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一邊幫關志義梳洗,一邊偷偷的問道:“三郎,你包裹里潢色的東西是什么?不會是你買的布料吧!可是,上面不知道怎么有些金色的東西,有些像字?”
關志義真想說一句:沒文化,真可怕!
李世民同志給的圣旨,這個小丫頭竟然當成布料,真是把無知當賣萌。看來不會識字的丫環,的確不堪重用啊!稍有不慎,就要釀成大禍。
說起來也怪關志義自己對唐朝的制度不清楚。
他以為武散官就是一個虛假的名頭,就如同前世的榮譽教授什么的。既管不了事兒,又當不了飯吃的賠錢貨。因此,這個家伙根本就沒有告訴關俊才他們,他已經是官老爺了。
嗅著巧兒的幽香,關志義賊頭賊腦四處看了看,仿佛害怕別人知道似的。同時小聲的說道:“巧兒,那玩意兒可是皇帝的圣旨,你可要把它給少爺收拾好。不然,等出了問題,那是要掉腦袋滴!”
這個無知的家伙,又把電視和小說里看到的當成真事兒了。其實,唐朝的圣旨就算遺失了,也沒有他想的那么嚴重。
“啊!”正在端水的小丫頭一聽‘圣旨’二字,手一哆嗦直接把水灑自己身上去了。
普通老百姓可能一輩子都見不了一次,她昨天不但看了、摸了,還差點把它做成衣服。想到把圣旨給裁了,縫成衣服的后果,巧兒嚇了個半死。
關志義看著丫頭濕身了,連忙讓他去換衣服。幸虧這才入秋,否則真要給凍出毛病不可。
等巧兒離開后,關志義心里卻回味起那絢麗的一幕。
沾了水的唐裝就那么緊緊的貼在身上,讓小丫頭初放的曲線顯得異常的誘人。難怪有些怪蜀黍喜歡勾搭小蘿莉,不是食客的克制力差,實在是美食太誘人。
不過,巧兒的表現卻很鄭靜,仿佛被關志義看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這讓關志義想起前世的經典名言:摸老婆的手,就如同左手摸右手。摸陌生女子的手……
難怪有記者問一位農民,為什么近親不能結婚,人家的回答是‘太熟了不好下手’。
關志義也不等巧兒回來,就自己走了出去。。
還沒有等他走多遠,巧兒就換好衣服趕了過來,緊張兮兮的問道:“三郎,圣旨上面說得什么?”
從來沒有見過換衣服這么快的,小丫頭不會只是把外面的那件衣服脫了就出來了吧!關志義一邊想,一邊盯著巧兒仔細的而看。
巧兒有些茫然,不知道關志義看什么?她擔心仔細打量著自己的身體,并沒有發現異常的地方。就輕聲的問道:“三郎,奴身上有什么不對的嗎?”
關志義也是直腸子,一點都沒有考慮到人家女孩子的感受。直截了當的說道:“巧兒,你換衣服怎么這么快,里面不會什么都沒有穿吧!”
這下就算和關志義親近得如同一個人,巧兒也被他給弄滿臉通紅。
她又不好責怪關志義,只能嬌聲的說道:“三郎,怎么能這樣說奴。人家穿了的,不信你自己看。”
說著話,丫頭直接就要解開外套讓他看。
關志義連忙阻止道:“好好好!某信了還不成么?大庭廣眾的,你也不怕別人占你便宜。真是讓人不省心啊!記住,以后不能這么做了。”
巧兒的臉“唰”的紅了起來。要是真被其他人看到了身體,她只有跳河自盡的份兒了。要是只有三郎一個人,她到不覺得有什么。畢竟她是貼身丫鬟,這一輩子就注定了要跟他過日子的。要是三郎仁義,她還能豐衣足食一輩子。要是遇到薄情郎,等少爺成親后,很可能……
至于圣旨上說什么的事兒,早就被兩人給拋到一邊去了。
關志義見他不好意思,連忙轉移話題說:“巧兒,等下某要去召集莊戶討論修房的事兒,你去不?”
有了關志義的精神轉移,巧兒很快恢復了正常。她嬌柔的說道:“恩!三郎去忙吧!奴就留在院子里,三郎的衣服太少了,要抓緊時間才行。”
巧兒這個丫頭基本就在院子里,一年到頭難得出去一次。除了女人的物品必須賣之外,她只有元宵節出去看看,和關志義前世的宅男宅女差不多。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有些人喜歡往外跑,四處交朋結友;有些人卻喜歡獨處,思考人生夢想未來。巧兒就是喜歡安靜的那一種類型,讓她去熱鬧的地方,她還不適應。因此,并不能因為巧兒整天待在屋里,就說她不幸福。幸不幸福,只有她才知道。
關志義不在糾結丫頭的事兒,興致勃勃的召集莊戶談論修建新農村的計劃。
可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關志義以為自己能夠像執政的領導人一樣,一宣布改建新房屋,百姓們都興高采烈的擁護他。怎么也不會想到,這些莊戶并不領他的情,一個個都用遲疑的眼光看著他。
其實,什么新式房屋,莊戶們并不關心。他們只想知道修一間房要多少錢,什么時候才能住進去。本來,從上次關志義帶領一眾人等把突厥人趕走以后,莊戶都對他充滿敬佩。縣里更是對關家的莊戶進行了賞賜,目前已經發到了各莊戶手上。莊戶對關志義還是滿信任的,就算不知道建新式房屋的好處,他們也原因接受。
可是關志義卻問他們愿不愿意,老實的莊戶們當然實話實說。
關志義這個玻璃心卻因此生氣了。他說:“愿意參加建新房的就到關福哪里登記,不愿意的去看看郎君(關俊才)有什么安排。”
大多數莊戶們,目光短淺的選擇關俊才,這讓關志義很失望。
不過,他也不想一想,這些都是他自找的。以為自己在文明社會待過,什么事都要講究民主。實際上,民主是用來講的,不是讓你做得。你越想民主,就越容易被人們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