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病牀上那個臉盤消瘦,臉色略微蒼白的有著南方女子婉約的女孩,站在窗邊的軒轅尚軒握緊了拳頭,臉色越來越陰暗,最後掛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輕輕坐在牀邊,握著女孩的有些冰涼的小手,柔聲道,“子墨,我來看你了。不論是誰帶給你這一切,我都會百倍,千倍的討回。”
女孩長長的睫毛微微的動了動,大而閃亮的眸子緩緩睜開,定眼望著坐在牀邊的男人,淚水默默的順著臉盤流下,無聲的哭泣,也許是哭了太多,再也沒有勇氣哭出聲音吧!
軒轅尚軒俯下身子輕輕的抱著子墨,柔聲說道,“哭吧!哭出聲來!”
子墨並沒有哭,反而擦乾淨臉上的淚水,推開軒轅尚軒,聲音有些冷漠的說道,“你還來做什麼,如果不是你,我爸就不會死。”
軒轅尚軒坐在牀上點了一支菸,默默的抽著,房間的溫度彷彿因爲他們的情感而變的冰冷。軒轅尚軒一支接著一支的抽著,現在的他就如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爆發(fā)起來將一發(fā)不可收拾。此時的軒轅尚軒感十分震怒,他這一輩子最恨的就是自己讓自己的女人傷心難過,而這一幕最終還是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
兩年前五月唐人街的一個夜晚,那天晚上軒轅尚軒帶著血魄小組與美國唐人街的華人組織殺了盡千越南幫的成員,越南幫的老大蛇頭九也在那一天被軒轅尚軒親手費了一條腿。仇恨的也種子在那一天開始萌芽,軒轅尚軒在想,那時爲什麼不在補上一刀,了結了蛇頭九。
雖然這事最終牽連到子墨家的身上,許長空還因此喪命,但軒轅尚軒不曾後悔當年與越南幫的火拼,如果當時不是重重的打擊了越南幫,如今美國的唐人街會是什麼樣子,沒有人知道。再者說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必誅之!
子墨眼神複雜的看著軒轅尚軒的背影,努力用做冷漠的聲音說道,“我想休息了,你們先出去吧!”
軒轅尚軒轉過頭,帶著溫柔的笑容摸了摸子墨的臉盤,站起身對著坐在沙發(fā)上的安洛水說道,“照顧她!”
安洛水點了點頭,她知道軒轅尚軒要去幹什麼,暴風雨即將來臨,他將要去席捲讓他爆發(fā)的人,激怒了這個男人必定會激起一陣腥風血雨。
“小心點!”
安洛水低聲說道,這樣的叮囑在她的嘴中說出,她自己都覺得有些怪,像個聽話的妻子囑咐要出門的丈夫。
軒轅尚軒離開後子墨轉過身,默默的抽泣著,她想知道剛剛自己是用出什麼樣的勇氣對著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說你出去。
“明明就很在乎他,爲什麼又要倔強的假裝冷漠?你是不能原諒自己愛上一個讓自己父親喪命的男人,還是不能原諒他種下了禍根。”安洛水靠在沙發(fā)上柔聲說道,她今天才知道自己也會溫柔。
“我不知道!”
子墨帶著哽咽說道,語氣中帶著複雜的感情,“但是,我真的很想在他的懷中多靠一會,多溫暖的懷抱啊!”
“人啊,就是這麼奇怪的動物,永遠看不清自己心中想的是什麼,也聽不進別人的勸告,非要等一切都失去時才知道後悔!”安洛水喃喃自語,有些慶幸自己並沒有錯過那個男人,那個與自己家族世代宿仇的男人。
安洛水不禁笑了笑,說道,“別怕,你不會失去他的,畢竟他是軒轅尚軒,一個必定站在萬人之上的男人!”
子墨停止了抽泣,轉過頭看著臉盤邪美的安洛水,這樣中性的美對男人女人都是致命的,不過對她來說只有欣賞,因爲子墨的心中再也容不下另外一個人。
“你好美!”
子墨擦了擦臉龐笑著說道,安洛水的一番話讓她想明白了什麼,心情也不再那麼沉重了。
安洛水莞爾一笑,說道,“他從前都叫我死人妖!”
“你要是扮男人一定比他帥,他是嫉妒你才那麼說的吧!”子墨很好奇這個女人。
安洛水走到牀邊坐了下來,笑著說道,“你不氣了!”
“我沒氣過他,我氣的是我自己,就像你說的一樣,我愛上一個讓自己父親喪命的男人。”子墨苦笑道,“但,愛就是愛了,我不後悔。後悔的是,剛剛對他那麼冷漠!”
“他不會怪你的!”
安洛水笑著說道。是啊,他對他的女人永遠都是那麼的溫柔,對自己不也是這樣麼。
“你喜歡他?”
子墨笑著問道,她在想,他的女人無論哪一個都那麼優(yōu)秀。那自己呢?在他心中有著什麼地位,應該不比她們低吧?對!他對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喜歡?”
安洛水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確定!按理說我應該恨他的,但卻恨不起來。”
“那就是喜歡嘍!”子墨笑著說道。
安洛水嘆了口氣,似乎不想喜歡那個男人。說道,“也許吧!我只知道,靠著他的肩膀很踏實。而他也爲我卸下了我身上沉重的枷鎖,讓我做一個女人!”
子墨看著安洛水漸漸柔和的眸子笑了笑,說道,“你是喜歡他的,你的眼神就告訴了我答案!”
與一個喜歡自己男人的女人討論自己男人,應該不是很好受吧,畢竟誰都想擁有一份完整的愛。但對她們來,與其擁有一個平庸男人完整愛,還不如孤獨一生!
“他去哪了?”子墨問道。
安洛水笑了笑,說道,“殺人去了吧!”彷彿軒轅尚軒是去玩生存遊戲一樣說的輕鬆,因爲她知道這個男人是最強大的。
“哦!”
子墨笑著點了點頭,她也一樣相信軒轅尚軒,沒有尋常女孩的恐懼,如果太過尋常也不會是他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