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史就在的鳳翔宮中,安嬪如果要人的話,只要是正當的理由,皇后沒有理由不放人的:皇后又不少人伺候著。
更何況現在的皇后根本不太喜歡很多人環繞在身邊,她鳳翔宮的人大半都無所事事,又哪裡會需要一個女史呢。最重要的是,第五不喜歡那個女史。
第五不喜歡,女史就留在鳳翔宮中,只要事了她肯定不是回冷宮,就是去他處:安嬪不要人,到時候也能自然而然把人帶回去。
再說了,安嬪還要讓其妹東西前來尋阿鳳,繞這麼一個大圈子要人,難道安嬪是想告訴所有人:那個女史有問題?
阿鳳不認爲宮中有如此傻的人。傻的人還是有的,但是能活到現在,且還名有姓有位份的嬪妃們,絕對沒有一個是傻的。
玩味的看了安雪半晌,阿鳳才輕輕的道:“那個女史?我知道、我知道,嗯,很不錯的人,很聰明。你知道我公主府快要建成了,可是我手邊得用的人不多,所以我已經向要了人。”
“父皇也是同意的。”她在心裡揮了揮小拳頭,如果敢說不同意,她肯定會讓皇帝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得:“所以,不好意思,這事兒太麻煩了,我幫不上忙。”
她笑的眉開眼花:“也幸好你備的東西不貴重,不然的話我拒絕你還真的會不好意思。嗯,就這樣了,慢走,不送了。”
她的話音一落地,肖有福忽然就出現安雪的身側:“安姑娘,請回吧。”
安雪自進來後就打量過四周,但她的確沒有發現這裡有藏人的地方,可是肖有福出現的太過詭異,如果不是大白天還真能把她嚇暈。
生平次,安雪不知道如何應對。她向來被人誇心思靈敏,間沒有她應付不了人,可是今天卻被阿鳳幾句話給打發了,她認爲如此不對勁兒,但是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肖有福見她不走眉頭一皺:“來人,送安姑娘出去。”他話音一落,也不知道自哪裡冒出來了兩個小太監,過來架起安雪就走。
阿鳳對肖有福輕輕一點頭,示意他儘管進宮就行,她這裡暫時無事。肖有福便消失在原地:安雪來的蹊蹺,而所求更是令人不解,他要知會皇后一聲纔可以。
安雪終於掙扎起來,兩個小太監也就放開了她;她站在那裡卻還是不知道如何是好,轉身回去:回去做什麼?長公主是不會答應她的。
離開?離開的話她要如何回覆姐姐呢,一直以來家裡的人都認爲只要她出手就沒有不成的事兒,今天沒有把事情做好,她都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己的家人。
正發呆的時候,就聽到有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來,她不自禁的轉身看過去:她是自公主府過來的,而她看到的那羣人顯然是直奔國公府過來的。
安雪找到回去的藉口,看看這些人是來做什麼的,也許可能會找到什麼機會也說不定:要知道,她安雪可是沒有辦不成的事兒。
她如此想著就轉身走了回去,小太監也沒有攔著她,由著她走回剛剛離開的地方。
來的人安雪是認識的:老的一個是當今江國公府的江老國公不是和公主府聯在一起的江國公府,而是指江家的江國公府。
在江老國公的身後是一個年青人,長的和江銘有幾分相像,不過卻比江銘更顯得秀氣些,是江銘的弟弟,江老國公的次子江旭。
江家的事情並不是秘密,京城之中幾乎是無人不知了。所以安雪看了一眼江銘和阿鳳,後退了三步決定先看看好戲再定行止。
江老國公掃了一眼安雪,自然是認出了她是誰,所以對她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他纔看向江銘:“銘兒,你回來已經幾日了,爲何不回家向爲父和你母親請安?”
“你不在家的日子裡,爲父和你母親擔了多少心,如今你回來了也不回家報個平安,實在、實在是不像話。”他倒底沒有說太過份的話,因爲有外人在嘛,如果他說的太過份江銘翻臉,丟人的還不是他這個做父親的。
江老國公說到這裡看向鄭小侯爺等三人:“我和兒子說幾句體己話,嗯,改日你們到家中來玩,我定讓你們伯母弄幾個小菜和你們好好喝一杯。江銘這孩子不太懂事,幸虧有你們這些朋友……”
他拿出了長輩的樣子來。因爲江銘和鄭小侯爺等人是朋友,所以他就是這些人想當然的伯父,不管江銘對他有多少怨氣,江銘的朋友都不可能給他臉子看。
當然了,他的想法也不是錯的,因爲一般人的確如此。可惜的是,鄭小侯爺和魯柔柔自小到大,嗯,就算是他們的父母和祖父母,還有他們的兄弟姐妹,都不會認爲他們是一般人。
傅小天嗎?傅小天更不是一般人了,他的腦子和普通人構造不同,所以就連江銘和阿鳳都認定:就算有一天傅小天告訴他們說,他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女人,他們都不會奇怪的。
只要是傅小天,就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因此江老國公的話音一落,傅小天看了他一眼後看看阿鳳:“他是國公?”
阿鳳點點頭:“對啊,他是國公。因爲江銘是國公了嘛,所以江老國公自然就是國公了。”
傅小天眨了眨眼睛:“國公沒有公主尊貴吧?我看那些親王什麼的,見了姐姐你都要欠欠身子的,爲什麼他見了你連個招呼也不打,還把這裡當成他們家一樣?”
“我不太懂大楚的禮法啊,所以他這算是不把你這個長公主放在眼裡呢,還是根本就沒有把皇帝放在眼裡?”
“嗯,我聽人說了不少韓家人的事情,好像韓家人就是這樣對你的吧?看到你就像什麼也沒有看到一樣,把你當成空氣啊。這江老國公”
不用傅下去了,江老國公的臉都紫了:氣的啊。他沒有想到江銘這個兒子混帳,他交的朋友更比他還要混帳一百倍!
江老國公自然是看到阿鳳了,但這裡不是宮廷,他又沒有穿朝服阿鳳也是一身便服:阿鳳已經是江家的準兒媳了,私下裡當然可以隨便一點兒。
這一點可不是他們江家不懂禮法,而是大楚所有的駙馬家都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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