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吳用監督這一切之後,陳光第二天就沒有去校場了,因爲馬上要過年了。那些士兵再鍛鍊個幾天也應該要休息一段時間了。
緊接著就是過年了,皇帝家過年自然很熱鬧,這也是陳光當太子後第一次感受過年。王爺家裡是自己籌備,但是當了太子卻要跟皇宮裡過了,更加奢華。
陳光最開始的時候其實想發明個煙花來過年助興的,但是想到現在對火藥的把控其實還沒有很穩定,技術上還打不到那個要求,萬一直接就在地上炸了,那絕對就是個災難,所以那也就只不過是想一想而已,做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整天吃吃喝喝的,一個年過的也挺快的,大年初七的時候整個朝廷就恢復了運轉,開始上大朝會。
而陳光當然是繼續操練士兵。
大年初七,北方的積雪還沒有融化,陳光從東宮出來,看到很多太監在掃雪,天氣依舊十分寒冷。
“都說瑞雪兆豐年,那這裡每一年都會下雪,是不是每年都會有豐收呢?”
宮外的街道,雖然沒人掃雪,但是早起工作的人們已經被這街道上面的積雪給清理乾淨了,美中不足的是石板上依舊還留有一點薄薄的冰層,走在路上很容易摔倒。
陳光只有一個人走,吳用已經在校場了。這麼久以來走哪兒都有那麼多人跟著,這偶爾有一天一個人在街上走,倒是真有一點兒不一樣的感覺了。在不久之前,陳光得到了陳昂那邊傳來的消息,之前刺殺自己的那兩個人隸屬於一個江湖小幫派,大約十幾個人,專門以搶奪財物和替人消災過日子,他們是受了一個布料店的老闆的僱傭,來暗殺陳光的。
其實陳光並不信這個說辭,一個賣布的,你就算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可能敢僱傭兇手來刺殺太子。
但是因爲是從陳昂那裡傳來的消息,陳光又不得不信,於是那個小幫派的人,還有那個布料店的老闆,全部被抓起來斬首示衆了。
那一天,午門外的刑場飄起鵝毛大雪,幾十個人跪在那兒一字排開,頭顱被砍下來,鮮紅的血液灑在潔白的雪上,十分醒目。周圍很多看熱鬧的老百姓,陳光在很遠的樓上看著這一切。他很不明白爲什麼老百姓喜歡看熱鬧到了這種程度,明明看著那頭顱飛滾,鮮血四濺的時候會閉上眼睛尖叫,但是又每次殺人的時候都會來看。後來他想,應該就和現代人坐過山車一樣吧,明明害怕得要死,但是卻又就忍不住要去坐。
神經病啊!
好了,刺殺案件算是告一段落,陳光也確實很久都沒有感受到危險了,因此他才自己從東宮出來的。校場距離皇宮並不遠,走路也不過兩刻鐘就道了。陳光穿行在小巷裡,周圍十分安靜。這種天氣,這種時辰,要出去做事的早就出去了,不用出去做事的人現在必然緊閉大門在家烤火呢,說不定還在睡覺的都有。
突然,他在穿過一個屋子的側面的時候,感覺一道黑影從前面不遠的巷子口一閃而過。他頓時停住腳步,右手已經抓在了佩劍的劍柄上,隨時準備出手了。
“到底是誰,要致我於死地,第一次沒有成功,這是來第二次了嗎?”
陳光在心裡想,同時腦海裡面也有很多人影閃過,他在想到底是誰這樣對自己懷恨在心。
穿越到現在,應該沒得罪什麼人吧?唯一得罪過的人,應該就是當初詩會上面的那位仁兄了,而且他還抓了周芷若。但是後來不是被滿門抄斬了嗎?難道這些都是他的魂魄,陰魂不散過來索命的?但是上次那兩個自殺的兄弟卻是實實在在的啊。或許那又是另外一撥人?
陳光想著這些,腦袋都要糊塗起來了,最後一想,哎反正都殺不了我,我想個毛?於是心情頓時就開朗起來了。
再說前面那黑影,至少有四五個,晃過來晃過去,陳光想,前面應該埋伏了很多人。於是他停下腳步,打算往回走,畢竟這京城裡,要是被人發現了又是個麻煩事。他現在不是怕殺人,他越來越害怕自己超級強大的武力值被人發現,到時候說自己是妖怪。
恩,這不是危言聳聽,對於超乎常理的事情,任何人都會有想法的,就是二十一世紀,遇到那種異能人士不也是抓起來做研究的嗎?
之前陳光展示過幾次自己的實力,都被驚爲天人,後來收斂了許多,頂多會讓大家覺得練過武術罷了。而現在陳光是一個人在這兒,恐怕不適出自己的真正實力,是不可能毫髮無損就把這些人給殺死的,所以他決定要麼就不跟這些人打,要麼就速戰速決。
他選擇了第一條,畢竟天子腳下,發生命案總歸是不好的。最主要的是查起來總跟自己這太子有關係,那別人怎麼看?
可惜的是別人不允許他選擇第一條。後面也已經被人堵住了,在這小小的巷子口。
陳光知道,自己就算是再不情願也只能選擇第二條了。
“你們到底是誰?三番兩次地跟我作對,打又打不過我,跑來送死有意思嗎?”陳光抽出了自己的寶劍,劍尖插在地上。
前後的黑衣人都進了巷子裡,恐怕不下三十個。不過陳光一點兒也不害怕,反而笑道:“嚯,人還不少啊,你們這是打算圍毆咯?”
沒有人回他的話,他們都一身黑衣,蒙著面巾,就露出一雙眼睛。
“殺!”他們用行動迴應了陳光的話。
陳光不進反退,他必須速戰速決,所以他瞬間提起真氣,然後腳下是凌波微步,手中是落英劍法,身如游龍,寶劍上下翻飛,速度之快讓人眼花繚亂。
那些黑衣人也不是一般的人,會一些章法,對付普通人那依舊是頂尖高手了,但是在陳光面前,依舊弱到不能看。
陳光化作一道影子,衝進了人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