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糾結,到底要不要繼續跑啊。
毫無疑問,他們是誘餌,引誘陳光來追殺,然後他們後面的小夥伴就會趁機把他們的馬車給拉走。
那麼深的車轍印,裡面應該有多少錢啊。
想想就流口水有木有。
正面團他們是打不過的,只能就分割戰場,先把主要戰鬥力拉走再說。
然而現在發生了一個很尷尬的事情,那就是他們四個人沒有拉住仇恨。
就好像你走砍打野的時候,沒控制好距離,那野怪又跑回去回血了,那這個時候你是放棄這一組野怪還是再上去拉一次仇恨?
所以那四個人也停了下來。
“怎麼辦?”瘦子問。
絡腮鬍說:“我們再去一次。”
黑人表示反對:“那他們打我們怎麼辦?”
光頭說:“要不就這麼算了?”
絡腮鬍道:“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這得多少錢,幹了這一票,咱整個山寨的屋子都能翻修了,把樹皮屋子換成石頭的,裡面還能糊上牆,遮風擋雨不說,還好看,難道你們不想住好房子?”
“想。”大家異口同聲地說。
現在住的那茅草房,實在是太折磨人了啊。
瘦子埋怨道:“我的房子昨天晚上又被一個野梨給砸出了個洞來,你們得幫我修。”
黑人道:“早就讓你把樹砍了你不信,活該。”
絡腮鬍催促道:“要幹就趕緊的,不幹就回去睡覺,在這裡廢話什麼。”
“幹!”爲了好房子,大家都表示豁出去了。
陳光看到已經走了的四個人又回來了,頓時感覺到不可思議。
這是什麼套路啊?
只見那四個人重新又跑回來了。
在路上,他們已經總結好了上一次失誤的原因。
光頭道:“肯定是我們走得太快了。”
黑人道:“或許我們應該先殺他們一個人,他們肯定會來追我們的。”
瘦子和絡腮鬍同時點頭認可:“有道理。”
於是當再次出現在了陳光他們前面的時候,絡腮鬍突然手裡就多了一把刀,看起來像飛刀,但是看起來感覺有水果刀那麼碩大。
看到這一幕,吳用大吃一驚,大聲叫道:“小心,保護太子殿下,有暗器!”
同時,他也下令對這四個人進行攻擊。
“弓箭手準備!”
盾牌舉起來,輕而易舉擋住了飛刀,然後弓箭手搭弓拉箭,瞄準了四人。
“哎呀媽呀。”看到那麼多弓箭對準了自己,這幾個人頓時都慌了神,大叫起來。
這完全不公平啊啊啊啊,爲什麼我們就只有一把飛刀,你們這麼多弓箭!
不玩了不玩了!
四個人的心中都是這個想法,然後,他們很沒節操地轉身就跑,不是往大路上,而是往兩邊的山上。
他們對這裡應該很熟悉,鑽進去就讓人尋不見蹤影了。
陳光不由得啞然失笑,這幾個傢伙還真是有意思,打劫能打成這樣,也算是就一朵璀璨的奇葩了。
那些弓箭手們失去了目標,頓時也懵逼了。吳用下令道:“給我追。”
他覺得自己應該可能好像似乎大概也許被耍了。
所以必須找回場子才行。
但是陳光並不這麼認爲,他覺得這不過是枯燥的率推之中一個小小的調劑,就好像是平靜的湖面上偶然翻起的一朵小浪花,不僅僅無傷大雅,還有那麼一點點賞心悅目的味道。
“算了,不用去管他們。”陳光制止了那些士兵,他覺得沒有必要爲這樣的小事去勞心勞力,不值得。
就算是抓到了又怎麼樣呢?殺了嗎?好像他們也罪不至死吧。放了?那特麼的和不去抓又有什麼區別?
既然陳光發話了,吳用也沒有辦法,只好下令繼續前進。
此時此刻,就在距離他們不太遠的一棵大樹下,一羣人圍在一起,大家橫七豎八躺在草地上,完全沒有一點兒形象可言。
“光頭佬,怎麼不幹了?兄弟們早就已經在後面等著了,幹了這一票,咱們就什麼都有了。”說話的是個精壯漢子,跟他旁邊的瘦子比起來……不是我跟你吹,這種傢伙我一個能打十個。
光頭表示十分鬱悶,聽了漢子這個話他頓時就不樂意了,嚷嚷道:“你以爲我們不想動手?娘希匹,他們的配置也太好了,不僅僅有盾牌,還有弓箭手。你們是沒看到啊,那麼多弓箭手,一下子就能把我們給射成篩子,要不是我們跑得快,估計你們都得去收屍了。”
黑人摸著自己的黑下巴,一副思想者的姿勢,沉思許久,之後說道:“這或許不是一羣一般人。”
瘦子不由得翻白眼,道:“他們是官家的,你沒見旗子上都繡著龍嗎?聽說那都是宮裡的玩意兒。”
絡腮鬍一聽,頓時勃然大怒,一巴掌把瘦子掀翻在地,道:“你他孃的不早說?皇家的車你也敢劫?難道想被誅九族?”
瘦子哭喪著臉,捂著臉頰,顯得十分委屈:“我還以爲你們知道呢,當時我還覺得哥們幾個果然是有勇氣的人,都敢劫皇家的車,是幹大事的材料,跟著你們混一定有前途……原來你們不知道啊?”
“完了完了,我們會不會被查出來,然後被誅九族啊?”光頭顯得有些惶恐,劫皇家的車,跟自殺有什麼區別?
瘦子嘟囔道:“哼,誅九族就誅九族吧,反正我們家九族加起來也就只有我一個人了。”
聽他這麼說,大家的眼神也都暗淡下來,黑人道:“說得其他人比你家好到哪裡去似的。”
絡腮鬍子一下子站起來,道:“罷了罷了,他們想來抓就來抓,不來抓咱們就繼續,反正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了,有什麼差別。這一票幹不成,咱們找別的機會去。”
“他們現在還沒追過來,應該是放我們一馬了,看來這官家脾氣也是挺好的,今天晚上上香的時候也給他點三支。”
陳光騎著馬,突然打了個噴嚏,差點震得從馬背上摔下來,手忙腳亂拉住繮繩纔沒有直接摔下來。
“我擦,誰特麼詛咒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