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兒在宮中一直是呼風喚雨的人物,就算是在朝中,她也是極有份量的人:因爲要求的事情,出於霞兒之口十有**就能成。
因此,她在宮中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只要她咳一聲,宮中的人都要琢磨好幾天。
更不用說她的吩咐了,一句話無心的話,都有無數人費盡心思、用盡手段,只爲了能博她一笑。
所以,她痛到不能忍受時自然就是讓人去請御醫,並沒有理會鐵瑛的問話:現在誰的問話也重不過她的性命啊。
她,感覺自己就要痛死了,活活的痛死了。
沒有一個人應答,也沒有一個人敢動:包括霞兒她自己的人所有人都屏氣斂聲,所有人都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擡。
此時,這些人只聽一個人的吩咐,那就是他們的太子爺鐵瑛。
霞兒你再如何也不過是外戚,而鐵瑛可是正正經經的,將來的皇帝,在這宮中除了帝后二人,誰敢逆了他的意?
,霞兒和鐵瑛偶有小爭執,宮人太監們湊趣都偏頗霞兒,那也因爲是鐵瑛的意思。
霞兒這麼多年來在宮中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過得太過舒服、滋潤,她早已經忘了這一切不是因爲她自己才擁有的,只不過因爲皇后、因爲鐵瑛她纔會擁有。
鐵瑛不理會她的痛叫:“你,還想不想死?”
冰冷冷的話語又重複了一遍,連語氣都沒有變。霞兒倒底是不是痛的要死,在鐵瑛這裡再也得不到半點的憐憫。
能饒過霞兒的死罪已經是鐵瑛在盛怒之下,能做出來的最有剋制舉動;再想讓他對霞兒憶起從前而心懷一份憐惜,是絕對絕對不可能的了。
霞兒疼的全身都被冷汗溼透了,而身下那溫熱的血卻讓她嚇得幾乎要暈:她要死了,就要死了!
“求求你,太子,救救我,求求你了,太子殿下。”她不再威脅鐵瑛,開始開口相求鐵瑛能饒她一命:所謂的救她不過是她說的好聽罷了。
鐵瑛盯著她緩緩的開口:“你,還要不要死了?”
還是一樣的話,還是一樣的語氣,他只是想得到霞兒的回答:“我,只問你三遍。”說完話,他轉了轉手中的長刀。
霞兒終於把這句話聽進心裡去了,當即就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太子殿下,饒命啊,我真的不想死。”
鐵瑛這才緩緩點頭,把長刀拋在地上:“不想死,那好說?!彼f完轉身就走,對於霞兒是不是要請御醫,根本沒有說一句話。
“你們,都跟上?!彼@句話是對玉寧的人說的,並不包括霞兒的人。
霞兒的人就像是凍壞的鵪鶉,個個縮著身子抖個不停:他們不知道要不要給自子去請御醫太子也沒有留下吩咐。
如果請了御醫來醫治霞,可是卻逆了太子的心意,那他們就真的連一絲絲的生機也沒有了。
但,如果不請御醫任霞兒死掉,到時候太子自然是無事的,可是皇后面前他們這些伺候的人要如何交待?
“這是在做什麼?”皇后扶著人的手走了進來:“都多長時間了,你們是真的不把皇上和本宮放在眼裡啊?!?
她話說完目光在自家兒子身上一轉,然後才落到了屋中滿身是血的霞兒身上。
皇后的臉色一變,再看一眼鐵瑛青色的臉:“來人,宣御醫?!彼偛荒芸粗杜涝诿媲埃m然看得出來兒子快要氣瘋了。
“母后,兒子這就去請寧國公主和江國公?!辫F瑛說完一抱拳,人依然往外就走。
皇后一嘆:“你穿成這樣去見寧國公主?”她掃一眼玉寧公主:“玉寧,又怎麼回事?”
鐵瑛看向皇后:“母后要知道詳情,想斷個公道便去問霞郡主;如果母后是要兒子的主意,那霞郡主可以趕出宮去了?!?
“玉寧,她只是睡著了。我著人送她,母后不必理會。”他說起謊來臉色都沒有變化。
皇后伸手扯住鐵瑛:“胡說八道什麼?你真當母后已經老眼昏花了霞兒衣衫不整,她是不是和你……”
她輕輕一握鐵瑛的手:“原本我已經教訓過她,還因爲太過氣憤而賞她一記耳光;是她沒有改,還是另有內情?”
鐵瑛的神色終於鬆了下來,看一眼屋裡的霞兒:“母后,我什麼都沒有做。”這一點對鐵瑛來說很重要,所以他開口就要讓皇后知道。
皇后看看他又看看霞兒:“玉寧,看到了?”她再次掃一眼玉寧及其帶的宮人和太監:“不管是做沒做,她看到了、她的人也看到了,你想怎麼處置他們?”
“唉,先進去吧。怎麼也要讓人給霞兒看看是不是?還記得你小時候受傷嗎,你舅父、你舅母有多麼的著急,比我這個做母親都心疼你呢?!?
“如今,不管是什麼事情看在你舅父舅母的份兒上,都要相讓三分。”她拍一下鐵瑛的手:“幸虧是我來了,如果是你父皇來了,看到這個樣子,你呀鐵定是跑不了的?!?
皇后拉著鐵瑛向屋裡走去:“大楚的兩位公主殿下,嘖,這下子可要怎麼交待?”
鐵瑛聞言忽然想起今天宴席上少了一個人:“那個護國公主人呢?”
“她不太舒服,所以今天晚上沒有出現。我正想打發人再去瞧瞧呢,”皇后說著話聽到身後有人咳嗽,她說著話轉身:“你現在才發現少了一個……”
院門外走進來的人正是護國公主,她帶著幾個宮人往裡走,看到了皇后和鐵瑛連忙行禮:因爲皇后和鐵瑛等人堵住了門,她並沒有看到屋裡的情形。
“我剛剛聽說皇姐喝醉了,便煮了醒酒湯想送過去,卻不想院門緊閉,叫了好多次也沒有人理會。院子裡好像還有人哭泣,我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便來問問霞郡主?!?
護國公主的解釋了自己的來意:“我也是找了好半晌,才知道霞郡主在這裡?;屎蠛吞拥钕逻@是”
她說著話擡頭看了一眼鐵瑛,然後臉上飛紅的低下頭去:那就是她的男人了,她還是次站的這麼近看鐵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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