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孔子在人群沖著方基石喊道。
他的個子大,盡管學(xué)生們把他圍在最心,可外面的一舉一動他都看的清楚。
“你怎么來了?大哥?你?”
孔子擠出學(xué)生的保護(hù)圈,來到方基石面前。
“你這是何意?”方基石喝道。
“我沒有何意啊?”孔子一臉地?zé)o辜。
“你沒有何意?你和學(xué)生們聚集在一起,難道沒有何意?”
“我這不是?學(xué)生們來送別我,我和學(xué)生們聚集在一起了。”孔子解釋道。
“你還說你沒有何意?”方基石舉起手來,作勢打人,想想還是忍了!
如今的孔子,怎么說也是個名人,桃李滿天下。你要是打了他,讓他的臉面何存?
“我真的沒有何意啊?大哥!”
“你再說你沒有何意?”盾牌墻外面,傳來一個護(hù)衛(wèi)的喝問聲。“孔丘!你與學(xué)生蓄意謀反!人證、物主俱在,你還抵賴么?”
“沒有啊!我真的沒有!”孔子辯解道。“是學(xué)生他們來送行的,他們給我送來了錢財和衣服,我……”
方基石喝道:“你說你作這樣的解釋誰信呢?你從昨天下午出來了,你才走了多少里地?有三十里么?二十里!頂天二十幾里!你從昨天午出來到今天午,到現(xiàn)在,一天一晚,你才走多遠(yuǎn)?二十幾里。是步行么?你還是坐馬車走的!你?”
“大哥!我?”在事實面前,孔子無話可說。
是啊!你從昨天午走了,一直到今天午,你才走了多少路?二十幾里地,三十里不到,你能說你不是有意的么?
你要是承認(rèn)了你在等學(xué)生,那么!你承認(rèn)你與學(xué)生蓄意謀反。你要是不承認(rèn)你在等學(xué)生,那么!你一樣是在蓄意謀反。你為何舍不得走呢?你還不是在等學(xué)生過來,與學(xué)生謀反的事?
“你有沒有腦子?你有沒有腦子?你?”
方基石氣不過,前給了孔子一個耳光。打了還不算,還推了一掌,又踢了一腳。
“哎喲!大哥!”孔子痛叫一聲,又被大哥給推了一掌。在一腳的作用下,被踹得連連后退。最后!在學(xué)生的保護(hù)下,才沒有跌倒。
子路想前打架,可見是大神方基石,是大叔,他也只得認(rèn)栽。要知道!方基石也是他的恩人,而且還是救命恩人。再則!他追隨孔子還是方基石給他引見的。是方基石把他從曲阜城帶回到鄉(xiāng)下,與孔子見面的。
“你?孔丘!你無腦啊?你?你不僅害死了你的學(xué)生,還能害死了你的家人。你不僅害死了你的兒子和兒媳婦,你還害死了我的女兒和我的女婿!你兒子孔鯉,他是我女婿!你?……”
“方基石!怎么樣?你打賭輸了!孔丘蓄意謀反!你輸了!”盾牌墻外面,傳來季桓子幸災(zāi)樂禍的冷笑聲。
“哈哈哈……”
“愿賭服輸!我方基石輸了!我認(rèn)了!”方基石轉(zhuǎn)過身來,面向季桓子方向,大聲地說道:“孔丘謀反,我與季大夫打賭我輸了,我愿受株連罪!”
“好!”季桓子在外面大聲地答應(yīng)道:“拿下!把大神給我拿下!孔丘等人蓄意謀反,反抗者!殺無赦!”
“威武!”季桓子的手下見狀,一個個跟后代衙門里的衙差一樣,喊著“威武”助威。
四個兵士手持長戈前,示意方基石站到長戈能威懾的范圍內(nèi)。然后!又來兩個兵士,手來鐵鏈將方基石給捆了。如果反抗!當(dāng)場射殺。外圍都是季桓子安排的弓箭手,你算再好地武功你也跑不了。
“大哥!”孔子見狀,掙脫學(xué)生,從人群又跑了出來。喊道:“大哥!我沒有謀反!我孔丘沒有!我孔丘沒有!大哥……”
見方基石被兵士們押出了包圍圈,孔子頓時顯得很絕望。雙膝一屈,朝著季桓子的馬車方向跪下,求道:“季大夫!孔丘沒有謀反!放了大神吧!孔子愿意死,換大哥一命!他是無辜地!嗚嗚嗚……”
“反了!我們反了!”孔子身后,傳來一個學(xué)生的喊聲。
“殺了我們吧!……”
孔子身后,其他一些機(jī)靈的學(xué)生聽到有人喊“反了!我們反了!”,趕緊大聲地喊著,把那個說“反了”的人的聲音給蓋了下去。
盾牌后面的兵士聽到孔子身后有人喊“反了”,當(dāng)即把手的長戈挺了起來。弓箭手們,一個個把弓拉開,一觸即發(fā)。
“你沒有謀反之意?孔丘!那我問你?你怎么走了一天了,你還沒有離開曲阜城?不說是離開魯國了?你?你能說得清楚你不是蓄意謀反么?”季桓子問道。
“孔丘沒有!”
“沒有?你再說沒有?那你的學(xué)生為什么集體辭官?辭官不成還請假來送你?這難道是來送你嘛?說?孔丘!”
“說!孔丘!”
“說!孔丘!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抵賴么?”
季桓子周邊的護(hù)衛(wèi)一個個跟開批斗會似的,指證著。
孔子是有苦說不出,在這個君王制度面前、在權(quán)力者面前,根本沒有你說理的地方。他讓你走,你必須走。你走慢了都不行,他一樣能給你安個罪名。
是啊?你從昨天午走了,你走了一天給才走多少路?你才走二十幾里地。而且!你還是坐馬車走的。算是步行的背包客,也不止走二十幾里啊?
你怎么為自己辯解?你只能怨恨自己這腦子不好使,把問題想像得過于簡單了。以為離開了家,出了曲阜城事情算緩解了。結(jié)果不是!結(jié)果是!人家是要快速地趕你離開魯國,不希望你停留在魯國。你一定要留在魯國,那么!對不起!只能殺了。
可孔子怎么也沒有想到,怎么又把大哥方基石給牽扯進(jìn)來了?
誅他全家也算了,大不了誅了方勤。可一旦把方基石牽扯進(jìn)來,牽扯到方基石一家人啊?
謀反罪,是大罪。
在這種情況下,他能怎么辯解呢?
唯一的辦法是:跪地求死。
兵士用鐵鏈把方基石綁了,押到季桓子面前。
季桓子見方基石愿賭服輸,沒有反抗,很是滿意。朝著手下兵士喝道:“松綁!”
“季大夫!”貼身護(hù)衛(wèi)等人不解,問道。
“松綁!”季桓子又喝道。
在季桓子的命令下,兵士們才把方基石身的鐵鏈給解開了。
“你也看見了!他說他不是蓄意謀反?你信么?他做出來的事,他自己都解釋不清楚,你說?我當(dāng)如何處置孔丘啊?”
季桓子看著方基石,把難題推給了方基石。
如果你是我季桓子的話?當(dāng)如何處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