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的愛馬被河蓮抽打著,東西門長心疼死了。
看著兩人騎著一匹馬走了,方基石也放心了。這兩個小冤家,是沒有什么大仇恨的,打打鬧鬧之后好了。
唉!如果子念真的有那個本事,把河蓮征服了,兩人結為夫妻,那是最好不過的事。
可是?以子念現在的樣子,明顯不是河蓮的對手。
河蓮年齡雖然小,可她經歷的事很多。她不再是一個單純地小女孩,而是!一個飽經風霜的世故女人。真的!
也許?跟她的家庭教育有關!
方基石第一次接觸河蓮的時候,覺得這個小女孩不簡單。她的爸媽好像什么都對她說,她什么都懂似的。
“虎肉來啰!”
這個時候,一個小伙計端著一盤虎肉過來了。
在小伙計的盛情之下,方基石與子落兩人只得坐回到座位,吃起了虎肉。兩人都沒有吃過虎肉,都不知道虎肉的味道。小伙計說是虎肉,自然是虎肉了。
方基石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穿越到春秋時期來吃虎肉?在現代社會里,誰還有那個口福,能吃虎肉?別說吃虎肉了,有時到動物園去看老虎都不一定能看。
有時老虎躺在窩里不出來,你還真的看不見。
“子落大人?你有什么心事啊?你?”一個小伙計看出來了,不解地問道。
“我?”子落不方便對這個善意的小伙計說,支吾了起來。
“我們掌柜去鄉下采購了,下晚才回來!要不然!你跟我們掌柜說說,什么壞心情都沒有了!”
“謝謝!”子落這才說道:“我家淘氣的兒子子念過來了!唉!他娘沒有了,沒有人管他,我是管不了他!我這不?頭疼呢!”
“呵呵呵!子落大人!原來你也是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啊!”小伙計笑道:“是雄鷹,早晚是要放飛天空的!是男人!早晚是要出來闖蕩的!你愁什么愁呢?”
子落聽了,臉色一變,苦笑了起來。
道理是誰都懂的,可當自己面臨的時候,不是這么想法了。
“喝酒吧!”方基石端起酒碗,邀請道:“讓他們去吧!放心!沒事!這個天下是屬于他們的!由他們去吧?”
“可是?我兒子他?他會吃虧的!”
“他不是傻子!吃了幾次虧之后他精明起來了!不吃虧還不知道防著別人一手呢?是不是?”方基石勸道。
“也是!”子落點了點頭,端起酒碗,將碗之酒一飲而盡。“你們都出去吧!我與方先生一見如故,有幾句貼己的話想說說,不想讓別人聽見!好不好?”
小伙計聽了,點了點頭,退出房間,并且把門給掩了。
方基石也正有此意,朝著子落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你在皇宮這么長時間了,有何感想啊?”子落壓低聲音問道。
“這個?”方基石不明白子落是什么意思,自然是支吾了起來。
“那么?方先生?你對天下的看法如何呢?”子落又問道。
“天下?”
“天下!”
“我等凡人,怎么可妄議天下?”方基石苦笑著支吾道。
“方先生這樣說見外了!方先生?你?”子落往后靠了靠身子,一副失望地樣子。
“我?”
見方基石還是不肯說,子落又坐正了身子,說道:“你我大概對彼此都有所耳聞了!我們之間還有什么可以隱瞞的呢?好!我們不說皇宮的事,不攪和到派系去。我們作為一個凡人,我們都生活在天下,那?我們當如何看待天下呢?”
“天下亂在思想!”
“思想?”
“老子先生說!天下之亂,是人心亂了!是生之艱難!是投機取巧,是周禮束縛人心太久了!大多數人被周禮束縛住了不會變通,而少數人變通了卻利用了周禮來凌駕于世人之……”
方基石借著酒性,一邊喝著酒,一邊吃著虎肉,一邊把老子對他說過的話,全盤奉獻,向子落說了起來。
這些都理論的話,與派系無關,可以放心大膽地說。
另外!這也是在傳道。
“等等!等等!等等!”子落打斷道:“你說慢些!慢些!子落笨!一時無法全盤記住!這些都是老子先生說的?都是守藏吏李耳說的?”
之前的時候,他聽說了一些,老子在皇宮內講道,很有一套的。周景王為了讓老子講道,還特意開壇祭祀。可見!老子的道學還真的不是一般般。
今日又聽方基石講起,子落更是認真了起來。
“方先生你既然如此看重思想?又被封為護法大將軍,那你為何不保護老子傳道呢?”子落問道。
“我?”方基石一怔,說道:“我這不是?我?我這不是為了河蓮?想把她送回魯國?這不是?”
“哦?”子落點了點頭。“不好意思!原來如此!可見!方先生重情重義!唉!既然如此!我?我能為先生做點什么呢?”
“謝謝子落兄!”方基石抱拳道:“還望子落兄多多關注一下老子先生的安危!他不僅僅是大周的智者,造福于大周天下,他還將造福于整個人類。這樣地人才,不能出什么意外啊?道家學說,還要靠他親口傳播出去,解釋給更多地人聽,解釋給更多地智者聽。只有這樣!道家學說才能得到更好地傳播……”
“那你何時再來洛邑?”子落問。
“等我把河蓮安頓好了,回來!”
“河蓮?”子落苦笑道:“你看河蓮你能安頓好嗎?她?她可不是那么好安頓的?現在!又多了一個子念?唉!”
“那把她交給子念了!讓她們兩人鬧騰去!”
“這個?”子落又苦笑道:“我怕我的念兒吃虧!”
“放心!河蓮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她記得子念對她的好,記得大娘對她的好,記得你對她的好。所以!她是不會殺子念的!”
“可是?”
“小小地懲罰肯定是有的,誰讓子念的腦子轉不過彎來呢?”
“也是!”子落無奈地搖了搖頭。
兒子長大了,他的話不好使了,也只能由他去。
對!是雄鷹,早晚是要放飛天空的!是男人!早晚是要出來闖蕩的!你愁什么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