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恪純公主大為震驚:“瑞明王妃,這怎么會……”
莊凘宸蹙眉,眼底流露出淡淡的陰戾,看樣子還是來遲一步。
“管家何在?”恪純公主心慌的不行:“趕緊去通知額駙,讓他幫著安撫了賓客,就送出府去。”
“是,公主。”管家剛應聲要走,就被殷離給攔住了。
“公主恕罪,府中發(fā)生命案,在場之人皆有可能是兇嫌。未曾查明之前,誰都不能離開公主府。”殷離這番話,便是主子的心意。
果然,恪純公主從莊凘宸的眼神,也得到同樣的答案。
“那……那好吧。”
她皺著眉頭,稍微調(diào)整了臉色,溫和道:“諸位夫人、小姐切莫擔憂。府里的事情,本公主自會明察。只是涉及到瑞明王妃……這事情一旦牽涉到皇族,必然要徹查一番。恐怕諸位此刻還不能離開府邸,不過大家寬心便是,本公主自會安置客房容諸位休息飲茶。如若誰因驚嚇身子不適,也可告知管家,本公主府備有御醫(yī),隨時可以為諸位診治。”
“皇姐思慮周全。”莊凘宸這話,頗有深意。
恪純公主的心不由得一顫:“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趕緊去看看王妃……”
后院深處的一間廂房,青犁就倒在門邊。
恪純公主剛走到門口,就被里面的血腥氣給嗆的幾乎嘔出來。“這是……怎么回事?”
岑慕凝跌坐在尸體旁邊滿身是血。
倒在地上的西涼候夫人,腹部一片血肉模糊。
莊凘宸只看了岑慕凝一眼,腦子里就浮現(xiàn)了兩個字:笨蛋!
已經(jīng)提醒她要謹慎,還是這么輕而易舉的被人算計了。簡直笨的出奇!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恪純公主拿絹子捂著口鼻,吃驚又憤怒:“好好的,人怎么會死在本公主的府邸?王妃,你倒是說話啊!”
殷離救醒了青犁,繃著臉問:“誰把你打暈的?”
青犁連連搖頭,往門里看了一眼,也是吃驚的不行:“怎么會這樣?王妃您沒事吧?”
岑慕凝仰起頭,看著莊凘宸眼底的涼意,只覺得頭暈目眩。
這是她第一次雙手沾滿血水,雖然人不是她殺得,卻因為她的堅持追查,連累了西涼候夫人。
“是不是你?”莊凘宸的聲音如舊冰冷。
聽習慣了,岑慕凝也沒覺得多害怕。“我沒有。”
“王妃,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快說啊。”青犁快步過來扶她起來。
岑慕凝隨著站起來,身上一大片的血跡,叫人看著就害怕。
“奴婢陪王妃來為西涼候夫人更衣。夫人有話對王妃說,就讓奴婢和她的近婢一道等在門外。本來好好的,誰知道奴婢忽然被人從身后襲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青犁自責不已:“都是奴婢不好,沒能好好保護王妃。”
“那么王妃,房中究竟發(fā)生何事?”恪純公主不免焦躁:“這可是一條人命,又幾乎眾目睽睽,你若不說清楚,漫說是本公主,就是老九也護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