醉倒在了桌子上,于此同時以朱蔓名義熬制的燕窩粥也送進了義王妃的院子,那燕窩粥里有安神的草藥,義王妃喝過之后定會一覺睡到天明。
于此同時鄭瑄手下秘密培養的一群死士也進了寧王府的院子,在各個下人房里全部用上了迷藥,片刻的功夫整個寧王府都陷入了沉睡之中。接著在鄭瑄的一聲令下之后,那一眾死士以迅雷之事完成了鄭瑄交代好的任務。
朱蔓一覺醒來,發覺自己頭疼欲裂,睜開眼便看見自己衣衫不整的躺在床榻之上,同樣衣衫不整的鄭瑄和朱慕靈也躺在一邊。一副春色無邊的場景,只是對于昨晚之事朱蔓卻一點都記不清楚。
“王爺......王爺......”
朱蔓輕聲的叫著鄭瑄,之后把他推醒。鄭瑄睜開惺忪的眼睛,問朱蔓現在是什么時辰了。朱蔓搖搖頭說不知。
鄭瑄看著窗外發白的天色說了句糟了,連忙起床。身側的朱慕靈這才幽幽轉醒。用手按壓著太陽穴和朱蔓一樣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到如此畫面大概也想到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