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眾人下意識的捂著眼睛,生動形象的配著音,并且無比佩服的望著一臉無畏的君傾染,她還真是賊大膽啊,竟然敢打這位的…。眼睛。
只是看著這位捂著眼,嘴角揚起的傻笑,突然對他的畏懼頓時消失無蹤,他這副挨打都覺得幸福的賤樣是在鬧哪樣!
不是他們瘋了,就是他們瘋了,啊啊啊啊~
而事情的兩位主角卻毫不理會眾人在風中凌亂的身影,“深情”的互相對望著,當然,這深情只是某男單方面以為的而已。
君傾染好看的黛眉微皺,目光疑惑的上下打量著站在她面前滿臉傻笑的男人,余光中眾人呆若木雞,而地獄亡靈卻消失無蹤,就像是從未出現過。
雖然不知道在她昏迷的這段期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可有一點君傾染是可以肯定的,這一切的一切都與面前這個男人有關,包括她這充沛玄力毫無損傷的身軀。強行施展噬魂的后果她很清楚,若不是面前這個男人出手,她現在的靈魂怕是已經被眾多亡魂分食了吧!只是讓君傾染疑惑的是,這個神秘強大的男人為什么要出手幫她。
不過對于剛剛的那一拳,君傾染卻沒有絲毫的愧疚之心,誰讓他的臉離她的拳頭這么近呢~
二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最后還是賀武陽看不過眼,開口打破了僵局:“君傾染,他死了。”他指的自然是君天已。
君傾染轉過頭,果然看到君天已死去多時的尸體,她微微一愣,隨后回過頭,對著魔九黎輕聲說道:“謝謝。”
雖然她并不想死君天已這么早死,但剛剛那種危機關頭,她也知道,若不是這男人出手,死的一定是她,她并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
魔九黎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頓時亮瞎了眾人的雙眼,這,這還是剛剛那個冷酷無情到極點的男人們。他們算是看出來了,二人的關系,明顯是這個男人一廂情愿,這不科學啊!
“跟我不用說謝謝。”億萬年了,自從她離開之后,他從未向今日這般開心過,即便此時他的眼睛是真的很痛。
君傾染眨了眨眼,決定不再理會這個間歇式抽風的人,她轉過頭,陰冷深邃的目光掠過君家眾人,最后集中在胡毅的身上。
她的目光,冷若冰霜,就像是深海寒潭的泉眼,那種冷冽滲透皮肉,蔓延在他身上的每一個角落,胡毅下意識的向后倒退,渾身僵硬的就連關節都無法打彎。
她,曾經是任他們擺布的玩偶廢物,如今,卻是擺布他們的手,她讓他們生就生,死就死…。
“砰”的一聲,胡毅跪在地上,什么尊嚴,什么骨氣,這一刻都不再重要,他從一個小人物混到今天的位置,他受了多少苦,做了多少努力,他如果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如果能讓他活命,別說是跪地求饒,就算是讓他喝尿鉆褲襠,他都愿意做。
“求您饒了我,以前是我不好,是我混蛋,只要不殺我,讓我干什么都行。”火焰早就熄滅,滾滾濃煙徐徐升空,胡毅求饒的聲音隨著煙塵飄入半空。
鄙夷,蔑視,不管是賀家眾人還是君家的人,對于胡毅這般沒有骨氣的模樣都感到深深地厭惡。
君傾染眉頭微挑,余光瞟了一眼依舊對著自己傻笑的男人,目光中閃過一抹了然,她呲笑了一聲,目光遠望,將君家所有人的神色都看在眼里。
衣袖輕揮,染滿鮮血的衣袂觸目驚心,隨著她揮袖的動作,濃郁的血腥味向著眾人撲面而去,她臉上干枯的鮮血,如同朱砂,點綴著她白皙嬌艷的面容,卻讓她的笑染上了一抹妖冶的殘虐。
“想活,可以,只要告訴我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重生歸來的這段日子,君傾染一直想不通,君家為什么會背叛她,而她死后這空白的五年,也沒人告訴她,玄靈大陸都發生了什么事情。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即便是她曾經最輝煌的時候都未曾小看過任何人,更何況她的敵人是如今盤踞在東臨皇都的君家與東臨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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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說。”生的希望讓胡毅激動萬分,恨不得馬上就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胡毅,你這是要背叛君家嘛?”君家陣營中,一名青年大聲的質問著他,不知是年少無知還是無所畏懼,讓他竟將家族看的比命還要重要。
君傾染曾經以為君家便是她的歸宿地,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讓她愿意傾盡所有,可到頭來,就是這些所謂的親人讓她死無葬身之地,她才知道,越是大家族,親情越薄,他們看重的只是利益,只有利益。
不知道當他被家族拋棄的時候,是否還能如此大聲的質問別人,不過可惜,他已經沒有被背叛的機會了。
君傾染揚起手,空氣中的火元素從四面八方飄向青年,“轟”的一聲,將他點燃。
“啊!”他凄慘的大叫著,痛苦的掙扎,在他身邊的人下意識的向后倒退,空出一片空地,看他在地上來回翻滾著。
魔九黎看著君傾染的側臉,抑制不住臉上的笑臉,即便經歷了萬世,他的君兒依舊是曾經的模樣。她終于回來了,以原來的姿態,回到了他的身邊。
魔九黎摸了摸發酸發脹的眼睛,明明沒有受傷的心卻亦如眼睛般,又酸又漲,他守著一個飄渺的希望等待千年,最終將自己封印在寒潭冰棺中,若不是如此,他真怕還未等到她,便已經瘋掉了。
那種空虛寂寥,即便是整個洪荒宇宙都無法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