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又一次,在他剛剛邁步的時候,張敏開口發(fā)號施令。
他收回腳,苦笑看著張敏,“張督查,我家里的那個大洋馬真的不是你所說的,殺人如麻的女魔頭,你就別疑神疑鬼了。”
他是真的害怕張敏揪住這件事情不放。
他怎么也猜測不到,又一次維護(hù)麗莎,讓張敏的心里面不自主的泛起一絲酸酸的醋味。
張敏本來羞于出口的話,也變得脫口而出:“行了,看你回家都像死人的份兒上,今天就讓你在我家住一天。”
“真的!”錢牧感覺真是遇到驚喜,天上掉彩蛋呀,他還有些不相信的開口確認(rèn)一下。
“不想住,那就滾吧!”張敏板著臉就擺手趕人。
“住,當(dāng)然住了!”他怎么可能不住了,為了他的小身板,他也要住呀。他看著張敏冰冰著一張臉,就故作夸張的在大廳里轉(zhuǎn)悠著,還不停的夸贊,“嘖嘖,這沙發(fā),是真皮的吧?這杯子,不會是鉆石做的吧!哎呀,你家地下這根金黃色的毛發(fā),不會是養(yǎng)了一條哈士奇吧?”
錢牧捏著從地上撿起來的毛發(fā),放在燈光下,看著蜷曲的樣子,驚嘆著。
而張敏本來冰冰的俏臉,在看到那根特殊顏色的毛發(fā)后,俏臉不受控制紅的都快要滴血了。
她害怕錢牧看到她臉上神色的變化,忙把頭低下,努力控制著心中的羞赧,努力的讓自己冷靜,可只要想到那根蜷曲的棕黃色毛發(fā),她就羞澀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
心中暗付:該死的怎么就讓保潔阿姨房價,怎么就剛好今天把這個混蛋留下來,混蛋怎么就剛好讓你發(fā)現(xiàn)了,錢牧你個混蛋,你眼睛就不能差勁兒點嗎!
很快,一連串混蛋之后,錢牧在她心中成了不折不扣的混蛋了!
好不容易,她才控制中心中那股害羞,冷著臉指著廚房的位置,“別看了,今天折騰到現(xiàn)在,我還沒吃飯,快點做飯去!”
“憑什么我做……咦!”錢牧開口反駁,說著輕咦一聲,“張督查,你的臉怎么緋紅緋紅的,屋子里很熱嗎?”
張敏下意識伸手摸了一下俏臉,怒氣沖沖說:“我熱不熱,管你什么事情,還有你問我憑什么讓你做對吧?不想做的話,現(xiàn)在就離開我家,住我的地盤,做飯怎么了?我這是別墅,別說一頓飯,就是一晚上收你一千塊都不為過!”
錢牧真怕繼續(xù)拌嘴讓張敏間歇性更年期病發(fā)作,于是忙舉手投降,“做,做,我做”
他幫舉著放在燈光下的手放下,走到垃圾桶丟掉手里那根哈士奇的毛發(fā)時,忍不住又看了眼,嘀咕道:“怎么你家光頭哈士奇毛發(fā),沒有哈士奇呢?”
張敏聞言,好懸沒有一口血噴出來,已經(jīng)不紅的臉,在瞬間變得一片緋紅,羞的想要鉆洞,憤怒的想要那把刀和錢牧拼命。
不過,好在錢牧沒有繼續(xù)在一根哈士奇毛發(fā)上糾結(jié),他和張敏一起把瑤瑤背到二樓的房間安頓好后,下樓走到廚房里,一邊
準(zhǔn)備刀具,一邊詢問道:“張大美女,想吃什么?”
“你會做什么呢?別只會煮方便面!”張敏反口諷刺道。
嗤!
錢牧撇嘴嗤的一聲笑了,挽起袖子,“不是我吹牛,我這人是要顏值有顏值,要才華有才華,三百六十行,不說行行都會吧,殺人放火,舞文弄墨,廚房烹飪這幾樣還是手到擒來,想吃什么只管說,當(dāng)然了,只能按照你家現(xiàn)有的材料來做,我可是堅決不會大晚上去買菜的!”
“我也不難為你,做個魚香肉絲、過油肉土豆片,對了再給我做個水果沙拉。”
“嗬!”他嗬了一聲,抬頭看了眼張敏,“還真說道做到,沒有為難我,得嘞你等著,十五分鐘后,飯菜保證做好。”
“慢點沒關(guān)系,你要是做的難以下咽,不好吃,就自己老老實實的從我家走出去。”張敏不忘提醒他一句。
噔噔鐺鐺……
廚房特有的節(jié)奏聲響起后,果真恰好十五分鐘后,三樣菜被端了上來,張敏嗅了嗅鼻子,心中暗付道:沒想到,這混蛋還真會做飯,至少聞起來挺香的。
她在走過去看著擺放在桌子上的三樣菜賣相,點了點頭,雖然沒有五星級酒店,八星大廚做出來的賣相,可看著也挺讓人賞心悅目的。
她暗自對比,就是她最拿手的水果沙拉,沒有親口嘗過,可就賣相而言,她做的和錢牧做的如果放在一起,她一定會紅著臉大吼:錢牧,你個混蛋,你是不是故意讓姑奶奶沒臺階下!
“怎么樣?”就在張敏心中紛亂踏踏胡思亂想之際,錢牧笑著邀功,“怎么樣,被我的廚藝震驚到了吧。”
如果錢牧能知道,在他說這句話之前,張敏心中在對比兩人做的水果沙拉賣相,而且還完敗給他的話,依他對女人小心眼兒的了解,就絕對不會說出這句話來了。
可惜,他也做不到料事如神,只見張敏撇了撇嘴,“也就那樣,看著沒有讓我惡心的想吐,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超出我的想象了,很不錯。”
錢牧聽聞,有種端起來去喂哈士奇的沖動,他的手藝,就連無比挑剔的表姐都給征服了。
他越想越氣,張敏坐下時,他伸手把面前的兩樣菜端起來,問:“你家的哈士奇在哪兒?”
聽到哈士奇,張敏就心焦啊!羞澀控制不住的溢于表面,不解問:“那問哈士奇做什么?”
“我辛辛苦苦做出來香噴噴的飯菜,你不夸贊幾句也就算了,還一副貶低嘴臉,我端去喂哈士奇。”錢牧不知道哈士奇在張敏心里面,此時已經(jīng)成了特定的指代,佯裝氣惱道。
啐!
張敏羞紅著俏臉,忍不住輕啐一口,抬頭美眸翻白,惡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紅著臉要挾:“錢牧你是不是不想在我家住了!”
不得不說,這個要挾對錢牧的破壞力還是相當(dāng)大的。
聞言,他撇了撇嘴,嘀咕一句:“小心眼兒的女人!”
然后把手中的盤
子重新放下,他要坐下來開吃時,張敏發(fā)號施令說:“去,從我家的酒柜里找調(diào)制溫柔美杜莎的酒,給我調(diào)一瓶溫柔美杜莎。”
錢牧翻了翻白眼,一下子直接癱在椅子上,把頭搖的如同撥浪鼓,“我堅決不會再給你調(diào)制溫柔美杜莎了。”
說著,他扭頭看著張敏,沒好氣的伸出兩根手指道:“你自己想想,我給你調(diào)制過兩次溫柔美杜莎對吧,咱們發(fā)生了兩次尷尬的事情,我現(xiàn)在有種病,叫做聽酒愁。”
張敏想到兩次發(fā)生的事情,心中也嬌憨不已,可想想今天家里的格局情況,指著樓下的臥室說:“今天我和瑤瑤在樓上睡,你自己在樓下睡,絕對不會……”本來是想說絕對不會發(fā)生之前那種事,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下一秒,就指著酒館語氣不好的催促道:“你快點,不然就滾蛋!”
我靠,要挾沒完了是吧!
錢牧心中暗付咒罵,蹭一下坐直身子,扭頭瞪著張敏。只是看著張敏回瞪過來的眼神,再考慮畢竟是人家的地盤,他肩膀就一下子垮了,唉聲嘆氣道:“還好我雖然長得帥,卻選擇考才華吃飯,這要是靠臉吃飯,當(dāng)小白臉,還不得天天被人指使?”
拖著步子,很不情愿的去酒柜。
一邊取調(diào)制美杜莎需要的酒,一邊還不忘事先聲明道:“張大美女,咱們先說好了,今天你要是再喝醉了,跑到我被窩來,發(fā)生點什么事情,我可首先聲明,我是絕對不會負(fù)責(zé)任的!”
“哼,用不著!我還怕某些人色心不死,半夜摸到我的房間呢!”張敏毫不示弱的反擊道。
切!
錢牧翻了翻眼,心中切了一聲,腹誹著,我會跑到你房間,死心機婊,你就是爬到我被窩好幾回,我動你了嗎?
很快,美杜莎就調(diào)制好了,等他拿著酒過來的時候,張敏跑去找了幾個拉住,然后把燈關(guān)掉。
錢牧看著眼前的燭光晚餐,邪笑道:“張督查,張大美女,你還說對我沒意思,沒意思的話,為什么和我吃燭光晚餐呀?”
“你想多了!”昏黃的燭光下,張敏俏臉的羞紅并不能被錢牧看到,張敏保持冷靜,嗤笑道:“你這種屌絲吃個飯狼吞虎咽的,自然享受不了這種情調(diào),我平時吃飯,經(jīng)常這樣啊,并不是為你準(zhǔn)備的,你老孔雀開屏,自作多情了。”
錢牧伸手拍著胸脯,放松說:“這就好,我還以為你特意準(zhǔn)備這樣的形勢晚餐,想要給我什么暗示呢,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啊,那我就開吃了。”
還沒等張敏開口,吧唧聲旋即就隨著錢牧風(fēng)卷殘云的吃相響起。
張敏看著,緋紅的臉一下子就綠了,燭光晚餐的情調(diào),讓錢牧這吃相,全都給破壞了!
“你!”她氣的用筷子指著錢牧,命令道:“別吧唧嘴,不然你就別吃了,滾得遠(yuǎn)遠(yuǎn)地。”
正在狂吃的錢牧沒好氣抬頭,“我吃個飯你都要管,張大督查,難道狼吞虎咽吃飯,都算是犯罪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