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大乾國的版圖,從天空之中俯瞰,像一隻擡頭挺胸的雄雞的話,那陳光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應(yīng)該歸屬於雞屁股。
其實他一直很不喜歡人們把自己的國家比喻成雞,畢竟除了特指某一種畜生之外,也還象徵著某一種職業(yè),但是無論是哪一種,似乎都跟祖國的神聖沒有半毛錢關(guān)係。
如果說當(dāng)時提出這個說法的人是個智障的話,那接受這個說法的人,是不是集體被門縫夾了腦袋?
按照陳光的眼光來看,明顯就是個半躺著的羅裙少女嘛,按照這個說法,陳光正處在少女的兩腿之間——看,這個說法是不是就優(yōu)美了許多?
確實,陳光現(xiàn)在就處在這個位置,是國境線附近的一座山腳下,徐徐擡升的地勢,讓這裡的植物生長得與中原截然不同,沒有高大的樹木,唯有成片的草地。
距離陳光當(dāng)欽差的歲月,已經(jīng)又過去了半年的時間,中原還有些悶熱的感覺,而這裡的夜晚,卻已經(jīng)寒冷刺骨了。
“翻過這座山,是一個叫做匈奴的國家,這個國家大部分都處於荒漠戈壁之中,民風(fēng)彪悍,戰(zhàn)鬥力很強(qiáng),周圍幾個國家都受到他們的威脅,包括咱們元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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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天上的星星十分明亮,山腳下的帳篷之中,陳光跟敏兒兩人相擁而眠,透過打開的帳篷簾門,看著天上的星星,敏兒緩緩地說道。
陳光一想,這倒是跟中國古代的唐朝有七八分相似,或者說是漢朝,那個時候匈奴吐蕃猖獗,就是在雞屁股這一帶,百年間朝廷與這些遊牧民族都征戰(zhàn)不休,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停戰(zhàn)的時刻。
“那羣野蠻人,我也忍了他們很久了,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從這個世界上被徹底抹去,一點兒痕跡也沒有。”陳光知道,要想建立一個統(tǒng)一的和平的國家,匈奴是必須要解決的,否則就談不上安寧。
而在陳光的字典裡,徹底解決的最有效的途徑,就是亡族滅種。雖然這聽起來很殘忍,但是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雖然每個人都有權(quán)利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但是如果這種生活方式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甚至於死亡的前提上,那爲(wèi)什麼還要允許這樣的生活方式存在呢?所謂的生存自由也好,信仰自由也罷,如果是以侵害別人的權(quán)益而達(dá)到自己的目的的,那就是邪教,是不應(yīng)該存在在這個世界的東西。
敏兒聽了陳光的話,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微微笑意,道:“如果真的能夠讓百姓不再遭受匈奴人的侵?jǐn)_,那真是功在千秋的事情。”
她躺在陳光的臂彎裡,側(cè)了側(cè)身姿,面向陳光,問道:“還記得那天你跟我說的嗎?”
陳光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問道;“哪天?”
“啊,你居然不記得了,嚶嚶嚶……”敏兒一聽,頓時不可以了,哼哼著捶陳光的胸膛。
陳光頓時急了,臥槽,我記憶力冠絕古今,還能有想不起來的事情發(fā)生?這妥妥的接受不能啊,仔細(xì)一想,他終於想起來了,原來是當(dāng)初敏兒選夫婿的時候,他爲(wèi)了完成任務(wù)偷偷跑去鴻臚寺見敏兒的時候曾經(jīng)說過的話。
“哈哈,我騙你的啊,我怎麼可能會不記得呢,就算是海枯石爛,就算是山無棱天地合,我也不可能會忘記我說過的話的。你仔細(xì)想一想,當(dāng)初我說的哪一條沒有實現(xiàn)呢?我說我會當(dāng)上太子,現(xiàn)在我不就是太子了嗎?”
“壞人,嚇我。哼,還算你有良心啦。”敏兒撅了撅嘴,頓時有些羞澀,又有一股幸福的感覺,躺在陳光的臂彎裡,都感覺更加舒服了。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最幸福的時刻是什麼時候?除了洞房花燭夜,除了錦衣玉食,當(dāng)然就是自己的男人能夠記得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這種幸福是突如其來的,卻又綿延悠長。
陳光暗道好險,還好記起來了,否則今天晚上都不知道怎麼度過了。他有些得意地說道:“逗你玩什麼的最有意思啦。這次你要回家去看你父親,我這也算是個回門女婿了,到時候你得多在你父親面前說我的好話纔是。”
“知道啦知道啦,你都說了好多次了。你是我的夫君,我還能說你的壞話麼?”敏兒不由得撇撇嘴,從京城出發(fā)到現(xiàn)在,他說說了不知道多少次了,都聽煩了。
陳光得到肯定的回答,頓時心滿意足,道:“那還差不多。雖然我覺得一切都很完美,但是實際上還是感覺有點遺憾。”
敏兒道:“這話不是矛盾麼?”
陳光道:“我是覺得吧,你都來咱們大乾國兩年了,對吧,我如今已經(jīng)虛歲十六了,然而咱們還沒生孩子,到時候岳父老大人一定會問這個問題。”
一說起孩子這個問題,敏兒就感覺到委屈,陳光話音一落,她頓時梨花帶雨,道:“對不起,是敏兒不爭氣。”
如今的敏兒也已經(jīng)是十四歲的大姑娘了,雖然以陳光的眼光來看依舊是小蘿莉一個,但是在這個時代,卻已經(jīng)是大齡女青年了,而且成親兩年肚子裡還沒有動靜,是會遭人閒話的。
陳光見她哭了,頓時也慌了神,心中暗自給自己甩了幾個大嘴巴,沒事扯這些皮幹什麼?簡直日了狗了。他翻過身去把敏兒抱住,安慰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要等我二十歲的時候再要孩子,現(xiàn)在還早呢,肯定不是你的問題,你別往心裡去。你知道的,我是個很厲害的人嘛,我說了二十歲就肯定會等到二十歲的,現(xiàn)在沒動靜太正常了。”
聽他說得玄乎,敏兒頓時忍不住噗哧一聲,又哭又笑的,很喜感。
“你還以爲(wèi)你是神仙啊,這也是你能控制的麼?”
雖然陳光現(xiàn)在很厲害,劍術(shù)很厲害,還有那看不懂的凌波微步也很厲害,但是敏兒還是沒覺得他能厲害到控制自己生不生孩子。
其實控制生孩子比學(xué)武功更容易,一個套套就解決了。
然而現(xiàn)在沒有套套。
“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證明給你看好了。”
“怎麼證明……啊,別脫我衣服……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