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牧看著張敏亂指亂點的槍口,而且槍口還時不時的對準他,他的一張臉都黑了,不停的山躲著,嘴角抽搐幾下,忙不迭的說:“好好好,我馬上給你倒水,你別用槍指著我。”
他看著張敏聞言后,一下子變的老老實實的把手放下,差點沒被氣的吐血。
若不是知道溫柔美杜莎的酒勁兒,他真的懷疑張敏是不是故意假裝合作了,折騰他呢。
他去到了一杯水返回來,來到沙發邊,蹲下身子把張敏扶起來,張敏掙扎著扭動著身子,含糊不清的胡說著:“別動我,別動我!”
錢牧眼疾手快的把不知道怎么打開的手槍保險關閉,這才松了一口氣,他一只手摟住張敏的香肩,配合胸膛,把張敏兩只亂動的手臂加緊,沒好氣的說:“喝水了”然后很不溫柔的把水杯挨到張敏的香唇。
張敏身子被束縛中,估計是感覺不舒服,一邊扭動著身子,一邊喝著水。
把喝空了的杯子放在茶幾上,錢牧然后抓住張敏握槍的手,試圖把槍拿下來。
可試了試,張敏握的很緊,根本沒法兒拿下來。
他沒奈何的抽抽嘴,彎腰把張敏抱起來,張敏雖然醉的不省人事,可還是察覺到有人抱她了,揚手槍口頂在錢牧的臉上,胡言亂語的威脅說:“錢牧你個混蛋,你動姑奶奶一下試試?!?
錢牧咬了咬牙,真想直接松手,把張敏扔在地上,實在是太可惡了。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他低聲咒罵一句,沒好氣的抱著張敏進了主臥。
他站在床邊,因為心里面有氣,加上這床是席夢思床,所以他直接就把張敏給噗通一聲扔在床上了。
不過,這一扔還是有效果的,張敏緊握在手里的槍掉落在床上,他看到后,忙俯身把槍撿起來,插到自己腰間,這才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暗暗惡狠狠說:“算了,死心機婊,算你命好?!弊罱K他還是打消了占便宜的念頭。不然張敏醒來后,非跟他拼命。
而這個決定,第二天卻讓錢牧差點后悔死。
他給張敏蓋好被子以后,就出了主臥,把買回來的攝像頭搗鼓好以后,悄悄下樓,在小區轉了一圈之后,把所有的攝像頭都安裝在隱秘的地方。
返回以后,他把大功率的路由器放在陽臺外面,連接電腦輸入密碼,打開軟件,整個小區的環境全方位無死角的呈現在他的眼中。
“OK”自語一句,拍了拍手站起來,首先去主臥看了一眼,張敏很不雅的岔著腿躺在床上,看樣子睡的很熟,他悄悄的關上門,走到洗手間對面的次臥休息。
……
翌日
熟睡中的錢牧感覺好像被什么東西頂著,即便是在迷糊的睡意下,他都能感覺這個硬邦邦的東西有些熟悉。
下一刻,他的眼睛猛地睜大。
“別動!”張敏冷冷的,仿佛千年都化不開的寒冰般聲音忽然響起,他剛要動的身子一下子僵直。
就見張敏俏臉紫黑,美眸憤怒幾欲噴火瞪著他。
張敏雖然蓋著被子,可光潔裸露在外面的鎖骨,還是讓他察覺到,肯定不穿衣服的。
他一時間都懵了,明明兩個人是分開睡得,怎么睡到一起了,難道是他半夜夢游走去和張敏睡了嗎?
他下意識的扭頭四下打量房間,不是主臥,是他昨晚休息的那間次臥。
噗嗤!
他笑了,看到他還在自己的房間,他就明白了一切,這事兒開怨不得他了。
“你再笑!”憤怒的嬌叱中,他就感覺頂著那硬邦邦的東西動了動,緊緊挨著他。
他一下子不敢動了,他的身體畢竟是肉做的,硬不過人家鐵疙瘩做的玩意兒。
錢牧繃著身子,苦笑看著張敏,忙不迭開口解釋說:“張督查,你的手可千萬別抖呀,我也不知道我們怎么就睡到了一起,可是我敢保證,這件事情我絕對沒有錯。”
“你!”張敏氣的渾身顫抖,一張俏臉變得黑的可怕,咬牙切齒的咒罵道:“你沒有錯,那是我的錯了?”
可不就是你的錯了!
錢牧很想說一句這樣牛氣的話,可張敏被氣的渾身顫抖,冰冷冷的槍口也不停的抖動,他真擔心張敏一個生氣之下,扣動扳機。
他納悶兒的都想要死了,昨天干嘛把槍放在對面的床頭柜,怎么就沒有藏起來!
此時此刻,給他納悶的機會不多,他忙著開口說:“我的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就不該睡覺之前沒有反鎖臥室的門,讓你破門而入,奪了我的清白不說,現在還要拿槍威脅我?!?
錢牧悲憤的說著,委屈的都想哭了。
這叫什么事兒呀,被別人占了便宜,黑鍋還得他背,他就是這個世界最苦逼的男人了。
“你說什么!”張敏聞言,柳眉倒豎,差一點就沒壓住心中蹭蹭直冒的火氣,扣動扳機。
“我說,你昨天喝的像一灘爛泥,我這個主人好心把你安排在主臥睡覺,我作為主人家,睡了次臥。醒來可倒好,你跑到我的次臥,霸占著我的床,還有我的身子,你占了這么大的便宜,還讓我背黑鍋!”他說的很快,簡直就像是炮語連珠,無比悲憤的把心中的怨氣發泄出來。
然后閉上眼睛,一副等著張敏開槍,認栽了的模樣,硬氣的跟
著脖子說:“你開槍吧,我認栽了,誰讓我遇到了不講理的女流氓!”
張敏看著錢牧的模樣,忽然覺得,他說的或許是真的。
她想到這件烏龍事件如果真的如同錢牧說的這樣……
一張俏臉瞬間一片通紅,她四下找自己的衣服,沒有發現衣服,更讓她確定錢牧說的是真的了。
一時間,張敏真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錢牧的眼皮動了動,慢慢的睜開,剛剛睜開一個小縫隙,看到張敏一張俏臉酡紅酡紅時,就聽張敏嬌叱:“你再敢看,我扒了你的皮!”
錢牧嚇得忙把眼睛閉上,張敏臉色不停的變幻著,悄悄的揭開被子一角看了看,差點沒羞憤死。
她伸手一拉被子,把被子裹在自己身上,無意間瞥了錢牧一眼,啊的尖叫一聲,忙跳下地,慌慌張張往外跑的時候,羞憤咒罵道:“錢牧你下流!”
啪!
關門聲響起后,錢牧才緩緩睜開眼睛,看著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咧嘴一笑,聳了聳肩自言自語道:“我怎么下流了,我就喜歡裸睡,你自己跑到我房間,還說我下流,真不知道誰下流呢!”
說著,他捏著下顎,做出一副思考回憶的樣子,嘀咕說:“哎,昨晚到底占便宜了沒有呀,怎么一點感覺都沒有呢,哎……遺憾啊遺憾,睡得太沉了,竟然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哎……”
他滿臉的遺憾,張敏那么好的身材,而且看樣子,應該是光溜溜著跑到他這里來。
一個被窩,占了便宜,可惜沒有留下一點美好的回憶,遺憾!錢牧感覺萬分的遺憾!
哎……
他發出一聲單調冗長的嘆息后,爬起來,開始一件件的穿衣服。
臨出門的時候,扭頭看了眼床,無比遺憾的搖了搖頭:“哎……”
再看張敏,從錢牧的房間落荒而逃逃出來后,就看到走廊里到處都是她隨意丟棄的衣服。
衣服一直從主臥的門口開始丟棄,然后到了洗手間,最后又到了錢牧的門口。
作為一個警察,而且還是一個高級督察,從衣服丟棄的證據,她就能瞬間腦補昨晚發生的畫面。
畫風應該是這樣的。
她在醉酒狀態中,迷迷糊糊的從主臥出來,一邊迷糊的脫衣服,一邊摸到了洗手間,方便之后就迷迷糊糊的一邊脫衣服,一邊跑到了錢牧的房間,爬到了錢牧的床上。
張敏躲到房間中,抱著衣服撲在床上,用被子悶住頭,強迫自己不要腦補昨晚的畫面。
可那些腦補的畫面偏偏不聽她的,像無聲的電影一樣,一幕幕的在她的腦海中不斷的閃現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