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仁的心中從來沒有這么安定過,仿佛有了這么多寶貝大抵,尋找西昆侖便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果然這修道的四大要素是法侶財地啊,張百友也果然不愧多寶道人這個稱號。
分完寶貝之后,三人又開著車去往建安的百貨商場,為了掩蓋自己的目的和身份,他們三人決定采購三套登山用的戶外裝備,以讓他們三人假裝成登山客去往青藏疆三個地區尋找傳說中的西昆侖。
俗世中有關于西王母的故事也很多,以致于后來就連周穆王和西王母約會的瑤池都有了好幾個不同的版本。
譬如位于QH省的青海湖便是西王母最大的瑤池,而德令哈市的褡褳湖又被稱作西王母最古老的瑤池,孟達天池也被稱為西王母美麗神妙的瑤池,其中最為神秘的海拔最高的卻是昆侖河源頭的黑海,不過這些大大小小的瑤池中最為貼近傳說的還得是XJ自治區的天池。
聽著屠韜原給自己一個個科普這些瑤池的信息時,史仁只覺得頭大如斗,雖然西王母您老人家是統領眾女仙的大姐大,可您老也不用置辦這兒多房產吧。
不過這些大小湖泊之間并不是沒有必然的聯系,它們雖然零零星星的分散在好幾個地方,但都坐落于昆侖山脈之上,雖然現在的昆侖和當年的昆侖并不一定就是同一個昆侖,但二者之間一定存在著某一種聯系。
和道史中記載的西王母不同,俗世中的歷史所記載的西王母并不是一個神仙,而是西域諸部落的聯盟首領,史仁雖然學歷不高,但卻也覺得或許在西周那個年代,西域的那些大小部落很有可能還是母系社會,所以這才有了大小部落結盟并且推舉出西王母和周穆王談判,而所謂的西王母和周天子約會很有可能就是當時的史官自己發揮了文人的浪漫主義而衍生的產物。
雖然西王母和周天子幽會可能是假,但根據道史中記載的東西推斷,西王母雖然很有可能不是一個神仙,更不是什么所謂的女神仙中的大姐大,但她卻很有可能存在,而且很有可能是一個勢力極廣的女性修道者,所以其所留下的不死金丹就很有可能存在。
至于西昆侖到底存不存在,西王母到底存不存在,沒有人敢提出肯定的意見也沒有人敢否定,畢竟人家祁天錫老爺子手頭上不有一只昆侖冰蠶嗎,而且如果歷史中沒有其人,為何這些山又以昆侖命名,而又會留下關于西王母的傳說呢?
當屠韜原滔滔不絕的說完這些他自以為的高見之后,史仁和張玉蜓也終于采買完了所有的登山用品,對于屠韜原所說的這些,史仁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這段時間屠韜原或者真的是鹽吃得太多——閑得慌。
屠韜原見史仁對自己愛理不理,心中當即生出一百個不樂意,認為史仁這是在不尊重他的勞動成果。
聽了他的抱怨之后,張玉蜓也極為深有同感的說道:“兔哥哥,答應后,以后需要動腦子的事情你還是交給那些真正有腦子的人吧,咱不操這個心。”
三人拎著大包小包走出商場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這期間他們不僅購置了一些登山裝備,更是在一家燒烤店胡吃海塞了一頓,畢竟接下來的日子里,他們要閉關修煉,直至出發前往昆侖,所以這才想著吃一頓緬懷一番這個味道。
接下來的二十天里,史仁不僅將建安研究部的大小事宜悉數交給了青鳥以及劉達言托管,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修煉到他們這個境界的人早已跳出五谷輪回,所以也不會因為人有三急而浪費修煉的時間。
屠韜原與張玉蜓的日子就要比他過的稍微好些,至少他們是兩個人在一間屋子閉關修煉,至于有沒有學習一下又又修這種高深莫測的學問,或許也只有他們倆自己知道了。
二十天后,當初升的太陽灑下第一縷陽光時,史仁三人準時出關,在小院中檢查完裝備之后便帶上青鳥事先替他們準備好的相關證件朝自治區出發。
此行,他們先是在建安登上飛往自治區的飛機,而后再由自治區當地的軍方提供交通工具讓他們自行駕車前往各個有可能找到線索的地點,旅途雖然枯燥,但有屠韜原這么一個活寶卻也不會顯得那么的乏味。
想到這兒,史仁瞥了眼坐在一旁的屠韜原,怪不得這小子今天出奇的安靜,原來他一直都在鼓搗一個相機。
史仁有些不解,這又不是出門旅游帶什么相機啊,于是便問道:“喂,韜原,你這家伙帶相機干嘛?難不成想和王母娘娘她老人家合影留念啊?”
屠韜原白了他一眼道:“去你的,我有你說的這么俗嗎,我帶著相機只是想拍一些前人洞府的照片,以供我自己日后修建洞府的時候作個參考,你懂個屁!”
聽了這話,史仁心中不禁暗嘆一聲,這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吶,自己連一個兩開間的房子都還沒有,別人都已經盤算著修建洞府了。
這時,張玉蜓忽然一臉興奮地指著機窗外說道:“你們快看,那團云后面有個人!”
二人趕忙循聲望去,但飛機的速度何其之快,而且云團已經遮擋住了視線,所以他們二人并未看到有什么同道中人在天上飛來飛去。
史仁并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他覺得這只是張玉蜓一時眼花看走眼罷了,畢竟飛機航線經過的地方有嚴令白天不允許以術法在這片空域飛行,敢這么做的人都已經被捕蟬人請到蓐收之野吃牢飯了。
收拾完行李之后,三人便也不顧疲憊,攔了輛出租車便徑直朝最為熱鬧的地方趕去,一是為了感受當地的風土人情和氣候,二則是這幫吃貨想在高強度的工作到來之前嘗一嘗不同的美味,不過這種說法聽起來很像斷頭飯,但三人也沒誰在乎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