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時候有空？”

以蕭軍的身高，這安安穿著高跟鞋竟然可以貼著蕭軍耳朵說話，可見其身材的確高挑，高挑加上苗條，胸前卻又有著深不見底，足以讓蕭軍胳膊都陷入的深谷，這身段的確很讓人眼紅眼綠，女人眼紅，男人眼綠。

“你又不能離開會所，說這個有意思嗎？”蕭軍覺得自己找了個很好的理由。

“現在可以了。”安安笑的很甜。

“爲什麼？”

安安沒有回答，只是將腦袋貼在蕭軍那結實的肌肉上，小鳥依人。兩人一直走到常三爺的茶室門口，都沒再說一句話，只是安安在鬆開蕭軍胳臂之時，紅脣輕輕地在蕭軍臉蛋上蜻蜓點水了一下，“謝謝。”

蕭軍在跟常三爺見面的時候仍舊感覺臉頰上有些冰涼，鼻孔裡還縈繞著一股子淡淡的香氛，甚至就連他的右臂都仍舊有種被綿軟包裹的錯覺。

“工地的事情我也很無奈，你該知道我只是個管家。”

面對蕭軍常三顯得很坦然，他從來都不會因“管家”這個身份而自辱，相反，他很自豪自己是個管家，既是致寧會所的管家，也是濱海市這份產業的總管家。

“三爺言重了，我這次來就是想問問，如果政府那邊沒有問題了，你們什麼時候可以復工？”

“隨時可以！”看來常三爺早有準備，所以毫不猶豫地就給了蕭軍一個答案。

“那就好，下週一市建設局的批文就能下來，到時候就麻煩常三爺了。”蕭軍笑道。

“不麻煩，安安那孩子不錯，有空你可以帶她出去逛逛。”常三爺微微一笑，繼續沏茶。上好的西湖龍井，在這寒冬裡喝進口中有一種沁人心脾的暖意。蕭軍終於知道安安爲什麼說她現在可以出去了，只不過他覺得常三爺一定是誤會了。

解釋的話，蕭軍覺得沒有必要，多半是因爲發生在東南市的事情，正所謂英雄“衝冠一怒爲紅顏”，曽小刀那些人的死，還有後來曽小刀的那個哥哥，曾大宏一批人的死，恐怕早已經在地下世界裡流傳，常三爺作爲濱海市地下世界的一位元老級人物，

不可能不知道。

哪怕就是衝著蕭軍那份冷酷無情，常三爺也必須要考慮安安在蕭軍心中的份量，至於說安安的出身和工作，這一點既然蕭軍不提，常三爺也不可能主動，人情是需要往來的，蕭軍如果想要讓安安離開致寧會所，那就必須要認這個人情，將來也要還這個人情，這就是華夏的人情江湖。

就如同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的江河湖泊，在華夏國複雜的社會裡，也是有著各種各樣的江湖，小江小湖，大江大湖，一個人只要還在這個社會裡生存，就永遠離不開江湖。

蕭軍聽出了常三的言外之意，他心中也有讓安安離開致寧會所的衝動，畢竟是個萬中無一的美女，不管她在致寧會所裡究竟做什麼工作，那畢竟都只能代表安安的過去，但蕭軍現在不會開口，因爲他還沒有問過安安的意思。

“三爺，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蕭軍茶過三杯，就主動站起來，他知道常三是個喜歡安靜的人，所以主動告辭。

“嗯，我這裡是沒什麼事情的，致寧會所這邊你隨時都可以來，歡迎。”

走出門的蕭軍一眼就看到已經等的瑟瑟發抖的安安。從女人那雙期盼的眼神中蕭軍明白了點什麼，這次他主動走到安安面前，低聲道：“在這裡等我？”

“不，是送你出去。”

“你呢，不想出去？”

“想，可不知道出去之後可以做什麼。”

安安這次沒有去抱蕭軍的胳膊，她雙手懷抱自己，孤苦無依。乍一聽兩人像是在說出去逛一圈，走一走，但是誰都知道對方是另外一個意思。恐怕常三爺已經跟安安透露過什麼，所以剛剛安安的眼神纔會那樣期盼。

將自己的外套給安安披上，蕭軍並不怕冷，他不是不冷，而是不擔心冷會帶來什麼後遺癥，喪屍病毒的存在讓蕭軍“百毒不侵”這個“百毒”裡甚至包含了感冒病毒，或者是任何一種人類已知和未知的病毒。

難怪在末世的時候曾經有科學家說過，喪屍病毒絕對是這個世界的萬毒之王。

“我在清波路有棟別墅，不過我沒時間打理。”兩人並肩走向致寧會所大門，蕭軍像是

隨口提提，而安安面色一振，隨即又顯得有些黯淡，“我想，那別墅現在缺的一定不是女主人，而是一個管家。”

作爲一個女人，安安見過的男人很多，能夠來致寧會所的男人，沒有一個是普通人。但正是因爲見的多了，所以她對男人並沒有什麼感覺，尤其是來致寧會所的那些男人。但是蕭軍不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並不是致寧會所的客人，但卻讓安安從他身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男人味”，那種正值、勇敢、信守承諾和敢作敢當。

曾經安安覺得自己不會爲哪個男人心動，甚至她也覺得自己絕不是因爲蕭軍而動情，她只是覺得，如果這輩子自己還要嫁一個男人的話，無疑蕭軍是個很不錯的選擇，也是她到目前爲止最滿意的一個選擇。

但是蕭軍剛剛的暗示分明是在告訴安安，他們之間可以是朋友，可以是上下級關係，但不可能成爲一家人，或者說他不可能接受她。

是選擇跟蕭軍一起離開，在蕭軍身邊當一個管家，還是繼續留在致寧會所？安安有那麼一點猶豫，致寧會所裡賣的是笑，但至少可以保證優渥的生活，而且還很安全。如果跟著蕭軍呢？誰能保證蕭軍將來不會對她提出什麼非份的要求，又有誰能保證蕭軍能夠一直給予她保護？

左右兩個答案，一個代表著穩定，另外一個代表著自由和不確定。

蕭軍可以理解安安的猶豫，但這並不影響他心中的失望，他甚至還不知道，致寧會所這裡面的女孩子之所以願意簽訂那種賣身契一樣的合同，是因爲她們根本就不需要賣身，只要她們自己潔身自好，常三爺是不會逼她們，也沒有任何一個客人可以逼她們。

所以有時候墮落不是因爲生活，而是因爲思想。

“我聽說清波路的別墅都很貴，如果在別墅裡當管家的話，薪水一定很高。”安安笑著說道。

“一般吧，畢竟我也不是什麼有錢人，只能開出一份普通的薪水，在濱海市這個地方生活應該是夠的。”蕭軍回答道。

“哦？那不知道當管家有沒有什麼別的福利呢？”安安臉上忽然閃過一絲狡黠，兩隻眼睛脈脈地望著蕭軍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