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雲(yún)啊如雲(yún),爸爸走到今天的位置不容易,你讓爸爸做的,爸爸也基本都答應(yīng)了你,就連你和陸宇軒的婚事我都沒說什麼,甚至你讓我?guī)兔籴屗母赣H,我也打通了關(guān)係,可是你能不能給我省點心,別再去招惹邢家?別再壞我的路?”
“現(xiàn)在伍梓琪他們明擺著護著邢家,哪一個都不會我們能惹得起的!”柳雲(yún)龍伸手扶起自己的女兒:“你這段日子就好好準備你和宇軒的婚事吧。別再給我找麻煩!”
“女兒明白了。”她淺淺的抽泣著,裝著委屈的樣子,不想自己的父親再去追問什麼。
柳如雲(yún)沒有想到伍梓琪會這般毫無顧忌的來警示她,她認識伍梓琪也有好幾年了,本以爲他就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真是沒想到他會爲了給白曉曉出氣變的如此可怕。
柳雲(yún)龍自己的女兒如此,也不再說什麼:“好了,這事就這麼算了,你這膝頭傷得不輕,快去處理一下,這陸宇軒去哪了?出了這麼大的事,他連個人影都沒有!”
“他有事,剛出去了。”柳如雲(yún)皺著眉,小心翼翼的隱藏著情緒,她總不能告訴自己的父親,陸宇軒要跟她結(jié)婚,就是爲了讓她幫忙假釋出他的父親吧,而且陸宇軒在這件事的立場上是站在白曉曉一邊,要是被他知道剛纔的事,心裡指不定多暢快。
一想到昨天陸宇軒對自己的態(tài)度,再想著剛纔伍梓琪對自己狠厲的一腳,她的心裡就憋悶的厲害,雖然她的目的是達到了,可是她卻感覺怎麼什麼都沒有得到,越是如此她就越覺得自己的膝頭的傷口疼的厲害。
不過這個伍梓琪是不是對白曉曉關(guān)心的過頭了?
想著他剛纔恨不得把她扒皮抽筋的表情,柳如雲(yún)覺得自己捕獲到了伍梓琪對白曉曉那有些畸形的感情……
不管真假,至少她知道伍梓琪對白曉曉很好,好的過了頭,僅僅這一點,她就能用來大做文章,先前萊西爆出伍梓琪和白曉曉的緋聞,對現(xiàn)在的自己來說簡直是幫了大忙……
柳雲(yún)龍是瞭解自己的女兒的,所以當他看到柳如雲(yún)眼底的狡黠時,他皺起了眉頭:“我剛纔說的話,不要忘了,不要這纔剛受了傷,還不知道疼。”
“我知道。”柳如雲(yún)趕忙低頭彎腰,從剛纔驚慌掉落在一旁的手包裡掏出手機,給陸宇軒打了電話,讓他來接自己,畢竟陸宇軒這種時候還不在場,確實說不過去。
陸宇軒接到柳如雲(yún)的電話,他不由的勾起了脣角,其實他從事情開始就站在不遠處,冷眼旁觀這裡發(fā)生的一切,看著柳如雲(yún)剛纔如此狼狽的樣子,他真的覺得很解氣,不得不說,伍梓琪在很多方面有他不能企及的灑脫和決斷,尤其是在處理柳如雲(yún)傷害白曉曉的這件事上。
“好,我這就過去。”陸宇軒在花牆後磨蹭了一會兒,才假裝急迫的跑了過去,佯裝吃驚的攬過柳如雲(yún),一把將她抱在懷裡,擔憂的語氣:“如雲(yún),你這是怎麼了?疼麼?”
“你到哪去了
,這自己的媳婦兒被人欺負成這樣,你連個人影都沒有!我答應(yīng)讓你父親出來,可不是爲了讓你這麼照顧我女兒的!”柳雲(yún)龍早就怒火中燒,剛纔不過是壓抑著不敢發(fā)作,這會兒正好把陸宇軒當成了出氣筒。
“是,是我的錯,我這就帶如雲(yún)回去包紮。我會好好照顧如雲(yún)的,請您放心。”陸宇軒自然知道柳如雲(yún)心情不佳,也不出口頂撞,而是耐著性子聽著柳如雲(yún)的抱怨,禮貌的進退得當?shù)慕討?yīng)著。
柳雲(yún)龍見自己女婿極好,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自己的女兒就要跟他結(jié)婚了,也不能把事做的太難看:“那好,你就先帶如雲(yún)回去吧,你們的婚禮我會幫你們好好準備的。”
“那……”
陸宇軒剛要張口,柳雲(yún)龍就把話接了過去:“你放心,你結(jié)婚那天,你的父親回來參加你的婚禮的。”
陸宇軒自然也是明白人,道了聲謝便抱著柳如雲(yún)直奔了大門……
若不是陸宇軒嘴角嘲弄的笑容,他那眼底的關(guān)懷就差點讓柳如雲(yún)信以爲真,自己怎麼會認爲陸宇軒對她是關(guān)心的。
柳如雲(yún)自嘲的笑了:“都出了大門了,就別演戲了。”
“知道就好,上車。”陸宇軒放下她,順手拉開車門之後,就去了駕駛位。
回到別墅,陸宇軒倒是很自然的扶著她進了門,讓柳如雲(yún)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自己上樓拿出了醫(yī)藥箱,再下樓時,柳如雲(yún)正愣愣的盯著他:“我答應(yīng)你的事都做到了。”
“我知道。”聲音冷漠,毫無憐惜的把剛沾滿酒精的藥棉按在柳如雲(yún)膝頭的傷口上:“疼麼?”
“你是故意的!”那種傷口被酒精接觸的灼熱感,疼得她不住的搖頭:“陸宇軒,你放手。”
“我只是想提醒你,別再動什麼歪腦筋,否則所有的疼痛都會同樣加註在你身上!”陸宇軒鬆了手,伸手撫著柳如雲(yún)的頭髮:“至於你答應(yīng)我的事,得等我父親放出來,我們纔算兩不相欠。”
“我明白,我們之間就是利益之間的關(guān)係,我也不奢求你會真的對我好。”
“你能這麼想最好,雖然我們要結(jié)婚了,但是你我都明白是怎麼回事,有些事自己明白就好,在公開的場合,你不用擔心,我自然會配合你演好戲。”陸宇軒把藥箱一合,便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望著那個身影,柳如雲(yún)竟然覺得自己的心裡有些難過,畢竟女人都會幻想自己的婚姻,而現(xiàn)在的冷漠相對,相對無言真的是自己的想要的麼?
她突然覺得跟白曉曉相比,自己就是一個可悲的女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愛情,沒有想要的守護,現(xiàn)在連婚姻都註定是不幸的,得到的只有那些虛僞的祝福,而她真正得到的卻只有斥責和哀痛。
想著所有的人,都向著白曉曉,連自己的父親都斥責她,她的心逐漸在黑暗中淪陷,在愛的瘋魔之後,被他們的打壓而堆積成的恨意越來越強烈,偏執(zhí)的嫉妒燒紅了她癲狂的心,燒掉了她所有的
理智。
昏暗的燈光下,柳如雲(yún)幽暗的眼眸迸發(fā)出熊熊怒火,她更堅定了自己心裡那份對白曉曉仇恨的偏執(zhí)。
幾天的禁錮雖然讓邢少澤吃了不少的苦,但也算大致摸出了他們外出,換看守的規(guī)律。如果換成別人怕是早就撐不住了,可是邢少澤卻憑著強烈的求生意志依舊保持著清醒。
他放不下的東西太多,不到最後一刻他都不會放棄,所以面對王一勳幾番的鞭打和暴戾的傷害他都硬撐了下來,即使現(xiàn)在他滿身是傷,他都沒有放棄希望。
這幾天他睡的極少,一來是身體上的疼痛,二來是他必須考慮出可能逃脫的方法,換句話說,他不能在這裡等死!
屋裡的光線越來越暗,可見又到了傍晚,果然幾個大漢給他鬆了繩子,給他帶上了手銬,押去外面吃飯。只是今天他出去之後看到的飯菜極爲豐盛。
“邢少澤,你沒聽過上路飯都是相當豐富的嗎?至少也不能讓你做個餓死鬼。”王一勳擡腳踹了一下被押著的邢少澤,拿出槍指了指他的頭:“一會兒我就要跟俄國佬去談生意了,只要生意成了,你就沒什麼用了,自然就是你上路的時候了。”
說完竟自顧自的大笑起來,一邊收了槍,一邊撕著肥膩的雞,硬是把一個雞腿塞進了邢少澤的嘴裡:“其實你也算是個漢子,被我打成這樣,竟然沒吭一聲,到現(xiàn)在都還抗得住。不愧是特戰(zhàn)隊的。”
說著眼裡竟有些惜英雄的惋惜:“可惜了,我們是對立的,而且我們有仇,否則我倒是很樂意交你這個朋友。”
王一勳揮一揮手,示意他們放開他:“讓他吃頓飽飯。”對著邢少澤那雙幽暗的眼眸,王一勳倒也不以爲意:“邢少澤,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恨你,等會兒我回來的時候會給你個利索。”
雖然帶了手銬,但是手終於有了能自由活動的時間,眼下邢少澤確實需要解決自己的肚子,幾天下來他消耗的不輕,現(xiàn)在他必須補充體能,纔能有機會逃出去,即使王一勳的話就像是宣判了他的死刑,但是他依然抱著最後的希望。
他雙手抱著剛纔王一勳塞在他口中的雞腿,開始大口的撕咬起來,顧不上咀嚼幾下就忙著嚥了下去……
“好,我就是喜歡你這種面對死亡也無所畏懼的樣兒。”王一勳看著邢少澤的動作,嗤笑著:“給他水。”
說完他的手下就從一旁箱子裡拿出一瓶水丟了邢少澤:“給你。”
邢少澤擰開礦泉水,仰頭完全是往嘴裡倒,瞬間水浸溼了他的背心,淋過他胸膛上的累累傷口,水擰著汗的帶來的灼熱感,讓他頓時清醒了大半:“再給我一瓶。”
“給他。”王一勳看了一眼手上的表:“時間差不多了,你們準備一下,5分鐘後出發(fā)。”
“是。”王一勳的幾個手下,去了外面,開來了兩輛改裝過的越野車。從另一邊的倉庫裡抗了2箱東西裝進了後備箱。然後對王一勳交代了幾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