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寧收藏館在昌平區(qū),慈善展會,宣傳畫上說所有拍賣所得經(jīng)費(fèi),由南宮基金捐給希望工程,張杰與安妮扮作熱愛古董文物的情侶前往。
坐在保時捷車?yán)铮瑥埥芨杏X自己變成了一條魚,迅速在車海中穿梭,一輛輛車像大鯊魚,張著血盆大口從旁邊閃過,安妮開車很瘋狂,對限速標(biāo)記視若無睹,限速110公里,儀表盤的指針卻在140上。
“這幾天,我都沒睡好,那個東西怎么會不見了?”
安妮摘下墨鏡,張杰從側(cè)面看到安妮眼影非常濃,那是為了遮掩黑眼圈,眼里布滿了血絲,顯然晚上沒有睡好,忍不住笑了,“你專心開車吧,你眼睛怎么了,熊貓姐姐。”
“不要笑話我,你也好不了哪去。”
“我是玩游戲到半夜,跟你不一樣,你擔(dān)心靈體會傷害你,拿我的寶劍防身嘍。”
“你那柄劍?比靈體更嚇人,它哪天不高興,說不定會跳出來將我也殺了,還是算了。”
“你的車不錯,最近沒有見王天成。”
“我跟他分手了。”
“可憐的王天成,他肯定哭得死去活來。”
“是他提的分手,那個傻瓜說什么讓我自由,愛就要奉獻(xiàn),愛不只是擁有,象個哲學(xué)家,都比得上唐僧了,靠,他居然跟我提分手,無所謂。”
南宮收藏館有足球場那么大小,象座氣勢宏偉的宮殿,朱墻綠瓦,雕梁畫棟,門殿長廊,九根高聳的大理石蟠龍石柱,門口蹲著兩座威風(fēng)凜凜的麒麟,鮮紅的地毯從臺階延伸到館內(nèi)。
收藏館外面古色古香,里面卻完全現(xiàn)代化,雪亮的白熾燈整齊的內(nèi)嵌在天花板內(nèi),光滑的大理石地板,柔軟的現(xiàn)代布藝沙發(fā),透明的玻璃圓桌,輕便折椅,墻壁上巨大的液晶電視,播放著銅鼎相關(guān)歷史資料。
這次展出的有歷史文物,古董,字畫,來參加展覽的人很多,有富甲一方的商賈,腰纏萬貫的銀行家,滿腹經(jīng)綸的學(xué)者,名噪一時的演員。
他們矜持的拿著酒杯,欣賞著各種古董文物,孜孜不倦的談?wù)撝坪鯇λ囆g(shù)有濃厚興趣,而且頗有心得。
其實(shí)不少人對這些沾滿泥土的古董并不感興趣,心里正想著股票的漲落,人體抽象畫,還不如昨天上網(wǎng)看的裸體照片漂亮,不管你對古董有沒有研究,對藝術(shù)有沒有興趣,還是滿腦子色情思想,只要進(jìn)入了藝術(shù)收藏館,就是在宣告,我是個有高尚情操的人,自己也覺得體面了,從暴發(fā)戶變成了名符其實(shí)的貴族。
所以每個人都感覺很不錯,虛榮心得到了最大限度地滿足,滿面春風(fēng),彬彬有禮。
除了展廳里負(fù)責(zé)端茶水的服務(wù)人員,最忙地就是手持相機(jī)的記者,緊張地抓拍需要的場景,將名人做秀,傳播到地球的每個角落。
張杰與安尼在整個大廳里巡視了幾遍,并沒有發(fā)現(xiàn)方教授需要的核能水晶,張杰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化成灰都認(rèn)識,左耳的耳環(huán),披肩長發(fā),一看就是流氓,四狼之首狼大,向張杰這邊走過來,張杰可不想被他認(rèn)出來,猛地將身邊的安妮抱住,吻了過去。
安妮被張杰攬住腰,張嘴想要問你干什么,話還沒出口,張杰嘴唇緊緊貼來,奇怪,安妮并沒有生氣,反而有一種莫名的激情涌了出來,好啊,搞突然襲擊,我說過你逃不過我的手掌心,干脆將舌頭伸進(jìn)了張杰的嘴里。
張杰向狼大離開的方向瞄著,心里猜測,他到這里干嗎?難道想作案?這里可不是小縣城的珠寶行,天子腳下,國際式安保設(shè)施,保安全都西裝領(lǐng)帶,手里拿對講機(jī),身材魁梧,行動如風(fēng),顯然都是軍人出身。
張杰忽然感覺到安妮舌頭,瞪大眼睛,再也看不清狼大的身影了,這個時候,唯一感覺到的就是嘴里攪在一起的滾熱柔軟的香舌。
待狼大走遠(yuǎn),張杰將安妮推開,趕緊解釋:“剛才遇到了個危險人物,為了不讓他發(fā)現(xiàn),我才這樣做的,對不起。”
安妮愣了一會,顯得很氣憤,“你又吃我豆腐?”
“大庭廣眾,注意下你的腿。”
安妮這才發(fā)覺將一只腿勾在了張杰的腰上,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樣,旁邊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睛,盯著安妮暴露的大腿,有反應(yīng)靈敏的記者立即抓拍了幾張,準(zhǔn)備回去貼床頭。
安妮裝作不屑一顧,扭頭觀察旁邊的銅鼎,語氣冰冷,“在美國,接吻跟握手一樣簡單,你用的是薄荷牙膏嗎?我現(xiàn)在嘴里全是薄荷味,你他媽是個混蛋。”
張杰舉起手腕上的水晶探測儀,給人的感覺是在看時間,“我沒看到水晶,這個水晶探測儀也沒有反應(yīng),你有什么收獲嗎?”
“NO,我要去洗手間,清理下口腔,你別再碰我,否則我扁你。”
安妮表情冷漠,甩下張杰,鉆入了人群。
張杰征征發(fā)呆,不是說在美國接吻是很簡單的禮節(jié)?我也道歉了,還這么兇。
張杰又看到了狼大,他在跟一個人聊天,距離很遠(yuǎn)看不清楚,暗暗地向狼大靠去,他來北京是個巧合?還是令有目的?
“先生,你的手表好新潮,在哪兒買的。”
旁邊的一個中年人瞧見了張杰手腕上的水晶探測儀,很動心,笑瞇瞇的詢問。
“美國。”
張杰哪有心情跟別人閑扯,鉆進(jìn)人群中,接近狼大。
狼大跟一個人親切的聊著,那個人摟著人小巧香艷的女人,令張杰大吃一驚,居然是歐陽飛揚(yáng),摟著人是個小明星,叫朱迪,兩人好不親熱。
張杰心里想,這可不能讓安妮看到,她跟王天成分手了,要是再看到歐陽飛揚(yáng)另有新歡,肯定會瘋了,三十六計(jì),走為上計(jì),還是帶安妮離開吧。
正想著,安妮粗魯?shù)嘏闹鴱埥艿募绨颍葐柕溃骸拔梗阍诳词裁矗砉硭钏畹模遣皇窃诳疵琅粶?zhǔn)偷懶。”
張杰有點(diǎn)慌張,用身體擋著安妮可能看見歐陽飛揚(yáng)的角度,“嘿嘿,我口渴了,我們?nèi)ズ葍杀趺礃樱俊?
“哦,那喊服務(wù)生啊,要兩杯果汁。”
“我是說啤酒,怎么樣,門口有個酒吧,我請客,走啊?”
“雖然我對古董文物不怎么懂,卻挺有興趣的,我還要再呆一會,而且這里有的是啤酒,飲料都有,不用去酒吧。”
“嘿嘿,酒吧比這里有情調(diào),一起去吧。” ωwш? тт kán? ¢ ○
“我的同桌,怎么想起來請我喝酒,是不是想泡我?本小姐可是名花有主了,你可沒有任何一點(diǎn)比得上我的飛揚(yáng)”
張杰學(xué)著宋丹丹的口吻,“哇,太傷自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