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高樓大廈,車水馬龍,人山人海,熱鬧繁榮。
整個城市全是拼了命的喇叭聲,因為堵車,北京人脾氣變跟**一樣,京罵充耳可聞,張杰背著劍沉默地穿過城市,到了將要就讀的大學(xué)。
學(xué)府門口人山人海,要不是掛著校牌,還以為是自由市場。
沿街停著各式各樣的汽車,奔馳,寶馬,應(yīng)有盡有,男女老少,扛著包,拖著箱子,潮水般涌入學(xué)校。
人海前,張杰顯得形單影只,對著高大的海報發(fā)呆,上面鮮艷的紅字“歡迎新生入學(xué)”。
汽車馬達震耳,轟隆隆,一輛紅色保時捷跑車,急剎車離張杰不到半米,留下一道深深的剎車痕跡,差點就撞到了張杰。
張杰嚇了一跳,準備將京罵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發(fā)現(xiàn)開車的是位美女,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美女肌膚勝雪,身材妖媚,蘑菇頭,超短裙下玉腿修長,摘下墨鏡,眼瞳深藍如海,低胸體恤,袒露出豐滿的**,還是位混血兒,東方的含蓄亦有西方的性感。
就在張杰欲飽眼福的時候,美女高聲尖叫道:“沒事占著車位干嘛,你以為你是奔馳?就憑你那樣,充其量就是拖拉機。”
美女挎著LV包,輕蔑地走了,神情就是避開一堆狗屎。
張杰自尊心嚴重受到傷害,太沒禮貌了,還我是拖拉機,你媽的,就算老子是拖拉機也是擎天柱牌拖拉機。
學(xué)校里文化氛圍濃厚,報刊長廊,名人雕塑,環(huán)境幽雅,綠茵花徑,亭臺流水,教學(xué)樓都裝飾的古色古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走進了名勝古跡旅游景點。
張杰在物理系一班,在校園的南拐角,飄著桂花的清香。
教室里有二十多座位,一般大學(xué)課桌是分開的,獨立的單人小桌,但是該學(xué)府的物理系一班,獨具一格,仍然是兩人連坐的課桌,張杰來的遲,教室只有一個空位,同桌是還是個女的。
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囂張的蘑菇頭,拎著墨鏡,慵懶地靠在椅背上,不像是來上學(xué),像是等待美容小姐來護膚。
跟女同學(xué)同桌還是小學(xué)的事情,而且是和穿得那么少,性感迷人的女同學(xué)坐一起,但是對方投射來眼神輕蔑倨傲令人很不痛快,張杰心里升起一種報復(fù)的想法,一屁股在蘑菇頭身邊坐下,還有意無意地碰了下對方的胳膊,皮膚柔軟細膩,感覺很好,剛才的怒氣消了大半。
美女惶恐的向旁邊挪了一大段距離,對張杰零距離接觸很憤怒,卻又找不到理由發(fā)火,性騷擾?同學(xué)坐一桌,談不上性騷擾,流氓?更扯不上,兩人都不服氣,有如一對狹路相逢的公雞,豎著脖子,瞪著眼,針鋒相對,空氣變得灼熱。
美女首先提出了要求,“這位同學(xué)請你換個座位。”
“你看哪里還有座位撒,我也是交了學(xué)費的呀,是不是啊?大姐。”
張潔普通話說的不標準,有點廣州大舌頭,聽起來故意在開玩笑,美女更加惱火,但在全班同學(xué)面前硬要裝出一付淑女的樣子,特意用了請字:“大姐,我很大嗎?請稱呼我為MISS,男女授受不親,我不想跟你一起坐,請你換個座位。”
“都什么時代了呀,你穿得那么開放,思想到挺保守啊,放心,就算你不穿,我也不會有什么非分之想的。”
美女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威脅道:“我男朋友很兇的,空手道黑帶,而且他很小心眼。”
“嘿嘿,黑帶?皮帶我也不怕。”
張杰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讓美女差點暴走。
美女冷眼看看張杰,農(nóng)村來的,肯定會在大城市迷失自我,在你迷失之前,先讓你見識見識,從口袋里拿出幾張鮮紅的鈔票,“三百塊,只要你換位子,我現(xiàn)在就給你。”
張杰樂了,我才不稀罕那點錢了,今兒就跟你耗上了,我要學(xué)革命先烈那種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的精神,“嘿嘿,威逼不成,改成利誘了?三百塊……不換。”
張杰故意將三百塊拖得很長,一付被打動了的樣子,美女露出了勝利的微笑,小樣,裝模作樣,還不是作了金錢的奴隸,但是張杰最后吐出兩個字“不換”,將美女完全擊敗。
“別說利誘,你就**,我也不換。”
美女沒轍了,萌生了退意,環(huán)視周圍,整個教室都坐滿了,想要調(diào)坐很難,跟女的調(diào),她們臉上掛著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咽不下這口氣,尊口難開,跟男的調(diào),一個個張著嘴,流著口水,正等著羊入狼口,天下烏鴉一般黑,萬一碰上個有汗臭的,更惡心。
“你丫夠狠的,不換就不換,我也不換了,劃三八線。”
美女毫不含糊,拿出化妝盒,掏出口紅,在課桌當中畫了一道,全班同學(xué)紛紛偷笑,這兩人真逗。
要說美女真夠雷人的,劃三八線,純屬心智不成熟的表現(xiàn),而張杰的表現(xiàn),更令人寒磣,大聲叫道:“你劃歪了,你那邊比我這邊多,我要求重劃。”
全班同學(xué)暈倒大片,美女徹底戰(zhàn)敗,恨恨的離座而去,留下一句灰太狼的名言:“我還會再回來的。”
混血美女名叫安妮,打小在美國長大,父親在硅谷開公司,IT界名人,母親是美國人。
美女找了班主任物理教授方教授,提出要更換桌椅。
方教授帶著黑邊眼鏡,感慨道:“我們年輕時候,去農(nóng)村下放,吃在一起,住在一起,感情那比兄弟姐妹還要親,現(xiàn)在大學(xué)生,座位都要分開,還談什么友情?還是坐一起吧。”
安妮的男友,武術(shù)系王天成,也就是空手道黑帶的那位,個子不高,身型肥胖,買了999朵玫瑰,在教室外等候著安妮。
“你男朋友,有病吧?”
“你才有病呢?”
“他在吃花呢。”
“我說過他小心眼,看見我們倆坐一桌,肯定生氣了,你小心橫尸校園。”
下課后,王天成用寬闊的身體擋在路中間,不讓張杰過去。
“你為什么要跟安妮坐一塊,是不是在打她的主意。”
“大哥,不要以為你喜歡的女人,別人都喜歡,我對她沒有興趣,我們只是同桌。”
王天成臉上的肌肉抽搐,似乎一場惡戰(zhàn)在所難免,張杰暗運真氣,借機試試云絮功。
王天成出乎意料地張開雙手抱向張杰,張杰有點嚇壞了,靈巧地躲開了,什么招式?難道是傳說中的雙風(fēng)貫耳?
王天成浮現(xiàn)出示好的笑容:“我們做朋友吧。”
如果干架,張杰眉頭都不會皺的,但是王天成的行為已超出了張杰心理承受范圍,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安妮行為舉止前衛(wèi),她的男友也不像正常人。
“我是真的想和你交朋友,不給面子啊?”
看著王天成真誠的眼神,張杰答應(yīng)了他,并不是怕王天成會找麻煩,而是在陌生的地方,人需要朋友。
為了表示誠意,王天成堅持要請客,酒足飯飽后,王天成道出原委,安妮并不只是他一個男友,他有個非常強大的競爭對手,飛揚地產(chǎn)公司的少東家,歐陽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