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想中的時間過得很快,在我努力用靈力配合著口訣給自己療傷的過程里,也漸漸發現了這口訣的真正作用,并不是我想象中,像玄幻小說里那種情節似的,只要主角運起神功,不管是斷了胳膊還是掉了腿,用不了多久就會再長出來。
是我太天真了,這種事情在毛大大罩著的國度里,是不可能發生的,而老頭子教給我的口訣效果,其實就是加速了體內再生細胞的新陳代謝,不過我的靈力水平還不夠,再生細胞新陳代謝的速度也只提升了十幾倍,要完全恢復最少要繼續在這里坐到明天。
“蘇然,怎么樣了?”到了中午,老竇考完試回來推開門,看到我還在原地坐著,聽語氣里挺是擔心。
我睜開眼睛,輕輕動了動胳膊,倒不是很疼了,反而有些微微的發癢:“嗯,好多了,已經開始愈合了。”
白毛也跟著老竇一起走了進來,我扭頭看了看他倆的表情,看起來還算輕松,考試上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隨口問了句:“你們考試怎么樣?”
“還能怎么樣,就那樣唄,不過確實有點鈔這個考試項,說起來也是逗,今天我們考場有個女生點著點著,發現后面的錢里全是冥鈔,不知道是不是校方故意搞的鬼。”老竇說著別人的悲慘遭遇,自己卻不地道的笑了。
“冥鈔?還真有啊?”我聽著他的話,不由的想象著那個女生看到冥鈔時的表情,應該是挺逗的。
“是啊,那個女生點著點著發現原本是練功鈔上面的風景畫,直接變成了玉皇大帝寫真照,而且面值是一億來著,嚇的那個女生當場尖叫著把錢扔了出去,筆試都不考了,直接跑出考場,到我們考試結束,都沒見再回來。”白毛有些無語,顯然不覺得冥鈔有什么可怕的。
“不對吧,你們那個練功鈔不是通用的么?難道在你們之前考試的那一批人里,就沒人發現么?”我聽完白毛的話,感覺到些怪異,除了那個女生的反應以外,按之前老竇他們的說法,這些練功鈔是整個會計系通用的,不可能只有這個女生一個人發現了冥鈔。
“那就不知道了,監考的老師也挺納悶的,因為練功鈔在考試之前,是由他們自己點清張數,帶過來的,他們也不太清楚那些冥鈔到底是哪里來的,估計是哪個學生搞的惡作劇吧。”老竇倒沒怎么在意,畢竟冥鈔又不是真鈔,在他和白毛眼里,和練功鈔沒什么區別。
我總覺得這個事情有哪里不對,能被冥鈔嚇成這樣,難道說是那個女生膽子太小了,反應夸張到不合常理,連考試都不考了。
“我都說了,你別跟著我了!”此時,宿舍門外傳來了強子的怒吼聲,聽起來還很是煩躁的樣子。
“怎么回事?”我們三個同時一愣,按強子的性格來說,很少有什么事情能讓他氣成這樣。
我也趕緊穿上拖鞋,顧不上坐了一夜加一早上的腿麻,想跟著老竇他們一道出門看個究竟,卻正好因為腿軟,和臉色發黑,怒氣十足的強子撲了個滿懷,老竇和白毛倆人正好一開門看到強子往里進,反應的都挺快,側開了身子讓了路,而正怒氣十足的強子卻顯然沒想到他們身后還緊跟著我,而我的腿一時又不給力,就這樣撲倒在了強子懷里。
于是,此刻的畫面就是,強子小心翼翼的抱著我,而我撲在他的懷里,因為肩膀和胳膊上都還有傷,他不敢亂動,我一時扯到了傷口,疼的也不敢亂動,這一幕,正好被跟在強子身后的那個女生看了個正著。
“啊!~李文強,我真的看錯你了!~”這個女生眼都瞪圓了,滿眼的無法置信,我倆此刻的姿勢,雖然她看不到強子的表情,但卻看得到他輕輕放在我身上的雙臂。
其實那是強子想扶我一把而已,僅此而已,但那個女生明顯誤會了,滿眼的不可置信,甚至含著眼淚,轉身就逃掉了。
我認出了她,就是昨天那個送金魚的女生,她叫,嗯,工商管理專業的葉微微,沒等我開口解釋,她就不見了蹤影,隨之而來的又是一陣地動山搖:“站住,你到底哪個系的,今天又來,都第二次了。”
在胡八婆路過我們宿舍之前,我已經站穩了,強子倒是沒在意什么,看我沒事之后,就轉身去陽臺看被子了,看臉色顯然怒氣還是沒消下去多少,不知道是不是又想起了昨天他床上活蹦亂跳的三只小金魚給氣的。
“那個葉微微倒是挺執著的,今天又來。”白毛看著消失在樓道盡頭的身影,和胡八婆那座肉山永不言棄的追逐,不由的“嘖嘖”兩聲,不但佩服她的毅力,還佩服她的勇氣。
“不過她好像誤會了些什么。”我想了想葉微微轉身離去時那不可思議而又絕望的眼神,不由的一陣惡寒,女生的腦洞還真不是我們能想象到的大。
老竇看看門外,又看看陽臺上的強子,再看看依然重傷未愈的我,嘆了口氣:“比電視劇里還狗血的劇情,居然發生在我眼前。”
“電你妹啊。”我白了他一眼,動了動胳膊一陣瘙癢,微微一想,應該可以把肩膀上和手臂上的紗布拆掉了,“來,幫我一把,把紗布都拆掉,可難受死我了。”
老竇和白毛聞言,把宿舍門一關,開始找剪刀,可等我發著抖把衣服脫完了,他們也只找到了一把小水果刀,原來我們買來的剪刀不知道被我們幾個人扔到哪去了。
“算了,你們小心點,來吧。”我往老竇床上一坐,背對著他們,把胳膊往中間的桌子上一搭,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水果刀算啥,哥的傷昨天可是被厲鬼咬的,還有抓的,那爪子和牙,可比水果刀嚇人多了。
強子此時也從陽臺回來了,臉上的神情微微好了一些,看來被子應該差不多干了,今天晚上可以睡他自己床,讓他心情好了一些,而后他看著老竇拿著小水果刀發抖的手,還有白毛緊張的眼神,面無表情地直接伸手,拿過老竇手中的刀,在我肩膀上,不,是挑起我肩膀的紗布割了起來。
不得不說,強子的心理素質要比老竇他們強多了,最少拿著水果刀的手就沒有發抖,我這一刻突然覺得,他要去考個醫學院學外科啥的,說不定畢業之后,也能混的很不錯。
正在我腦洞大開,幻想著強子混進醫學院的場景時,我們宿舍的門再一次被推開了“李文強,我要你說個清楚明白,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