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與本妃作對的人,自打孃胎裡還沒生出來呢!”鄭美蓮得意的笑了。
心情大好的她,吩咐下人好好的做了一頓酒菜,等兒子回來了就與他喝一頓,算是慶祝自己的旗開得勝。
陳子賢騎馬來到了太子府的時候,太子府的下人們說,太子爺並沒有傳他來見。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是王妃誆他,只爲了對付赤幽!
一打馬,他飛也似的往自己家趕去,卻還是遲了一步。客房裡已經不見了赤幽的身影,那門口也不見一個她的侍女。
他急忙趕到重華殿,卻看到母妃正準備好了一桌酒席,見到他回來,笑瞇瞇的叫他過去坐呢!
“母妃,赤幽去哪裡呢?是您將她趕走了嗎?”陳子賢篤定,這件事情就是與母妃有關。
“你說那個妖女啊?”王妃氣定神閒的伸手親自倒著美酒,慢溜溜的說道:“你走了之後,那妖女便來重華殿刺殺母妃。幸好你外公的暗衛及時趕到,否則,你如今恐怕已經見不到你的母妃了!”
“是啊,小王爺!”翠兒看了一眼王妃的臉,趕緊過來爲他取下身上的披風,說道:“那女子不知道是何來歷?十分的了得!若不是老王爺的暗衛厲害,您真的可就見不到王妃娘娘了!”
翠兒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讓陳子賢對她們的話,相信了幾分。
“真的是這樣?”陳子賢看著自己的母妃,眼裡是滿滿的疑惑:“那……她現在在哪裡?”
王妃看了翠兒一眼,又看著自己的兒子,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賢兒過來坐!”她伸手叫道。
陳子賢半信半疑的坐到王妃身邊:“那,赤幽怎麼樣了?她受傷了嗎?”
“不清楚!”王妃笑著說道:“你老實告訴母妃,那赤幽究竟是什麼來歷?好厲害的女子!”
“她……,是不夜城的花魁娘子!”陳子賢猶豫著,還是說出了赤幽的來歷。
“混賬!”王妃一聽:“你好歹都是我浩王府的小王爺。怎麼能出入那種煙花之地呢?以後,不許再去了!”
“是,孩兒知道了!”陳子賢嘴裡答應著,心裡可沒有答應。
不一會兒,陳子茹也來了,看著一桌子的酒菜,笑著問道:“母妃今日可是有什麼喜事麼?這麼豐盛的酒菜,是要慶祝什麼嗎?”
她笑意盈盈的來到王妃身邊,坐下之後,看著母妃和哥哥,眼裡是大大的問號。
“還是我的茹兒聰明!”王妃伸手在陳子茹那烏黑的長髮上,輕輕的撫摸著,說道:“也是。茹兒以後可是要母儀天下的人,要是沒有這點聰明,那怎麼能叫母妃放心呢?”
“難道是因爲……”陳子茹兩眼放光的看著自己的母妃,後面的話沒有問出來。
“這件事情也差不多了!”王妃沒有直接回到她,今日所爲何事再次慶祝?只是笑著說道:“你姥爺一直是太子爺身邊最得力的勢力。所以,你的事情,那是鐵板上釘釘的事情!”
“多謝母妃的周旋,茹兒太高興了!”陳子茹趕緊抱著王妃的手臂說道:“以後若真能入主中宮,姥爺的恩情,茹兒定當涌泉相報!”
“好了。茹兒是個好孩子,母妃相信你!”鄭美蓮笑著看向自己的一雙兒女,端起酒杯說道:“來,咱們母子三人好好的喝一盅!”
陳子賢不高興的端起面前的酒杯,意思了一下,便揚起腦袋喝得精光,然後自顧自的又倒上了一杯,又喝了,才停了下來。
陳子賢自始至終都沒有懷疑,
“傻孩子,看看你這叫什麼事兒?”鄭美蓮看著兒子的舉動,知道他心裡一定十分的怪她:“一個風塵女子有什麼好?你若是想要新人,母妃替你物色幾個,都是京城裡數一數二的千金小姐!”
“……”陳子賢只看了王妃一眼,什麼都沒說,又使勁的喝了一口酒,氣呼呼的坐在那裡,一聲不吭。
“那女子在實在是個禍害!”陳子茹也看著他說道:“哥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她差點殺了我和母妃呢!”她眼裡的驚恐,此刻說起來,都還有些沒有褪去的感覺。
“她的武功真的很厲害!”陳子茹想起捏在她脖子上的那隻手,心裡都不由得打顫。
“幸好你姥爺及時派人來,否則……”王妃剛要說下去,就聽陳子賢擡起頭,陰鬱著一雙眼睛:“兒子就喜歡她了!其餘的女子,兒子誰也不要!”
“犟種!”王妃生氣的拍了一下桌子,厲聲吼道:“母妃今日就告訴你:那個風塵女子,已經被暗衛殺了,如今屍骨無存!”
“什麼?!”陳子賢猛地站了起來,看著王妃殘忍的眼眸,今日竟忽然覺得是如此的讓人厭惡。
“您……真的殺了她?”他含著眼淚看著自己的母親,說道:“兒子是真心喜歡她,卻不想因此給她帶來殺身之禍!母妃,您覺得自己造的殺孽還不夠多麼?”
“你胡說什麼?有你這樣跟母妃說話的麼?”陳子茹一見兄長如此與母親說話,不高興的瞪著他說道。
“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兒。閉嘴!”陳子賢聽到妹妹的話,氣得吼道:“我的兩個孩子一出生都是癡傻兒。母妃難道就不想想?真的與母妃的殺人滅口沒有半點關係?當初的輕塵夫人是怎麼死的?後來的羅夫人又是怎麼被你逼死的?”
陳子賢氣急了、也心疼極了,吼道:“人在做、天在看!母妃,您就沒有想過給您的孫子積點陰德嗎?”
“混賬!”王妃怒了,直起身子說道:“不管怎樣,你都不可以與那個風塵女子有任何的關係!還有,至於我的孫子爲何會那樣?母妃自會給你一個答案。但現在,你必須聽我的,好好的做你的王爺……”
“王爺?”陳子賢冷笑著倒退了數步,眼裡是一片的慘然,說道:“父王離府三年多未歸,您可曾擔心過他,是否在外面出了什麼事情?作爲他的王妃,難道母妃不該擔心自己的夫君嗎?”
“你父王……,他心裡沒有我們母子三人,母妃也無需擔心他了!”王妃的語氣有些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