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從電視里看女孩子穿泳裝,沒什么感覺,這次近距離真切地看到了,才明白什么叫做楊柳細腰,肌膚勝雪。
張杰大腦一片空白,眼里全是凌月玲瓏窈窕身影,差點把盆都扔掉了,盆里的水濺出一半,燙到了腳趾頭。
凌月發現張杰傻愣愣的站在門口,趕緊用衣服遮住胸口,臉色羞紅嗔怒:“你看什么?再看挖了你的眼,進來也不敲門。”
張杰意識到理虧,胡亂狡辯兩句,“手用來端盆了,沒有第三只手敲門,我什么也沒看見,”怕瘋丫頭發飆,放下水盆倉皇地退出房間,美艷身體深映在腦海里,怎么也揮不去。
張杰剛退出房間,凌月已經穿好衣服追了出來,一拳將張杰擊退至墻角,鳳目中充滿著怒火,“偷看本公主換衣服,還想跑。”
張杰胸口隱隱作痛,眼冒金星,捂著胸口,沒想到凌月這么快追來,還好老媽不在家,給人知道太丟人,話說回來,不就看了一眼,有什么了不起,不管怎么說都是自己理虧,苦笑:“我不是故意的,我可是送水給你的。”
凌月怒氣未消,伸出手指,對著張杰的眼睛,“偷看本公主換衣服,必須受到嚴懲,你是要命還是要眼睛。”
張杰有點后怕,瘋丫一掌就擊碎了大石頭,要是手指頭向前一伸,不要說眼睛,小命都難保。
張杰硬做出一付無所謂的表情,指了指正在播放的時裝表演節目,“大姐,你看那些美女,哪一個穿的不比你少,不比你好看,那是時尚,你穿那么一大罩子,我能看到什么?”
張杰說的大罩子是指凌月的肚兜,凌月當知道張杰說的是什么,看了看自己的穿著,又看看電視,臉騰地更紅了。 Wωω? тTk án? ¢O
凌月穿著灰色絳綸花襯衫,深藍色大四角短褲,紅襪子,綠涼鞋,完全一付八十年代農村妹子的打扮,這種模樣在現代已經完全絕跡了。
大熱天的,凌月原先穿著的厚厚古裝裙不能穿了,張大娘沒有別的衣服,就把年青時穿舊的舍不得扔的衣服給了凌月。
看著電視里美女做作地擺著POS,袒露著胸脯和大腿,即厭惡又妒嫉,罵了句庸俗,心有不甘地在張杰的胸口上摞了一拳。
張杰揉著胸口,感覺五臟六腑都被打得移位般痛,深吸了口氣,積壓在心里好多天的話終于吐了出來:“你什么時候走?”
凌月閃著長長的睫毛,一付不明白神色,“走?去哪兒?”
“這是我家,你不會把它當你家了。”
“哦?你是要攆我走?你放心,只要找到去處,自然會走,不過現在你要替我做一件事。”
張杰瞪了凌月一眼,人長得漂亮,卻是個無賴,你要是找不到去處,豈不是在我家住一輩子?還要替你做件事,居然用命令的口氣,拿客氣當福氣了,真把自己當公主了。
張杰心里有氣,冷著臉拒絕:“你是個女孩子,希望你說話要算話,我們倆沒什么關系,我沒有義務替你做任何事。”
張杰這么說,心里卻有些緊張,想像著瘋丫頭受刺激生氣會是什么樣一個情景?
出乎意料,凌月沒有冷下臉生氣,而是笑得很甜蜜,那種笑容足以令任何男人肝腦涂地,豎起纖細如玉的手指,在張杰身上比量著,神情俏皮地說:“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會點穴的,點住笑穴,就是這兒,點中以后,你會大笑不止,笑得眼珠子爆了,血噴了出來也停不下,還有癢穴,在這個位置,點中后,癢得好像有千萬只螞蟻鉆心,就這樣抓啊抓,怎么抓還是癢,最后抓得渾身鮮血淋淋,還是癢,你喜歡哪一種呢。”
張杰心底升起一股涼氣,感覺花一樣凌月變成了猙獰的魔鬼,瘋丫頭有什么做不出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臉色發白:“咳,咳,有您在我家,讓我家篷壁生輝,您可千萬不能走,能替公主服務,萬分榮幸。”
凌月心滿意足的回屋了,扔下幾句話,“這就對了,明天陪我去大城市,你多帶點錢,就是你們說的人民幣,算我借你的,我要買些衣服。”
張杰恨得咬牙切齒,想要沖著凌月大吼一聲,士可殺不可辱,寧死不屈,這哪里是借,分明是搶,想了想,嘆了口氣,畢竟我不是古代的勇士,真的能夠做到視死如歸,再說,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她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就當作好事吧,替她買幾件吧,哼,要不是你會功夫,早就先什么再什么,心底閃了個猥褻的念頭。
凌月說的大城市,指能買到她所需要的東西的地方,離這兒最近的大城市就是縣城了。
張杰家并不富裕,普通的農村家庭,一家人都非常節儉,上大學的幾萬元的學費,這幾天好不容易東湊西借湊齊了。
張杰深知父母的艱苦,錢來之不易,心里充滿了自責,都是自己惹得禍,要不是把她領家里來,就沒這些事情了。
張杰這些年在縣城上學,省吃儉用,勤工儉學,也攢了千兒八百,打算上大學時再用,現在看來只能先拿出來一點替凌月買幾件衣服了。
騰騰騰,凌月跑到了張杰的面前,手里提著本破舊的時裝雜志,指著上面一款藍色連身裙,神情有點緊張,“買這件衣服,要多少錢?”
一本已經掉了封面的過期時裝雜志,老媽喜歡看的,上面多是質地考究,式樣新穎的女性名牌服裝圖片,雜志原來扔在床底的,上面占滿灰塵,現在擦拭得干干凈凈,看得出,凌月這幾天一直都在研究這本雜志。
張杰本不想理她,看其一臉真誠期待的表情,覺得打擊她的時機來了,神情鄙夷:“切,你眼光挺高啊,不過不用看了,你可買不起,明天我們去縣城買件牛仔褲,幾件t恤衫就行了,當是我做善事。”
凌月感覺到張杰譏諷,很不服氣,從口袋里掏出一件東西扔在張杰面前,“誰說我買不起,它值不值這件衣服?”
桌子上多了一件黃澄澄的東西,橢圓形,幾厘米厚,似一片厚厚的葉子,上面還映著奇怪花紋。
取在手里,沉甸甸的,猜是黃金做的。
黑狗村在深山里,受重重大山的阻隔,村民思想閉塞,民風純樸,一直堅持著毛主席艱苦樸素路線,也就這幾年,村里搞旅游開發,修了道路,現代都市的文明才吹進大山里。
過年的時候,村民才穿著新衣服,把家里金銀首飾穿戴出來,平常即使有,也都壓箱底的藏著。
去年表姐出嫁帶著一條金項鏈,經不過張杰死纏爛打,答應給張杰看一眼,長長見識。
張杰掂量著金項鏈,上面還留著表姐的體溫,感覺手心里拿著的不是項鏈,而是一團火,搞得心里也滾熱滾熱的,暗下決心,等咱娶媳婦,也要給優媳婦戴上一條更重的金項鏈,壓的她脖子發酸最好。
張杰瞪大了眼睛,現在拿著的象葉子金屬是金子?表姐的那金項鏈與這片金葉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一片金葉恐怕不下好幾十兩,已令人驚奇了,更甚的,上面都繪有陰文圖案,初看寥寥幾筆的涂鴉以為是什么磨痕,多看幾眼才明白那是鐫刻上去的,入物三分,蒼勁有力,龍飛鳳舞。
“這是什么東西?別告訴我它是黃金。”
凌月輕蔑地冷笑:“這是我家傳金葉,你也不認識,不如找個能認識的人,鑒定下真假。”
找誰鑒定?黑狗村有這樣的能人嗎?如果金葉是真的,凌月又是什么人呢?一個瘋丫頭怎么會有這樣一物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