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巨火繁衍灼燒著墻壁,散發出駭人的溫度時,感受最深的是擁有火系天賦的人。
這一刻,他們似是失去了對火元素的感知,竟完全不能挑動空氣中的火焰,只能看著熊熊烈火越演越烈。
與此同時,藥劑師公會中所有的火焰,瞬間消失。
“臥槽,這是怎么回事!”二樓最里面的房間,緊閉的房門中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金克斯看著煉丹爐底突然熄滅的火焰,如火燒了尾巴一般噌的跳了起來,檢查了煉丹爐并沒有問題,連忙催動著空氣中的火元素。為了煉制這集氣丹,可廢了他許多上好的材料,要是此時功虧于潰,這損失,光是想想就讓他心疼。
“咦!”此時此刻他竟然感受不到任何的火元素。
這是,怎么了!?
就在此時,驚慌失措的呼喊順著房門傳了進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后,響起“噔噔”的敲門聲。
“金大人,不好了,不好了。”緊接著是驚恐不安的呼喊。
金克斯皺眉,火氣蹭蹭直冒,對著門外喝道:“什么事這么大呼小叫,不知道我現在在煉制丹藥嗎!”
門外的人知道在他煉制丹藥的時候不喜被打擾,可外面實在是…。這般想著,硬著頭皮說道:“金大人,外面,外面有人鬧事,您快出去看看吧。”
金克斯心頭一跳,雖然這里只是藥劑師協會小小的分會,可即便是那幾個地方出來的人都不會輕易在這里鬧事,又何況是鳳凰城的人。
來者不善!
金克斯看了一眼已經冷卻的丹爐,怒氣頂上額頭,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竟不將藥劑師公會放在眼里。
猛地打開房門,門外的人看著金克斯鐵青的臉,不敢多說什么,只是希望他不要將怒火發在自己的身上。
金克斯走到樓梯,炙熱的氣浪撲面而來,伴隨而至的還有那深深的壓抑感。
看著燃燒在大廳的火焰,金克斯瞳人緊縮,這股壓力,竟讓他生不起反抗之心,他知道,這是來自本源的壓力。
對方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火系?難道是奧斯城的那個天才?或者是東臨帝國那些老不死的家伙?
只是眼前的形勢讓他來不及多想,如果他在不出面,對方真的有可能會一把火燒了這里。
“會長!”
“金大人!”
金克斯的出現讓眾人似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在這樣下去,他們不被火焰燒死,也會被這炙熱干燥的溫度憋死的。
金克斯沖著眾人點了點頭,掃了一眼面色發白的君正宗,在距離火焰半米的地方停下了腳步,透過火焰的縫隙,窺探著被層層火焰包圍在其中的人。
“這位…。閣下,是來鬧事的?”他問道。
君卿染黛眉微挑,赤紅色的火焰將她的眸鍍上了一層詭異的紅。
金大人?會長?他就是這個藥劑師公會的管事?
“并不是,我只是來做生意的。”平淡到沒有一絲起伏的聲音從火焰中傳了出來。
“哦?”金克斯想過無數種可能,唯獨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他不禁疑惑,如果只是這樣,那怎么會造成如今的局面?
他問道:“既然閣下是來做生意的,為何要做出如此聲勢?”
“這就要問高高在上的宗淪‘大人’了。”大人兩個字說的極重,更帶著一股淡淡的諷刺,讓金克斯不由得眉頭緊皺。
余光瞟到宗淪煞白的臉,金克斯打死他的心都有。
他一直知道宗淪是個欺軟怕硬,高傲自大的主,只是他煉藥的天分不錯,在加上是個有眼力見的,是以對他的行為只是訓斥了幾句,本以為他會上心,沒想到他的寬容竟讓他變本加厲。
雖然對方沒有說什么,但很明顯,宗淪一定因為對方的外貌或者是其他,輕視甚至嘲諷對方,這才將對方惹怒。
“這位閣下,如何才能消氣。”
“剛剛宗淪‘大人’可是讓我滾出去。”君卿染玩味一笑,薄涼的唇吐出的話,讓宗淪瞬間瞪大雙眼,渾身的刺都豎了起來。
“你什么意思,想讓我滾出去,你是什么東西。”如果今日他真的滾了出去,那他這張臉還往哪里放。
“閉嘴!”再次旺盛的火焰讓金克斯心頭大駭。
他竟然完全感受不到對方控制火焰的波動,這說明什么,說明對方的修為起碼比他高上兩個境界,雖然他剛剛已經做了心里準備,可猜測與得知真相,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如果對方想毀了這里,整個鳳凰城,根本沒有人能夠阻攔她。
看著盛怒中的金克斯,宗淪害怕極了,可正是如此他才更該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對方明明就是個騙子,他并沒有做錯什么。
“大人,他就是個騙子,說什么用凝心丸做交易,哪有什么凝心丸,他……”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金克斯壓抑著心中的激動。
“他就是個騙子。”
“不,下一句。”
“他說什么用凝心丸做交易。”
“凝心丸,凝心丸……。”金克斯喃喃自語,眼底迸發出的光芒竟比此時的火焰還要炙熱。
“大,大人!”宗淪結巴著,牙齒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看著金克斯激動的模樣,不好的預感縈繞在心頭。
“從今以后,你再也不是藥劑師公會的人!”語落,金克斯一掌打在宗淪的玄界上,徹底廢了他的修為。
君卿染看著面前的這一幕,余光掃過神色不明的君正宗,嘴角勾起一抹邪肆至極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