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的駛來,雖然這里明顯氣氛不對但馬車上的人似乎對自己的實力有些絕對的信心,絲毫不在意。
車夫身邊放著兩把劍,一把黑,一把白,飽經滄桑的臉上有著兩道匯成十字的刀疤。掩藏在死寂的眼睛深處的,是令人恐懼的殺氣。難以想象這是殺了多少人才有的殺氣。
馬車緩緩的停下,因為有顆倒下的樹擋在了前面,玄翦對眼前這一景象絲毫不在意。因為值此亂世這一幕每天都在發生。
感應到馬車停下,馬車中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玄翦大哥,怎么停下來了?”
玄翦轉過頭,眼神殺氣盡褪,連聲音也變得格外的溫柔,因為馬車中的,是他一生的摯愛魏纖纖。“沒事,纖纖,只不過是一棵樹擋住了路。我這就把它移開。”
魏纖纖掀開簾子,看著徐誠等人問道:“他們在干嘛?”
玄翦還未說話,獵鷹見有人突然出現,害怕事情有變,突然一個閃身向徐誠兩人攻去。
徐誠臉色不變,要緊牙關,抱著焰靈姬往旁邊一閃,手中的幾把飛刀已經脫手而出。
可惜徐誠現在終究是慢了,在徐誠抱著焰靈姬后退之時,一把飛刀猶如捕獵的毒蛇一般向焰靈姬飛去。
徐誠緊繃的臉終于變色,身子空中微微變換,橫空挪移之下,擋在了焰靈姬身前。
劇烈的疼痛從肩胛骨傳來,徐誠還未轉身,一道勁風又從身后傳來。
“玄翦大哥,救救他們!”
一把白色的劍突然擋住了獵鷹的短匕,毫不費力就將獵鷹挑開。
玄翦撇了徐誠一眼,說道:“還算有點擔當。”
魏纖纖從馬車上下來,走到焰靈姬身邊,輕聲安慰著焰靈姬。
獵鷹見狀,知道事不可為,也不拖泥帶水,閃身就想走。
可惜他剛踏出幾步,一道劍氣就向他襲來,獵鷹還來不及反應就尸首分離。
當徐誠再次睜開眼,就看到瞪著大眼睛看著自己的焰靈姬。
焰靈姬見徐誠醒來,驚喜的喊道:“小誠,你醒啦?感覺怎么樣?”
徐誠的傷勢在八卦訣的運轉之下已經自行恢復,現在有的只是重傷初愈的虛弱。徐誠看著自己的右手,原本被斬斷的手掌已經長了出來,只是皮膚光滑無比,就像是出生嬰兒的肌膚一般。
“我昏迷多久了?救我們的人呢?”
焰靈姬扶著徐誠坐起來,說道:“你已經昏迷七天了,救我們的人是玄翦大哥和纖纖姐姐。他們剛剛出去了。”
徐誠點點頭,問道:“我給你的葫蘆呢?”
焰靈姬轉身,從桌上將聚寶葫拿起來,跑到徐誠面前遞給徐誠,有些驚嘆的說道:“小誠,你這個葫蘆好神奇啊,里面的水就像無窮無盡一樣,我給你喝了好多天都喝不完呢。”
徐誠微微一笑,沒有給焰靈姬解釋,拿起聚寶葫喝著里面用來固本培元的酒。喝完以后開始運轉靈力和內力,恢復身體的元氣。焰靈姬見徐誠在做正事,也就靜靜的站在一旁,沒有出聲打擾徐誠。
庭院中,徐誠看著焰靈姬,說道:“靈姬,如今你我二人相依為命,行走江湖不能沒有一技防身,你雖未女子,但卻是萬中無一的火靈之體。修煉火系內功乃是天生絕配,這本至圣乾坤功就是火系中頂級的功法,你先拿回去好好背下來,到時候我再教你。”
焰靈姬繃著小臉,認真的點點頭,接過徐誠手中的功法。
徐誠微微一笑,接著問道:“關于武器,你想學什么?”
焰靈姬眼睛一亮,說道:“我要學暗器,就是你扔飛刀那種!”
徐誠說道:“好啊。”
焰靈姬現在根基尚淺,徐誠帶著焰靈姬連了幾遍之后,就給她一個人練習扔飛刀。
徐誠拿起骨毒劍,緩緩的舞動起來,劍氣四溢。
不知何時庭院中多了兩個身影,正是魏纖纖和玄翦。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魏纖纖只是覺得徐誠舞劍很好看,玄翦則是臉色凝重,暗道:這小鬼年紀輕輕,可是這劍法造詣居然如此之高!環環相扣,殺氣凝而不泄。
徐誠舞完劍,收劍而立,對玄翦和魏纖纖拱手道:“多謝兩位救命之恩,這幾日多有打擾了。”
焰靈姬聽到動靜,轉過頭來,看到了魏纖纖二人,急忙跑過來說道:“纖纖姐姐,玄翦大哥,你們回來啦。”
魏纖纖摸了摸焰靈姬的小腦袋,對徐誠說道:“你客氣了,如今你們兩人居無定所,如果不嫌棄的話,就在我這里居住一些時日吧。”
徐誠本想拒絕,但看到年紀尚幼的焰靈姬,只好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多謝了。”
魏纖纖點點頭,問道:“你的傷怎么樣了?”雖然徐誠現在看起來比焰靈姬還小,但是徐誠成熟的語氣讓魏纖纖怎么也不能把他當做尋常的小孩來對待。
徐誠說道:“已經沒有大礙了。”
魏纖纖點點頭,玄翦就一直站在一旁不說話。
魏纖纖在這亂世是一個善良的人,不然也就不會救玄翦和徐誠,焰靈姬。并且和玄翦墜入愛河。
徐誠雙手后背,看著眼前的湖泊,看了眼不遠處嬉戲的魏纖纖和焰靈姬二人,突然開口說道:“你不覺得你現在很危險嗎?”
玄翦撇了徐誠徐誠一眼,說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徐誠說道:“殺手再強也不過是主人手中的利刃,一但利刃有了感情,還能完全聽從主人的指揮嗎?”
玄翦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但是眼中的擔憂卻抹之不去,雖然他對自己的武功有信心,但是羅網組織中的掩日,驚鯢,都不是易與之輩,趙高更是深不可測。
半響,玄翦才開口說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或許,我們可以和驚鯢合作,畢竟,她現在和我可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