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少澤看著她沒繫上的風衣,笑得嘴都快要合不上了。抱著衣服就進了浴室。
白曉曉一臉的疑惑,這個邢少澤到底在笑個什麼啊!
就在白曉曉打量著鏡子裡的自己時,邢少澤突然從浴室中探出頭來,語氣是掩不住的笑意:“媽的衣服你穿著還挺合適。”說完就利索的縮會浴室去了。
白曉曉被邢少澤的話驚住了。這,這是她婆婆的衣服?那李夢潔不就是知道昨天的事了?
先不說邢少澤對李夢潔怎麼說的。光她現在穿著自己婆婆衣服的這事就夠叫她沒臉了。可是這事能怪她麼?她沒有衣服穿,這能怪誰啊,還不是邢少澤這個醋罈子做的好事!
“走,下去吃飯了。”邢少澤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的,一把攬著她的肩膀就要出去,可是白曉曉卻死死的攥著門框糾結著。
“乖寶,你要是再不下去,媽肯定覺得我一會兒還得下去問她要衣服。”邢少澤扯著她風衣的帶子就把她往懷裡帶。曖昧的在她的耳邊吐著熱氣:“我不介意再下去一趟。”
“我下去,我下去。”白曉曉躲閃著,卻被他一下抵在門框上,緊接著他灼人的脣瓣就印了上來,吸允糾纏了好一會兒,吻得她暈乎乎的不再推拒才聽到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好了。我們下去吧。”再不下去,怕是真的要下去再要件衣服了。
白曉曉這才覺得自己的腰間一緊,風衣的帶子已經被他打了個結好看的蝴蝶結。看著他暗沉的眼眸,白曉曉閃出他的懷抱,心虛的下了樓,滿腦子想著的都是一會兒見了李夢潔該說些什麼……
邢少澤盯著那個下樓的身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自己其實也不是重欲的人啊,怎麼這越來越難控制住自己了,唉,一定是這段時間忍著不碰她,憋出病來了。
這麼想著,他的腦海裡居然出現一個長的像白曉曉的小人,叉著腰正對著他吼:“邢少澤你何止是有病,簡直是有癮啊!老孃都快被你折騰散架了!老婆有什麼用的麼?你要把老孃這麼結實的都給折騰壞了,你就等著這輩子打光棍兒吧!再敢武力鎮壓老孃,老孃非得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把你血都給吸乾了!”
邢少澤不由的打了個寒顫,看著那個在樓梯口急的直跺腳的身影,還是忍不住失聲笑了出來,看來在他的眼裡,心裡,腦海裡,他的乖寶都是如此單純直爽的樣子,又怎麼會給費著心思在她的心裡還藏著別人呢?真是他思想狹隘到“有病”了。
白曉曉見他還不下來,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邢少澤看著那個和自己腦海中小人一模一樣的眼神,直接就樂了,下樓攬著她的肩膀:“沒事的,咱媽很開明的。”
那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飄到李夢潔的耳朵裡,這馬屁拍的還真是不露痕跡,李夢潔多是有眼力價的人,連忙招呼著:“曉曉來了,快來吃飯。”
“媽,早上好。”白曉曉忸怩的坐在椅子上,紅著臉低頭看著自己面前的碗。
“還早上呢,這都快下午了。”李夢潔噙著笑看著白
曉曉那越來越低的頭,隨口丟了一句:“這衣服穿的還合身嗎?”
“嗯。”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
“好了,再低頭都要埋進飯碗裡了。”李夢潔也不難爲她,夾了菜放進她的碗裡:“快吃飯吧。餓了吧。”最後看著邢少澤特意的說了一句:“是,我開明的很。自己兒子把人家的門給踹了,我都得給收拾殘局去。我今早看陸家的門換了鎖也不行,就叫人把他們家的門給換了。唉……”
“什麼?邢少澤你把人家的門給踹了?”白曉曉聽到李夢潔的話,才把頭從飯碗裡擡起來,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邢少澤:“你怎麼能把人家的門給踹了呢!”
他這是發的哪門子的瘋啊!以後要是見面得多尷尬啊,而且還是人家家裡有喪事的時候,這也太不合時宜了。
唉,是啊,自己怎麼就把人家的門給踹了呢!自己怎麼就那麼沉不住的氣的呢?
可是他當時也是在氣頭上啊,哪裡還能顧及到這麼多啊,一想著自己的媳婦兒正跟別人在一起,他的心裡就一團亂麻,沒把陸家給翻個底朝天都算不錯了。
“昨天是我做的不對,都是我的錯,我承認錯誤,你應該諒解一個瘋子在犯神經病時的無意識舉動……”邢少澤無奈的聳了聳肩,一副“反正都這樣了”的表情。
白曉曉和李夢潔聽著邢少澤的話,面面相覷,很默契的選擇不理會,埋頭吃飯。
窘,有人這麼說自己的嗎?他還真下得去嘴罵自己。算了,人家都這麼說自己了,再計較也沒有意思,反正唯瘋子和神經病難養也,他這兩樣都佔了,這還能說什麼呢?
李夢潔趁著吃飯的時候,不停的偷看著對面的兩個人,見兩人關係已然恢復,看不出什麼間隙的樣子,李夢潔才深深感慨起那些經典老話的正確性:“果然是夫妻沒有隔夜仇,牀頭吵架牀尾和啊……”
聽著李夢潔的話,某人又不自然的紅了臉,伸手拽了拽邢少澤的衣角:“等會幫媽收拾一下,我們就走吧。”
“好。”飯後兩人收拾了一下,又去白家告了別,纔出了院子。
可是天下就有這麼巧的事,剛出院子就看到了陸家院子裡走出來的陸宇軒。經過昨天的事,今天再見多少有些尷尬,白曉曉見氣氛冷了下來,趕忙出聲打破了僵局:“宇軒,你這是要回綠景灣嗎?”
好在他看上去都是沒有什麼不自然的,笑著迴應著:“不是,回我的公寓,綠景灣的那邊被上面給封查了。”末了加了一句:“邢少澤應該是知道的。”
陸宇軒其實也就是沒話找話,非把邢少澤拉進他們的對話裡,是怕他和白曉曉之間再聲間隙。
昨天自己回房間之後想了很多,他知道打翻醋罈子的男人是最不可理喻的,所以即使昨天捱了邢少澤幾下,他也忍下了,生怕邢少澤再去誤會什麼。
“嗯,上次下了搜查令,那邊應該充公了吧。”邢少澤拉開了車門,顯然不想白曉曉跟陸宇軒再有什麼糾葛:“曉曉,上車吧,我們該回去了。
陸宇軒,曉曉該跟我回去了。”邢少澤自私的想,陸宇軒不回綠景灣,那和白曉曉的見面該少了吧。想著竟露出一抹極易察覺的笑容。
陸宇軒心領神會的勾了一下脣角:“那有機會再見吧。”
這一次分別再見真是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了,畢竟他們之間的交集,那麼少……
因爲昨夜天黑,白曉曉只知道陸宇軒受了邢少澤一拳,今天在這白日下才發現他的嘴角一片青紫,倏然看清時還是被嚇了一跳,這邢少澤怎麼能下手這麼重,她伸手懸在半空又尷尬的收了回來,話還沒來及說就聽到從不遠處傳來一聲焦急的呼喊。
“宇軒,你沒事吧,我好擔心你。”緊接著一個熟悉的俏麗身影就跑過來一把抱住了陸宇軒。
“萊西……”白曉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她竟然回來了。
“曉曉,我們走吧。”邢少澤上前拉住白曉曉的手,貼在她的耳邊壓低聲音說著:“現在看到有人來關心他了,你可以收起你的關心了吧。”
這話聽著可真酸,白曉曉白了他一眼,轉身上了車:“我跟他是朋友,就是關心也是正常的,你別總是亂吃飛醋。”萊西是爲陸宇軒回來的吧,這個時候能有個真心關心他的人,自己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她回頭趴在座椅上看著陸宇軒回抱住萊西的那一刻,心裡還是淌過了一種奇怪的酸澀,無關情愛,只是覺得或許有一天陸宇軒也會找到一個真心對他的人,那個人會不會就是萊西呢?
“你個已婚女還感慨什麼啊。”邢少澤揉著她的腦袋笑:“你都名花有主了,那人還是留給別人吧,別霸著了。”
“胡說什麼呢!誰霸著了!”白曉曉扭了滿是笑意的邢少澤一把:“快開你的車吧!”
“哈哈,你光霸著我就行了。”邢少澤踩下了油門,突然覺得語氣中沒了調侃的聲調:“曉曉,忘了他吧。昨天的事是我太偏激了,但是我保證以後絕對無條件的相信你。”
“邢少澤,其實經歷了這麼多以後,我們還能在一起,也許這就是命定的緣分。”她伸出手臂,緊緊地攬住了他的腰:“所以沒有什麼能把我們再分開,你明白嗎?”
車子突然被停到了路邊,他的身子傾壓過來,一手猛地挑著她的下巴,一手撩開她額間的發,盯著她仔細的瞧,像是怎麼都看不夠一般:“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會再把我們分開了。”他情不自禁的深吻著她,那種恨不得將她揉進骨血裡的力度,在彼此敞開心扉之後更加的深刻。
若不是有警察來敲窗,他還捨不得放開。就這樣邢中將被馬路巡警喊出去訓了話,因爲停靠時間不長,也就之進行了一番思想教育。半響之後他跟個沒事人一樣的進了車。白曉曉則羞的捂著臉,窘迫的不行,這在大馬路上被人抓包,真是太丟人了,臊的臉都要沒了。
“快開車。”伸手衝著他的胸膛狠狠的給了兩下。
“好,我知道了。”邢少澤看著白曉曉都紅到脖子的小臉樂得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