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話,五萬人真的不多,況且這伍萬人還不完全是戰鬥人員,衝上前線的頂多也就兩萬人。
要是在平時,兩萬人你想進攻一個城池,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那厚重的城牆和城牆上數不勝數的弓箭就能夠讓你絕望,自古以來,攻城戰那都是用人去堆出來的。
但是今天不一樣,匈奴人的城牆都還沒有來得及跟這些元國的士兵做親密接觸就已經被轟殺成渣,再也沒有任何防禦作用了——哦不,應該也還是有一些的,畢竟要上個山坡,也算是給元國士兵造成了一定的阻礙。
不過,這都不重要,有條件就要進攻,沒有條件就創造條件也要進攻。
拋石機調整好了角度,光之子一號直接落在這些亂石堆裡,把那巨大的石頭都給炸碎了。
雖然,光之子的威力對炸石頭效果不是特別明顯,但是這不重要,反而那些飛濺起來的石頭,砸在那些匈奴士兵的身上,原本就已經一臉懵逼的匈奴士兵被這從天而降的石頭砸得哭爹喊孃的,這最後一點抵抗的心思都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跑啊。”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當然他們說的是匈奴的話,這個是墨脫翻譯給陳光聽的——然後這些嚇破膽的匈奴人終於還是沒有抵擋住內心最深處的本能的恐懼,轉身就往城裡面跑去。
雖然城破之後,就算是進城的最中心也沒有用,但是現在逃跑自然能讓內心的恐懼釋放一些。
所謂兵敗如山倒,大家都站在一起的時候,雖然害怕,恐懼,但是那也只不過是內心深處的想法罷了,並沒有付諸行動。但是當有人帶頭之後就不一樣了,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然後就會有第三個和第四個……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匈奴的士兵就開始全面後撤,往城裡面退去。
一個將領模樣的中年漢子手裡拿著一把大刀,怒吼道:“不準退,不準退……”
他擋在一個士兵的面前,面目猙獰道:“打啊,殺啊,他們打過來了,城裡有你們的妻兒老小啊。”
那個士兵愣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鼓起勇氣繼續回去跟元國人對拼。
那從天而降的黑不溜秋的東西實在是太恐怖了,城牆都能夠炸掉,那麼堅硬的石頭都脆得跟旺旺小小酥似的,他可不認爲自己的身板比旺旺小小酥還硬——哦不對,是城牆。
看到這個士兵從自己面前跑掉,這個將領更是急紅了眼,大聲怒吼:“不準逃,違令者斬!”
然而,他的話沒有人聽,留下來就是個死,還不跑那不是傻瓜麼?什麼違令者斬,大家都在跑,難道你能把所有的人都殺光嗎?法不責衆懂不懂啊。
然而,還是有個倒黴的士兵,在經過這個將領的面前的時候,被他一刀砍死了。
旁邊看到這一幕的士兵,跑得更快了,留下來會被那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的東西轟殺成渣,逃跑還要防備這傢伙突然從背後出現給你來一刀,你說大家怎麼能不心慌?
逃跑的人越來越多——不,應該是所有的士兵都在後撤,雖然有幾個倒黴的士兵被這將領給砍死了,但是這個措施並沒有讓匈奴士兵重新變得勇敢起來。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麼兇殘,什麼嗜血,什麼狂暴,都是騙人的鬼話,就好像現在的匈奴士兵,還沒有跟元國人接觸,就已經潰不成軍了。
這將領看到自己無力迴天,遠處的元國士兵越來越近,最終絕望了,他舉起手裡的刀,大聲叫喊了一句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然後就自殺了。
他倒下去的一瞬間,就被撤退的人給踩得面目全非了。
墨脫跟陳光兩人坐鎮後方,作爲主將,他們自然不會帶頭衝鋒的。
看著元國士兵雄赳赳氣昂昂地向昌盛城發起衝鋒,墨脫感覺到十分欣慰,道:“咱們元國的勇士也不是那麼好惹的,就讓這些匈奴人看看,得罪咱們大元國的下場。”
他豪氣雲天,彷彿擁有一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奇兵,能夠橫掃天下一樣。
陳光不由得瞥了瞥嘴,什麼叫做透過現象看本質?他們明明就是被光之子一號嚇破膽了好嗎?跟你元國英明神武有毛關係啊,你元國士兵要是真有那麼厲害,還能被匈奴人壓著打十幾年嗎?
不過墨脫現在正是興致沖沖,陳光也就不給他潑冷水了,讓他去得意一下好了。
再說這些士兵,就著已經破碎坍塌的城牆,開始進入城市裡面去了,從頭到尾,他們沒有遇到哪怕一丁點兒的抵抗。
這就是面對新事物的時候的恐懼,大家都不知道這光之子一號是個什麼玩意兒,爲什麼爆炸產生那麼大的傷害,所以這害怕是佔了一大部分的。
元國人進了城,看著驚慌失措的匈奴人,他們頓時紅了眼,也不知道多少年了,元國跟匈奴人就是互爲仇敵,或許是有親人被對方迫害的,或許是直接就是從老人那兒聽來的民族仇恨——不管怎麼說,就是有仇恨就對了。
如今也算是應了那句話,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殺啊。”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大家最後的一點熱血被瞬間點燃,元國的士兵高舉著手裡的武器,向著那驚慌失措逃跑著的匈奴人追上去,一頓亂砍。可能當兵這麼多年以來,今天是最酸爽的一次了。
當兵的人都是有血性的,沒血性的人也不會來當兵。
一個匈奴人死在了元國士兵的刀下,鮮血飆射,腥味瀰漫,就好像野獸一樣,元國士兵都失去了理智了,看人就殺。
陳光遠遠地看著,突然想起來有什麼地方不對,於是轉身問墨脫道:“你們這些人不會進去之後就屠城吧?”
“屠城?”
墨脫也是嚇了一跳,不管是進攻的國家還是抵禦的國家,屠城都不是什麼好的行爲,會遭受國際社會的譴責的,除了像扶桑國那樣全民心理扭曲的國家之外,似乎沒有哪個國家會不顧及自身形象去做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