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百里行空與烈焰教
不錯,這正是在青衣巷巷口擺攤多年的老陳頭,他小時候玩耍的時候,沒少蹭他的東西吃。
他心中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福伯怎么知道“知道七王星”的秘密?老陳頭又是怎么從福伯手中得到的這個秘密?那么福伯的離開,是否與此人有關系?
諸葛義突然想起在公司樓下說聽到的話語,有些不確定的試探著道:“你,你是百里行空?”
老陳頭有些意外的看了看他,隨即也點頭承認,轉頭向大家道:“各位,給你們見證第一個奇跡。老夫百里行空,不知大家還記得否?”
“啊?是他?這老賊還沒死?”
“昔日神秘無比的盜圣竟是這幅模樣?”
“這可是從不失手的偷盜界傳奇啊。”
“……”
一時間,眾人紛紛驚呼出聲,顯然這個百里行空的來頭極大,他們也皆有耳聞。
南宮勝冷哼一聲道:“百里兄,想當初你也是響當當的人物,怎么就落到做這么偷雞摸狗的勾當,也不怕江湖中人恥笑嗎?”
竹辛克,不,應該是百里行空哈哈一笑道:“我們的偉大事業你等凡俗之人怎么能夠理解?那是成就自己,造福人類的壯舉。”
南宮勝沉默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沉聲問道:“你與‘烈焰’魔教是什么關系?”
百里行空有些意外:“你也知道‘烈焰圣教’?”
南宮勝臉色陰沉:“屁的圣教,你們這些無所不用其極的邪魔外道,也配稱圣教?”
百里行空嘿嘿一笑:“你們這些螻蟻,是不明白我們圣教的意義的。待會兒你就作為第一個為圣教神圣使命而奉獻你的真心吧。”
他不再理會眾人,抬頭看了看天色,轉身對身邊的那些中年手下道:“時辰已經差不多了,開始吧。”
那些中年人答應一聲,迅速走向洞口,很快便將那些遮掩著洞口的房屋廢墟清理開,露出了一個山洞,山洞并不大,進深大約五米,寬約一張左右,在洞盡頭,有一個筆直朝下,深不見底的深坑,散發出一陣陣冷颼颼的寒風。
諸葛朗大驚,口中大吼:“不,你們不能靠近那里。”也頓時也顧不上使力便會毒發的危險,合身向百里行空撲去。
諸葛義忙將其拉住,這樣做的危險,他們皆是有目共睹,他決不允許這個剛剛相認的親人,以身犯險。此時即便撲上去,也于事無補。
那些中年人清理完,竟走向那些倒在地上不敢動彈的村民和外來人,一手一個抓起,徑直來到洞口,將這些人朝深坑中扔了下去。
人一扔下,隨即發出一聲慘叫,然后一蓬血霧從深坑中噴射出來。下面竟像有一個惡魔,正在咀嚼那些被扔下去的人一樣,發出一陣陣“咔咔”的聲音,看得眾人膽戰心驚,生死一線,也許下一個就會輪到自己。
諸葛義看到這些,心中大赫,呆愣原地,口中喃喃自語:“千魂萬人祭?”
他清楚了記得,在一本古書上,簡略的記載著這樣的現象,那不是一種儀式,而是一種復雜的機關,全完就是以無數活人的鮮血,才能激活機關。
其中所利用的,緊緊是血液中的人的氣機。這就能解釋,為什么百里行空為什么會想盡辦法,引那么多人來到此處。
武者的氣機比一般人都要旺盛得多,他利用人們的貪婪,讓這些人前赴后繼的來此,充當他打開機關的器具,難怪開始死人,他總會感嘆可惜。
這是一種非常慘無人道的機關,被江湖中人稱為禁忌的存在,竟在此處出現,而且久已失傳的打開方式,竟也被他們知曉,且引來這么多人送死,可見“烈焰”教為了達到目的,花費了怎樣的心血和精力。
那么他們的最終目的,將是何等的驚天動地?
癱倒在地的活生生的人紛紛被百里行空一行人扔進坑中,活著的人皆感覺到死亡的逼近,都露出了絕望的神情。
諸葛義有些感慨,但是也有些疑惑,他看向諸葛朗,希望能從他那里知道這里面的真實情況,不至于做一個糊涂鬼。
諸葛朗嘆息一聲,憤怒非常,也有些傷感,好不容易知道世上還有諸葛義這么一個親人,哪知竟也可能斃命于此。
看著越來越近的死神,他顯得也有些著急,用急促的話語快速與諸葛義說著:“江湖傳言,‘七王星’會匯,稱霸天下,長生不老。但是你父親經過多年調查,終于查獲一絲真相,那是一個驚天的大陰謀,也是一個大災難,但是具體是什么樣的情況,尚還不清楚。在他離開之前,只留下了只言片語,說破解‘七王星’之謎,關鍵在于斬龍。我現在也不知道,斬龍到底是什么東西。”
他艱難的從懷中拿出一塊巴掌大的玉板遞給諸葛義,說道:“這是江湖自古相傳的傳訊符篆,也是與你父親聯系的唯一途徑,自從十五年前聯系過后,便再沒有他的消息。但是我堅信,你的父親還在人間。現在給你,如果你能有機會逃生,一定要找到你父親,幫他完成破解‘七王星’之謎的重任。”
諸葛義拿著這塊玉板,一時五味陳雜。
竹蘭在一旁看著諸葛義,感慨萬千,見諸葛朗交代完事情,接著對諸葛義道:“小義,你的父親是真正的英雄,為了蒼生不惜一切,你一定要理解他。你手腕上的佛珠時當初我送給你父親的祖傳之物,名叫‘蘊魂珠’,被你父親煉化,也許會給你帶來一些特別的作用。具體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你以后有時間好好摸索。”
她看了一眼身邊越來越少的人,嘆息道:“如果你以后見到你的父親,告訴他,我非常想他。如果你見到你的母親,告訴他,我非常羨慕他,但是也絕對不會吃醋,會當做小妹妹,默默替他們祝福。”
之前,諸葛義甚至還以為她就是自己的母親,但是知道父親已經在三十年前離開以后,便否定了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