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史仁眼里,喬露卻是很不靠譜,自從遇到威廉,次次都因為喬露需要史仁來殿后的。
史仁忍著怒火問道:“你居然還讓她去處理這件事了。”
咚咚咚~
“大人,沒事吧?”徐達達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史仁嘆了一口氣,只希望喬露這次靠譜一點吧。拿起葡萄酒瓶,推門而去。
“你怎么來了?”史仁蹙眉問道。
徐達達瞅著史仁手中酒瓶一眼,說道:“里面那兩位主,聊著我聽不懂的話,所以我跑出來了。”
“陪我到飛艇艦橋走走。” 史仁回頭掃了一眼威廉,說道:“可以嗎?”
威廉鞠了一躬,說道:“當然可以,不過外面風大,二位注意安全。”
“李莎,趕緊走吧!”巴里再次勸道。
李莎又放了一個火法,她體內的魔法儲備已經干涸,飛學院的老師說過,這時候最好休息,不要再動用魔法,否則會收到反噬。
李莎現在可以確定,飛學院的老師不曾騙她。
這已發火球出去,李莎仿佛被抽干了靈魂一般,瞬間陷入休克,臉色蒼白,癱軟在地,不過,她的神識很快恢復過來。
“李莎!”巴里驚呼道,而這時,一個巨大重錘砸來,巴里急忙舉盾,重重地撞擊之下,巴里虎口崩裂,骨骼都在震動。
而周圍殘存的十幾個傭兵舉著長矛將這個拿著重錘的恐怖殺伐家伙逼退。
“不能逃,堅持住!”李莎咬著牙竭力喊道:“他們是剎影,我們只有死戰到底,堅持到援兵,誰也跑不了!”
巴里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李莎的話,被重錘敲了一下盾牌,他現在腦子里嗡嗡直叫。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博尼和米瑞可二人還活著,這兩個家伙才是整個白駒兵團的真正主力。
此前就是博尼牽制著這個拿錘子的大個頭,只不過一招不慎,讓他攻擊了巴里。
米瑞克則撐開了一個護盾,將一個昏厥的婦女護在身后,其懷里死死地抱著一個尚未斷奶的孩子。
博尼揮劍,將巨錘大個引開,同時問道:“克倫威爾公子不是去求援了嗎?怎么還沒來?”
“應該很快了,大家堅持住!”李莎鼓舞道,其實博尼這話是故意問的,因為他和李莎都清楚,克倫威爾這小子壓根求不到援兵。
克倫威爾也就是衛索里大公的那個兒子他們之所以都在白駒兵團里,這個過程就比較復雜了。
史仁因為強迫博尼和米瑞可兩個四級傭兵重建了白駒兵團,所以這兩人便掛名在了白駒兵團。
當時史仁在考核的時候放水,讓克倫威爾通過了考核,并且暗示克倫威爾要讓博尼和米瑞可老實地在白駒兵團干。
又恰逢衛索里在西部同獸人戰斗中戰死,克倫威爾繼承了大人位,這下博尼和米瑞可二人就更加賣力了。
至于為什么克倫威爾也加入了兵團,這還真和剎影脫不開關系。
克倫威爾繼承大人后,便遇到了一次刺殺,當時由于趙磊特這個青銅騎士保護,暫時無恙。
可隨后,趙磊特參加了圣戰,克倫威爾又剎影刺殺了一次,而這一次正是白駒兵團救了他。
克倫威爾也不蠢,他不用細想也知道這是自己的姑姑莎諾伊干的。
當即修書一封,宣稱自己年幼,且還要在飛學院修讀,所以放棄福克斯繼承,讓位給第二順位的莎諾伊。
說實話,克倫威爾拱手讓出福克斯大人領的操作相當聰明。
因為克倫威爾的家族人丁本來就不昌盛,他即使讓位給了自己姑姑,他也是唯一家族繼承人。
因為莎諾伊這個充滿怨念而野心勃勃的女人,依靠剎影不光殺了當時的劉杰大人丹尼爾,還為了繼承大人早就殺了自己的子嗣。
克倫威爾恰好是莎諾伊還活著的侄子,而現在莎諾伊已經四十多歲,雖然依舊是一個風流韻婦,但也難有生育,況且即使莎諾伊真的生下子嗣,那也是不合法的私生子。
只要克倫威爾不死,福克斯大人領就還是他的。
于是克倫威爾為了保命,也加入了這個奇葩的兵團,他和白駒兵團的矛盾比起自己的小命而言,簡直不值一提。
現在他正在向覃德大人領內的正規軍求援,很顯然多半來不及。
博尼和米瑞可二人罵娘的心思都有了,原本這是一個簡單的巡視傭兵協議,結果偏偏在這個村子遇到了剎影屠村,而且他們想跑都跑不了。
博尼最終還是不敵這個拿錘的壯漢,被一錘擊飛,胸甲迸裂。
“博尼!”米瑞可驚呼,而后捏了一個魔法,一道冰晶在那個壯漢的腳下凝聚,暫時阻礙了他對博尼的繼續擊殺。
但米瑞可釋放魔法,使得米瑞可的護盾撤下,而這時一道鬼魅浮現,突然出現在了米瑞可身后,一把匕首無情地抹了她的脖子。
博尼口吐鮮血,見狀大怒,剛欲救援就被呼風而至的重錘敲碎了腦袋,腦漿四濺。
“切,戰斗還分心。”這個重錘壯漢正是奧特,而殺了米瑞可的那個鬼魅身影則是喬露。只不過二人蒙著面。
奧特不屑地朝博尼尸體吐了一口唾沫,將重錘扛在肩上,扭頭向喬露問道:“這些小家伙殺嗎?”
奧特認識李莎和巴里等人,他記得這是秩衛長威廉的“頭頭”史仁一起的人,故而問道。
“殺!一個也別留。”喬露將匕首插回腰間,冰冷地回答道。
奧特領命,緩緩向還殘存等十多個傭兵。
“別慌!”李莎虛弱的喊了一聲,卻沒有用。
主要的戰斗力米瑞可和博尼死了,余下依舊護在李莎旁邊的傭兵,他們舉著長矛,瑟瑟發抖。
徹底沒了戰斗的意識,不知誰先喊了一句“他們只有兩個人,分開逃。”,便四散而逃。
“蠢貨。”奧特不屑地譏諷了一句,也沒去追。
而逃跑的十多個傭兵,還沒有跑幾步,就宛如遇到了夢魘一般,頭顱光滑而平穩的掉落,身體跪倒在地,脖子噴涌著三尺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