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滿足它們浩瀚的食欲,凌希一次又一次的招呼服務員,傳遞進來的酒菜像是從未斷流的河水——源源不斷。如此情形足足保持了一個時辰,老龜和靈龍的行動才有所緩慢,雅間外的服務員早驚得目瞪口呆,幾乎在心中同時感嘆:‘果然是食界‘能人’’與此同時,酒店中出現了五名常客,而這五名常客卻一改常態,手握銀色長槍,全身包裹于銀色的盔甲之中。五人神色肅然,蕩起陣陣森冷殺氣,大步邁入酒樓中。五人剛一出現在大廳,酒樓中的喧囂霎時停滯,所有人都用驚駭的目光望著身裹銀甲的五人,不少人驚慌的逃出酒樓,更有些人連逃的力氣都沒,直接癱坐在椅子上。
居住在邊遠地區的城民,一生都難得見衛士大人身著盔甲出現幾次,更不用說五名衛士大人一同身著盔甲出現,出現此情況唯有一個可能,就是華沙城中出現大敵。數月前,華沙城衛士大人一夜陣亡的恐慌還未消退,如今又臨大敵,這如何不讓這些城民驚悚。
酒店老板卻并未露出驚慌之色,而是滿臉堆笑的湊到衛士大人面前:“幾位大人,今天這么早來光顧小店,小店真是蓬蓽生輝啊!”
一名年紀稍長的衛士瞥了老板一眼,冷冷道:“那幾個人在哪里?”
老板心思略轉,當即湊到衛士大人耳邊低聲道:“就在三樓雅間之中。”
“帶路。”衛士沒有多余的話語,口氣冷冷道。
“是、是、是。”老板連忙稱是,并快步將幾名衛士大人帶上三樓。
見衛士大人登上三樓,店中的客人當即飛也似的逃離酒店,連一個看熱鬧的都沒有,對于這些客人來說,最多只敢湊湊普通熱鬧。只在片刻之后,店中的客人就走的精光,甚至連酒店中的服務員都走了不少,畢竟誰都不愿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五名衛士大人氣勢洶洶的趕到三樓時,都不自覺的握緊手中的長槍,老板指明雅間的位置后,就快速的奔下樓,雖說酒店重要,但也不及自己的小命重要。衛士彼此相視一眼,隨后向雅間圍攏而去。
衛士剛登上三樓時,凌希等人就發覺了幾人的氣息,只是他們都沒將這些人放在眼里,自顧的推杯換盞。直到幾人圍攏到門口時,凌希才眉頭微皺:“好像是找我們的?”
華茗不滿的瞥了門外一眼:“難道是辰宇明?”
凌希不解道:“辰宇明?他也在華沙城?”
“不止他,洛維和凱利也來過華沙城,可是我想他們應該已經離開了,怎么……”
華茗還未說完,門外就傳來低沉的聲音:“敢問幾位從何而來?”
華茗和凌希相視一眼,顯然門外來的并非熟人,可是來人竟都達到階位高手的水準,這讓凌希不得不謹慎起來:“門外可是朋友,何不進來一敘。”而老龜和靈龍卻毫不在乎門外之人,依舊痛飲著美酒。
“朋友不敢當,只是幾位如此聲勢浩大的來我華沙城,不知是何用意??”
凌希一愣,旋即明白過來,在華沙城能有這么多階位高手,定然是齊聚的衛士大人,凌希在華沙城中與衛士大人有過怨隙,如今有華夏國公主在此,正好可以化解這些怨隙。凌希將目光移向華茗,華茗卻一臉毫不在乎的姿態。
凌希當即對著門外道:“衛士大**駕光臨,有請、有請。”
門外的五名衛士見對方識得自己的身份都不禁詫異不已,詫異的同時感覺對方是有備而來,為此更加小心謹慎起來:“既然閣下識得我們的身份,還望閣下告之你等身份。”
凌希微微一笑道:“我與幾位大人也算是有一面之緣。”凌希說罷當即打開雅間大門,可見五名衛士皆身著盔甲,手握長槍,凌希不得不皺眉道:“幾位大人這是……”同時,凌希發現這五名衛士根本就不是華沙城原來那五名衛士,不禁心生警惕向后退出幾步。
五名衛士沒人愿意踏入雅間一步,而是冷冷的望向雅間中,只見醉眼惺忪的老龜,如醉漢般搖晃著身軀,一爪提著酒壺,一爪朝著衛士指指點點道:“哪里來的毛頭小子,打擾老子喝酒的雅興。”
衛士根本聽不懂老龜在講什么,可被老龜站立的姿態直直嚇了一大跳。凌希身形一閃,擋在老龜身前,神色警惕道:“幾位大人可是華沙城衛士大人??”老龜見凌希擋在自己面前,就帶著朦朧的醉意,提著酒壺回到桌邊和靈龍繼續對飲,完全沒將來人放在眼中。
一名年輕一點的衛士道:“正是,難道你還敢懷疑我們的身份。”
凌希也不理會衛士輕視的口氣:“我與華沙城的衛士大人有過一面之緣,可幾位卻……”
那名年輕的衛士仍舊輕視道:“你管那么多干嘛?說,你們來我華沙城有何陰謀?”
凌希連瞥都懶得瞥那名年輕的衛士,對著年長的衛士道:“幾位既然是華沙城衛士大人,還望大人告知上任衛士大人的下落。”
“上任衛士大人?”年長的衛士眉頭微皺,隨后道:“這些你大可不必知道,我只想知道你們來我華沙城有何目的?”
凌希神色如常道:“我們只是路過華沙城,并無任何目的。”
就在此時,一名衛士伏到年長衛士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年長衛士臉色驟然一變,手中長槍立即閃爍出騰騰光芒。其他幾名衛士幾乎在同一瞬間,長槍直指凌希。
凌希臉色一沉,冷聲道:“幾位這是何意?”
年長老者環視一眼華茗等人,隨后警惕的望向凌希道:“沒想到你還敢回到華沙城,當真無視華沙城衛士的存在?”
“我們似乎是初次見面,不知我們之間可有任何怨隙。”
“怨隙,你殺了上任的五名衛士,還敢說有何怨隙。”年輕的衛士終于沉不住道。
此話一出,凌希身心一震,滿臉困惑道:“你說什么?”不僅凌希,就連華茗、小萱、露妮都是神色一變,滿臉驚詫的望向凌希。
年輕的衛士再次道:“你少裝成什么都不懂的樣子,數月前,華沙城五名衛士在同一夜死于非命,你不要說你不知此事。”
“五名衛士一夜死于非命?”凌希神色驚詫:“你說上任衛士大人在同一夜死于非命?”
年輕衛士繼續道:“正是秦天大人泉下有知,保住了秦軒的小命,不然就真的讓你逍遙法外了。”
凌希臉色低沉道:“我想其中定有誤會,我們……”凌希還未說完,年輕的衛士早就耐不住,長槍如蛇般向凌希直直刺而來。
對于一名一階衛士的攻擊,凌希絲毫不放在心上,只是隨手一揮,就將那名衛士的攻擊輕易化解掉,其他衛士知道凌希修為非凡,為此都沒貿然出手,而攻擊被化解的那名衛士心有余憤,但也明白兩人之間的差距,為此不得不強忍下怒氣,瞪視著凌希。
年長衛士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狠色道:“雖然我們聯手也未必是你的對手,但是你也休想踏出華沙城一步。”
聽著衛士如此不客氣的口氣,凌希反笑道:“你覺得就憑你們幾個就能攔得住我們嘛?”凌希說完后,還示意性的看向華茗、露妮等人。
年長衛士卻信心滿滿道:“憑我們幾人的修為,確實不足以阻擋幾位,但是……你們不覺得……”
見衛士如此信心滿滿,凌希倒有些心虛道:“不覺得什么?”
年輕的衛士當即開口道:“你們不覺得這些酒菜十分美味嘛?”
此話一出,雅間內,所有人臉色一變,露妮最早慌亂道:“酒菜中有毒。”露妮說罷,右手立即搭上腰間的長劍。
華茗和小萱幾乎同時停住筷子,難以置信的看著桌上的菜肴,而老龜和靈龍卻依舊吃個不停。華茗當即制止它們,而老龜和靈龍卻不只華茗是何意,反倒帶著不滿的神色,兩個家伙趁華茗等人沒注意時,偷偷的躲到桌底下,仍舊不停的對飲。
“你們居然?”凌希神色一慌,不禁后退幾步,只覺體內升騰起無力感。凌希想要運功將毒逼出,卻根本察覺不到毒之所在。
年輕衛士見凌希等人神色異樣,暢快道:“我看藥力開始發作了,哈哈,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束手就擒,就憑你們這些小伎倆也敢在我面前耍,你們也太嫩了點吧。”凌希一改驚慌之色,表情泰然,可心中的擔憂卻絲毫未減。五名衛士面面相覷,以為凌希真的識破他們的伎倆一般。
華茗卻早已怒不可遏道:“你們這些家伙,居然敢對我下毒,真是不要命了。”聽了華茗的話,凌希這才想起這里還有一個‘大牌’在此,何須畏懼這些衛士。
一名衛士冷冷道:“姑娘言重了,酒菜之中下的并非毒藥,只是暫時降低你們的功力罷了。”
華茗嘴角閃過一絲冷笑,隨即從腰間抽出一塊金牌,在衛士面前晃了晃:“你們認得這是什么嗎?”
年長衛士表情一滯,旋即面色慌張道:“您是公主殿下?”
華茗冷冷道:“正是。”
“小人參見公主殿下。”年長衛士立即跪倒在地。而其身后的四名衛士卻愣愣的站在一動不動,顯然是對華茗公主的身份表示懷疑,甚至那名年輕的衛士伏到年長衛士耳邊道:“金牌可能是假的。”
年長衛士當即神色一震,也用驚疑的目光盯著華茗的金牌,可他還是沒敢站起身,萬一華茗真的是公主,他可吃不了兜著走。而年輕的衛士再次伏到他耳邊道:“公主殿下怎么可能會和殺人犯在一起,他可是我們華夏國的敵人,我想她一定是冒充的。”
聽了年輕衛士如此解釋,年長衛士雖說驚疑不定,還立即站起身,聲音冰冷道:“你們還是束手就擒吧,省的我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