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站住。”慕晴堵在教室門口，把我和李光玉攔住。

“遲到了知道嗎？”慕晴犀利的目光看著我和李光玉，我們倆縮縮脖子一句沒敢放聲。

“給我個理由。”慕晴擺擺手讓我們去墻角處站著。

我和李光玉沉默了，我們倆都不說話。

慕晴拿出手機看看時間，也不說一句話，等著我們倆發言。

良久，我小聲的開口道：“沒什么理由，起床晚了。”

“你呢？”慕晴看著李光玉，問道。

“同上。”李光玉冷靜的回答。

“……”我嘴角輕挑，忍不住的抹嘴。李光玉這貨的回答太搞笑了。

“同上？難怪你是理科生，還好我是理科班班主任。不然誰能聽懂了？”慕晴聲音帶著笑意，臉上嚴肅的表情一掃而散。

“你們進去，下回再遲到了就不是這樣了。”

“謝老師。”我和李光玉點點頭，快速的往教室走。

“白凡，你等一下。”慕晴叫住我，讓我留下來。

我停下腳步，李光玉則借機進入教室。

“白凡，你覺得我想和你說什么？”

“呃……”我心里清楚但是沒吱聲。

“你說說看。”慕晴還是讓我回答。

我低著頭，沉默。

慕晴掏出手機，再次看看時間。

沉默，無聲。我與慕晴干耗著。

“白凡，你這種學生真的讓我頭疼，你知道嗎？”慕晴打破寂靜，看著我說。

我低著頭，避開慕晴的目光。我不喜歡和老師直視，尤其是當老師跟我講道理時。我討厭被教育的感覺。

“白凡，你知道你什么地方讓我頭疼嗎？”慕晴繼續問。

我依舊保持沉默。對于慕晴的交流方式，我向來反感。尤其是她不直接插入重點而讓我說話。對于這種交流方式我只能沉默以對。

“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話？”慕晴聲音沉了些。

我繼續寂靜，低著頭看著大理石的地板。

慕晴再一次掏出手機，我不知道她在干嘛，因為我低著頭只能看見她掏手機的動作。

慕晴無聲的看著手機，我沉默的低著頭。彼此之間氣氛微妙。其實我可以打破沉默，我的缺點真的很多，但是我不想先說話。

“你回去吧。”慕晴的耐性終是被我耗干凈，她的話語里充滿無奈。

我點點頭，默默地轉身進入教室。本來昨天對慕晴的好感在一次不愉快的交流中一掃而散。我的心情也是變得復雜。

走進教室，目光落在張若依身上，此時她正努力的學習，白皙的小手握住黑色的圓珠筆，筆尖在草稿紙上劃下各種數字，公式。黑色的短發濕濕的，一股似有若無的香氣從她的身上散出，淡淡的縈繞我的鼻尖。

我的腳步稍微一滯，但轉瞬間我又恢復過來，走向屬于自己的位子。

低下頭，寫寫東西。草稿紙上被我一連串晦澀的字體掩蓋，我也不知道寫下些什么，只是跟著腦海里閃過的話語將它們寫下來。

這個早自習我什么沒干，除了浪費些筆與墨而已。

“小白，你看那里。”下課鈴聲響起，鄒寒羽將身子往后一倚，指著門口，口氣凝重的說。

嗯？我沿著鄒寒羽的指尖看去，門口處吳俊才正立在那里，而此時張若依走了出去，他們倆一起去吃飯了！

……

（Ps：今天高考成績出了，剛過一本線。也算是不錯了，高三一年里最好的成績。在這感謝一下老師們，尤其是慕晴，老師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