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去了,不管有沒有啪啪啪,你都完蛋了!先生!”子路收斂起玩笑的神色,一臉認真地說道。品書網
“我?我這不是沒有辦法么?你以為我愿意去啊?我不知道后果?”孔子難受得想哭。
真的!如果不是衛公的逼迫,如果不是侍衛的挾持,他怎么可能那么地去了呢?
可是!算沒有衛公的逼迫、侍衛的挾持,他能不去嗎?相反!要是主動去了,更是說不清道不明。
用現代語言來講,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黃河的水是混濁地,所以!在黃河里洗澡是洗不清身子的。世人用此話來形容:只要你處于某個事件當,你解釋不清楚你自己了。
此時的孔子,也是一樣,只要他去了南子那里,他說不清楚了。可是?他能不去么?不說他是南子推薦在衛國來做官的,算他是路過衛國,以他的名聲,南子可能一樣要召見他的。
別人召見你,特別是有權力、有身份的人召見你,你能不去么?你有什么理由不去么?不去的后果,可能是死!
“你不同于別人,你是孔子!孔子!”子路強調道。“你的學生那么多,個個都有名聲,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后果么?你不僅會敗壞了學生的名聲,也毀了你自己的清譽!你?先生!你完蛋了!”
“我怎么不知道呢?我怎么不知道呢?可我又有什么辦法呢?我又有什么辦法呢?”孔子用哀怨地眼神看著子路,攤了攤雙手說道。
閔子騫見子路說開了,說得先生很難受,放下手的活走了過來,在子路的對面席位坐下。
事情鬧大了,顏回也沒有心思刻錄,也跑了過來,挨在子路的下首席位坐下,著急地朝著先生看著。
“你不同于別人,你是滿口仁義道德的人,你怎么能去拜見南子那樣地女人呢?不管她到底是不是那種女人,可她的名聲已經臭了。現在的她,最起碼在衛國和周邊國家里,名聲臭了。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是那種女人,我也不相信她是那種女人,可世人相信。
聽到沒有?先生!只要有世人相信,夠了。沒有人可以給她平反!先生!你聽懂了我的意思么?你反正是無法給她平反的。衛公也一樣無法給她平反的!先生!你聽懂了我的意思么?
再則!你不是以前的你了!你不是以前的孔子、先生、圣賢了!你聽懂了我的意思么?你是一個被魯國趕出來的人,一個徒有虛名的人!你聽懂了我的意思么?
子路不是想說你什么,或者瞧不起你先生。子路說的是事實!你不是以前的孔子了,你現在是自身難保。你聽懂我的意思么?先生!……”
“可我不去我又有什么辦法呢?仲由?”孔子辯解道。
子路冷笑道:“先生!不是我現在說你吧?是不是?當初在宋國的時候,我阻止你,不讓你來衛國,可你偏偏不聽?是不是?我是不是強烈阻止了?我是覺得:這個南子衛夫人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可你是不聽我的勸告,執意要來碰運氣!
這下好了吧?是當大官了,拿著魯國時一樣地俸祿。可你?你這是在衛國做官么?你這是被南子給利用了!先生!”
“不要說了!子路哥!”顏回見子路還是不肯放過先生,趕緊阻止了起來。
閔子騫見平時不怎么說話的顏回都說話了,也趕緊勸道:“事情都這樣了,你還說什么呢?”
“我非要說!我是要說!不說先生還不長記性呢!”子路沖著閔子騫喝道。
“那你說?這以后怎么辦呢?”孔子問道。
“怎么辦?走!”子路說道。
“走?”
“走?”
“走?”孔子問道:“我們往哪里走?”
顏回與閔子騫兩人也一樣,覺得不現實。現在!基本在衛國站穩了腳,學堂都已經招了學生,收了人家的學費,哪里還能走呢?
“天下這么大,我們還沒有去的地方么?”子路一副滿不在乎地樣子,嚷嚷道。其實!他也沒有好的去處,只是嚷嚷而已。
“那?學生呢?”閔子騫問道。
“學生?”子路不假思索地答道:“又不是所有人都走,先生走!我們走,其他人不走,學堂一樣開。”
“人家來學堂學,都是看先生的牌子才來的。先生走了,這學堂還能開得下去?人家還不一個個嚷嚷著要退學費?”
在魯國的時候,孔子的學堂是不公開收學費的。可到衛國來了,不一樣。只得按照衛國學堂的收費標準,收取學生的學費。
自從孔子開創私學以后,大周天下猶如雨后春筍一樣,到處都是私學。孔子不公開收學費,可大多數學堂都是收學費的。孔子不收學費還有畢業的學生回來“交學費”,而別人不收學費學堂運營不下去。跟孔子當年一樣,要不是方基石一家人幫助他,他的不收費學堂一樣辦不下去。
“是啊!先生走了,這學堂辦不下去了?”顏回也在一邊說道。
“不能說?先生是暫時離開?你們怎么那么笨呢?你們的那個腦子啊!”子路指責道。
“你那個腦子!”閔子騫回敬道。
“好了!好了!好了!別吵了!我都煩死了!你們還吵!”孔子阻止道。然后!把視線往下一拉,一個人愁眉去了。
“說歸說!不過!這事!不說等到明天了,是今天,從下午開始,要傳遍整個衛都。你以為啊?你們都要做好準備,等著別人去背后指責當面問吧!”子路收斂起他的激動,平靜地說道。
“沒有那么夸張吧?下午能傳遍整個衛都?”閔子騫反對道。
“你要是不信,你等著瞧吧!”子路很有把握地說道。
“我擔心地是!”孔子抬起頭,說道:“怕衛公借這件事大做章!”
“衛公他?”閔子騫不解地問道:“衛公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為什么?還不明擺在那里!他是要借先生的圣賢之名,來給南子當遮丑布!”子路憤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