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向自己的腰里插針,即使被打了麻藥,還能感覺到一縷針刺的疼痛,那是從脊椎上傳來的。
身體被麻醉,大腦思維仍在,張杰感應(yīng)著。
一個醫(yī)生,正在努力地將一根導(dǎo)線通到張杰脊椎上,脊椎跟大腦相連,可以監(jiān)測腦神經(jīng)的變化。
有一根導(dǎo)線從腦后伸了進去,直接連到了大腦神經(jīng)元上。
張杰的怒火騰地起來了,后悔輕易地答應(yīng)了包叔,以為他們象做腦電圖一樣監(jiān)測,沒想到將導(dǎo)線伸入大腦里,這種感覺就象那次被小比爾綁架,下載大腦記憶一樣難受。
張杰感應(yīng)到了一個腦波,想立刻清醒過來,奈何已被打了麻藥,動彈不得。
那是包叔的腦波,這次實驗并非張杰想的那樣,不是為了檢測張杰有沒有被邪靈感染,而是為了下載張杰的記憶,難怪張杰有種被小比爾綁架的感覺。
包叔也想得到云絮功,來自異世的神功。
張杰被通緝并不是上面的意識,一切都是包叔的建議,包叔早想下載張杰的記憶,下載記憶并非小比爾才有。
張杰暗恨,怎么沒有感應(yīng)到包叔真實意圖。
剛認(rèn)識包叔時,包叔的確想為了幫肖哥反案,隨著后來交往的深入,包叔陷入了欲望編織的陷阱,無法自拔。
包叔實施啄木鳥計劃,更多的是為了一已私欲,
神奇的云絮功,神秘莫測的天云劍,詭異的黑水晶。
所有人走出了實驗室,鐵門帶著刺耳的齒輪聲重重關(guān)上,張杰只能束手待斃。
張杰向宋姐發(fā)出求救的腦波,實驗室阻隔了腦波,專門為了阻止張杰心靈感應(yīng)設(shè)計的。
麻藥的藥性變得更強烈了,張杰陷入了昏迷之中,不知過了多久,從刺耳的警報聲中驚醒了,感覺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正從大腦奪走什么。
張杰發(fā)現(xiàn)四肢被電子鎖鐵鏈牢牢鎖著,麻藥干擾了意念,無法啟動體內(nèi)的天云劍。
怎么辦?張杰心急如焚,感覺身體冰涼,想起來自己全身浸泡在液體里,不如試試使用元素,只要掌握了召喚元素的要領(lǐng),不用強大的意念亦能召喚出元素。
張杰小聲地背誦著水元素咒語,集中精神,意念似旋風(fēng)般轉(zhuǎn)動,一遍又一遍,水糟里的液體起了騷動,一滴滴水珠似螞蟻爬上了手臂,滲進了鐵鏈中,燒毀了電子鎖的電路板,喀嚓,電子鎖打開了。
張杰拔掉了身上的導(dǎo)線,踉蹌著爬出了水糟,穿上了衣服,樓上的觀察室里有人跑來跑去,好像發(fā)生了什么事,沒人注意下面實驗室。
外面響起了槍聲,凄厲的慘叫聲,由遠及近,有人闖入特安局,警衛(wèi)們正在與入侵者戰(zhàn)斗,從槍聲及慘叫上聽起來,入侵者非常厲害,警衛(wèi)節(jié)節(jié)敗退。
張杰想打開實驗室的門,發(fā)現(xiàn)門需要身份驗證,默念咒語,一道水線在半空中劃出優(yōu)美的弧線,鉆入了門鎖,門鎖發(fā)出噼啪爆炸聲,鐵門齒輪吱吱作響,開了條縫隙。
走了沒幾步,遇到倉惶逃跑的一個科學(xué)家,臉上充滿了極度恐懼的表情,慌不擇路撞到了張杰,被張杰身上的云絮功反彈倒地。
對方坐在地上,瞪著張杰,大聲驚叫著,張杰從他的脖子上拽下了門卡,看了眼觀察室,數(shù)據(jù)從實驗室傳送到樓上觀察室主機中,不知道他們下了多少記憶,不能讓他們得逞。
“你逃出來了?”
宋姐從實驗室里走了出來,張杰感應(yīng)到宋姐是來相救的。
從宋姐腦波中看到了戰(zhàn)斗場景,實驗室受到了一只怪物的攻擊,巨大丑陋的狼頭,渾身長了銀毛,鋒利狼爪,刀槍不入,快如閃電,一爪就將一名警衛(wèi)開膛破肚,**只能炸得它翻個跟頭,硝煙中響起了兇戾的嚎叫,再次揮舞著利爪到處殺人。
“是狼人?”張杰試著問。
“快走,那個家伙馬上就攻過來了?!?
月圓之夜,史密斯力量達到最強。
“包叔呢?”
張杰感應(yīng)不到包叔的腦波。
前面?zhèn)鱽韼茁晳K叫,宋姐非常著急,“他不在,你快走吧,我就說狼人攻擊特安局,你趁亂跑了?!?
張杰不緊不慢道:“我不跑,我不想一直躲著,它是來抓我的,我有辦法對付它,但是我有個要求,還我清白,你能答應(yīng)我嗎?”
張杰的鎮(zhèn)定令宋姐感到不安,“還你清白?”
“我象被邪靈感染了嗎?你們還沒查出來?”
宋姐有點猶豫,想了一想,真誠道:“你沒有被感染,檢測結(jié)果顯示你一切正常,但是,但是包叔堅持要再做幾次測試,說今天的測試結(jié)果無效,趙局長一切都聽他的,我沒有辦法?!?
張杰明白,包叔要多幾次測試,是為了想下載記憶,真是個卑鄙的家伙,既然要再做幾次,可能想要的記憶沒有下載完全。
走道的門被打碎,一個警衛(wèi)血肉模糊地被扔到宋姐的腳下,宋姐眼里除了恐懼,悲傷還有憤怒,拔出手槍對著門口巨大的陰影開槍射擊。
“你讓開,我能對付那只野獸?!?
“你能行?你的麻醉藥效還沒過呢?!?
張杰嘴角掛著冷笑,“這點藥,算不了什么?!?
一只精光閃閃的天云劍出現(xiàn)在張杰手中,宋姐驚奇地皺著眉頭,嘀咕著:“他什么時候把劍帶來了?進實驗室前都檢查了好幾遍,沒看到武器呀?”
狼人擠過了破碎的門,看到了前面站著的張杰,瞪直了眼睛,隨即憤怒地吼叫著,掀起了狂風(fēng)吹得宋姐睜不開眼,驚慌后退,但是張杰卻紋絲不動,仿佛焊在了地上一樣。
狼人并沒有沖向張杰,而是轉(zhuǎn)身狂奔而去,可能是怕了張杰手中的天云劍。
看著狼人高大陰森的背影,宋姐輕吁口氣,好奇地問張杰,“狼人為什么要攻擊特安局?”
“那要問包叔,是不是?包叔。”
張杰對著墻角高聲喊道,燈光印出一道人影,包叔從黑暗處慢慢地走了出來,身后跟著一隊警衛(wèi)。
包叔額頭滲著冷汗,一付驚魂未定的表情,宋姐以為剛才狼人的襲擊嚇著了包叔,面對狼人誰不害怕?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包叔的冷汗并非因為狼人,而是張杰從實驗室里出來了。
“包叔,我感應(yīng)到你在想一些東西,如果是往常,我可能會相信,但是現(xiàn)在,我絕不相信,兩種可能,一你是個白癡,沒有正常思維,二就是你故意釋放出錯誤的信息,讓我上當(dāng)?”
包叔擦了擦汗,沒有反駁張杰的觀點,露出自我欣賞的微笑。
宋姐臉色一變,懷疑地看著包叔。
包叔能夠隱藏想法,還讓別人感應(yīng)到錯誤的腦波?這種行為在心靈感應(yīng)中有個術(shù)語,鏡像意識,將正常的意識深深地藏了起來,外人感應(yīng)到的只是鏡子中假象。
特安局特工有這樣一項鍛煉,鏡像意識,對付催眠或者藥物逼供最佳武器。
但是鏡像意識有個缺點,使用者如果意志力弱,反會將鏡像意識當(dāng)作真正的意識,忘記正常的意識,所以特工大多有神經(jīng)質(zhì)。
張杰半開玩笑地說:“你想借史密斯的手殺我,為了我你是煞費苦心,你從那只野獸那兒得到了什么好處?”
包叔對著宋姐說道:“看來他真的被邪靈附體,胡言亂語了,我就說一次實驗根本查不出結(jié)果,宋博士,把他關(guān)進牢房,明天,我們要繼續(xù)檢查他的大腦?!?
宋姐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不知道應(yīng)該相信張杰,還是聽從包叔的命令。
包叔擔(dān)心張杰趁此逃脫,色厲內(nèi)荏道:“別以為你拿著天云劍,我就沒辦法對付你,念在你是阿倩的朋友,我不想做的太絕,只要你接受檢查,我會放你一條生路的,你不是說不想再逃了?如果你殺了我,這輩子別想回家了,你父母還將背上殺上犯家屬的惡名?!?
姜是老的辣,張杰的確有所顧慮,緩慢向宋姐伸出雙手,表示愿意戴上手銬,“你說的不無道理,我愿意繼續(xù)實驗,要不要鎖上?”
宋姐傳來擔(dān)憂的聲音:“既然你知道包叔要害你,還不逃走,檢查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你的大腦隨時會被毀掉的。”
張杰用腦波回答:“不用擔(dān)心我,謝謝你宋姐。”
宋姐用電子手銬鎖住了張杰,接過張杰手里的天云劍,包叔立即奪過天云劍,看著精光閃閃的天云劍,面露喜色,張杰沒有了天云劍,就象老虎被拔去了牙齒,沒那么可怕了。
“替我保管好劍喲?!?
張杰一付無所謂的樣子,被警衛(wèi)押住了牢房。
包叔冷笑,我還會把它給你?等明天把你變成白癡,你就用不著它了。
包叔回到了辦公室,愜意地仰在沙發(fā)里,抽出一根雪茄,放在鼻下深情地嗅著,那是史密斯送的雪茄,當(dāng)他抽了一支后就深深的愛上了這種古巴雪茄,里面摻了點**,抽起來騰云駕霧,令人有種極大的滿足感。
不過現(xiàn)在,已不用煙草來麻痹自己了。
天云劍鞘凹凸不平的紋理,摸起來光滑冰冷,夾著蕭殺之氣,一種天下唯我獨尊的狂妄直沖腦際,恨不得用劍摧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