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的話讓在場衆人都愣了,誰都沒想到竟然會聽見這種消息。
杜羽第一時間追問。
“從哪得到的消息?”
下屬恭敬地彙報說。
“回公子,是天機閣那邊的送來的消息,因爲血鷹大人一直跟著您,所以消息就先傳到了我這裡。”
說罷,他雙手將之前收到的信箋雙手呈上去。
血鷹轉交給了杜羽,杜羽也在第一時間去看。
詹璇月見杜羽神色越來越差,於是也湊過來問。
“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低頭也認真地看起信箋,一旁的杜羽則爲她解釋說。
“信箋上說,就在這些天裡,北境各地的水源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污染,但凡是喝過這些水的人,身體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異狀。”
至於是什麼,信箋上因爲篇幅原因沒有交代,但是杜羽已經猜到恐怕事情並不簡單。
一旁的詹璇祿山聽到支言碎語之後,反倒格外不滿地說。
“還投毒?只不過是民衆們普普通通地感冒罷了,你緊張有什麼用?”
詹璇祿山對杜羽緊張的樣子不屑一顧。
他總覺得這人根本就沒安好心,從出現開始就一直盼著他們北境出事!
一旁詹璇盛更是沒好氣地說。
“中毒?你真當我們北境的人就這麼脆弱麼?”
再說,詹璇父子兩個都不覺得誰會在這種緊要關頭給他們下毒!
一旁的詹璇月可不這麼覺得。
在她看來,倘若這件事是真的,那麼極有可能是南境動的手!
詹璇月琢磨了一下,扭頭對詹璇祿山說。
“爸,你別這麼說杜羽,這件事我也覺得有蹊蹺,得先去調查看看!”
詹璇祿山一聽剛脫險的女兒又要去冒險,心裡立馬急了。
他反對地說。
“小月!你纔剛回來,不要勉強自己!”
“誰知道杜羽說這些事情到底是安了什麼心思!”
詹璇祿山兇狠地等著杜羽,越想越覺得這人不安好心。
要不是他,南北兩境根本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不說,甚至連自己女兒也早就風風光光嫁給了薛青!
而不是現在陪著這麼一個醫生作賤自己!
面對詹璇祿山一如既往的神情,杜羽沒打算分他多少眼神。
扭頭就問詹璇月。
“信箋中提到龍鳳城周圍就有不少村莊發生了這種現象,我們要不要去看一看?”
杜羽作爲一名醫生,面對這種情況出現自然會主動前往。
但詹璇月和他不一樣,興許不打算去。
哪知就在杜羽猶豫要不要收回前言的時候,詹璇月主動說。
“好,我跟你去,剛好我要看看他們現在都是什麼狀態。”
詹璇月很關心北境的百姓們的情況,她不願意放棄一點疑似有問題的情況。
詹璇祿山依舊不滿,覺得詹璇月實在是太被杜羽牽著鼻子走了!
見詹璇祿山又想訓斥自己,詹璇月搶先一步說。
“爸!你到底還想讓我怎麼樣?”
“現在出事的很有可能是北境的百姓!”
……
周黃石陰沉著臉問。
“你說的都是真的?”
他看著獨自一人回來的江飛沙,險些沒有認出來眼前這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會是出發前還格外意氣風發的江飛沙。
更別說從對方嘴裡聽見的那些東西更是讓他覺得無法接受!
“你真的確定,一個小小的杜羽,真有那麼大本事?”
周黃石再一次確認了一遍,得到的依舊是江飛沙肯定的答案。
他惶恐地說。
“確實,那小子僅憑一人,就將我們所有人都給解決了!就連王全……”
一想當時的慘狀,江飛沙就忍不住發抖。
雖說他以前經歷過比那更血腥的場面,但是誰能想到就憑杜羽那一個小子,就能給他根本不亞於那幾位的壓力!
周黃石皺著眉,看著現在還沒緩過來的江飛沙,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
“算了,現在的你根本靠不上。”
綁架詹璇月這件事本來應該是相當穩妥的事情,只是沒想到杜羽竟然又摻和了進來。
周黃石只覺得苦惱,他嘆了一口氣對江飛沙說。
“一開始就告訴你們,抓到人之後立馬回來,你們可好,竟然逗留了那麼長時間!”
他就格外好奇,難不成這些傢伙已經忘了時間越長留給別人翻盤的機會就越大?
更何況對手還是杜羽這等光腳不怕穿鞋的傢伙!
只是江飛沙遲遲不給反應,惹得周黃石直搖頭。
現在他可以百分百確定了,這人已經廢了。
一旁的趙長生則在此時悄然出現,躬身彙報說。
“丞相大人,我們已經把藥劑全部撒出去了,想來這段時間也該出效果了。”
趙長生的臉上洋溢著奸笑,彷彿已經看出了北境荒蕪人煙的那一天。
周黃石卻捋著鬍子說。
“那可未必。”
根據這幾日的動向,他越來越確信,杜羽那小子絕非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更別提對方手下還有一個龐大的情報組織,指不定就已經知道了他們投毒的消息。
周黃石想了想,吩咐趙長生說。
“你繼續去讓人把那些毒藥全部投下去,同時告知北境各地,如果想讓自己活命,那麼就讓他們自行處置杜羽!”
“然後把那人頭送過來換取解藥。”
此話一出,猶豫起來的反倒變成了趙長生。
他有些爲難地說。
“可是,丞相,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這毒藥因爲藥性生猛,根本研製不出解藥。”
周黃石一聽,臉上喜悅愈發濃厚。
這難不成就是在告訴他,天助我也?
要不是場合不對,周黃石真想暢快地大笑三聲。
至於江飛沙之流此時已經被周黃石徹底拋在腦後了。
周黃石笑著稱讚一臉迷茫的趙長生說。
“你這個注意,不錯!”
見自己被誇獎,趙長生自然喜笑顏開。
之前性格陰沉的他根本不受薛天衣的待見,現在他更樂意爲賞識自己的人而努力。
而北境內部,也悄然流傳出來一條小道消息說。
“只要北境遭遇了大災難,可以把杜羽的頭給割下來,就可作爲貢品換取南境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