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駿德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才她說的啥了?張著大嘴又問了一遍:“琳兒姐,你剛才說了什么?”陳駿德一臉的詫異,很是懷疑因為打太大,自己現在聽力從而出現了問題。
程琳兒看著陳駿德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復又溫柔的摸了摸小腹,甜蜜的說道:“這孩子是你的,駿德”。
這回陳駿德是聽得個一清二楚,明明白白,愣在那里,嘴里開開合合,竟說不出話來。這不可能啊,我跟她并沒有那樣,咋能有孩子了呢?難道是她用嘴……?這個念頭一出來,就被陳駿德自己給否定了,憑著自己閱盡天下光盤心中達到無碼境界的經驗,這不科學啊?自己在腦海里仔細的回想了一遍,最后確定自己跟程琳兒之間除了一些親密的接觸外,確實沒有實際的事實。不由得吞吞吐吐的問道:“琳兒姐,這個可開不得玩笑的,你確定”?
程琳兒羞澀的點了點頭,眼中的肯定告訴陳駿德,她完全沒有開玩笑。
陳駿德瞬間麻抓了,突然有了一種想給程琳兒普及一下性教育的沖動。
魏湘兒將手中的糖袋子放在車座上,唯恐天下不亂的拍手笑道:“嘿嘿,太好了,少爺與琳兒姐有小孩子了。以后由我來給你們帶孩子吧,放心,我有帶小白的經歷,一定會讓小寶寶長得胖胖的”。
就你?一個兔子都給看丟了,我能放心把孩子交你嗎?你就做夢去吧,這孩子我得找一個可靠的人悉心照料,要不然……。想到這里的陳駿德急忙搖了搖頭,暗自啐了自己一口,自己這是在想什么呢?八字沒一撇呢,咋還想著如何帶孩子了呢?這個魏湘兒啊,真是能添亂。
“呵呵,這個,琳兒姐,這個孩子應該不是我的吧。這個你別誤會啊,不管是誰的孩子,我一定會待他視若己出,我待琳兒姐你也是一心不變。可是他真不是我的啊,琳兒姐,你好好想想,咱們之間連要孩子的事還沒辦呢,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呢?”陳駿德一臉無奈的解釋道。
程琳兒剛才光顧著想著孩子的事,還有以后的生活了,還沒來得及說這事。可聽到陳駿德的話后,心里覺得暖暖的,將自己這輩子托付給這樣一個不在乎孩子是否是他的,不在乎自己是否跟過其他的男人,還能一心一意對自己好的人,也得算得上是幾輩子修來的姻緣了。眼角處慢慢的滑下感動的淚水,趴在陳駿德的懷里輕輕的抽咽起來。
在這個“存天理,滅人欲”極度壓制女性地位的年代,如果女性貞潔有損,那絕對是一件不可能被原諒的大事。別說以后還有沒有人能接受你,就是現在如果被人知道了,死的能落得個痛快都是奢求。所以在后世司空見怪陳駿德并不知道自己這番自認為很合理的話,在程琳兒心里引起多大的波瀾,對于程琳兒在自己懷里痛哭流淚也是給理解為是她被自己無心戳穿謊言后,心虛,難為情的反應而已。
陳駿德摸了摸自己懷里程琳兒的頭發,溫柔的說道:“琳兒姐,別哭了,你之前的一切我并不在乎,我只在乎現在的你。等孩子生下來就隨我的姓,這事只有咱們自己人知道,其他人……”說道這的時候突然想起那天義父拿刀要殺人的情形了,如果讓他知道這孩子不是自己的,義父盛怒之下,保不準會干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來呢。于是陳駿德急忙說道:“就算義父也能不說,這個孩子就是我陳駿德的骨血,再也毋庸置疑。我也會給你個名分,我知道琳兒姐心中還有芥蒂,雖然我不清楚這個芥蒂到底是因為什么。”說道這陳駿德看著抬起頭看著自己的程琳兒鄭重的說道:“我會等著,我陳駿德會等到琳兒姐你能夠放下心中的包袱,我會永遠張開懷抱等著擁你入眠”!
程琳兒的心都快被陳駿德給感動融化了,這個小男人從現在起就完全的霸占了她的心房,她的心以后再也容不下那些雜七雜八的亂事。什么世俗?年齡?身份地位?統統都讓他去死,有了這個孩子,自己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了。想到這里程琳兒揉了揉小腹,對著陳駿德真誠的說道:“駿德,你讓姐姐我好感動,聽了你的話,真是死而無憾了。”而后有在陳駿德耳邊小聲的說道:“壞弟弟,這個孩子真是你的。你還記得有一天你在李千戶和馮家少爺一起喝酒不”?
陳駿德聽到程琳兒還說孩子是自己的心中有些不快,這怎么的呢?我都這樣說了,你還固執呢?我當便宜老爸這個沒有問題,孩子是無辜的嘛。可你這得了便宜還賣乖,非要自己當這個冤大頭,陳駿德就不樂意,剛要開口反駁,又聽她提到喝酒的事,便點了點頭稱是。
程琳兒接著說道:“那天你喝的爛醉,晚上我送你回去之后,你直喊熱,我就給你擦擦身子的時候,你這個壞人,拉住人家不讓人家走,就是在那晚之后,人家才有了小寶寶的。你說這孩子是不是你的?”程琳兒說話的時候突然想起了那晚的撕心裂肺的疼痛,用手在陳駿德胸前輕輕的拍打,“那天晚上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了,像發瘋了一般,就因為你人家好幾天都不敢走路了。人家那天是第一次,你一點也不考慮人家。”強忍著心里的羞臊,程琳兒將那晚的事和盤托出,將自己的俏臉埋在陳駿德懷里,緊緊的抱著陳駿德。
陳駿德的思緒一下子就回到了那天晚上,只能依稀記得是有喝酒這事,突然一拍大腿說道:“原來那不是夢啊”!
這一嗓門將懷里的程琳兒,看著熱鬧的魏湘兒都嚇了一跳。什么夢?大白天你做什么夢呢。
陳駿德仔細的回憶了一下,那個夢自己給歸結為是長期欲求不滿壓抑之下的產物。現在聽程琳兒說完,自己也回想起第二天早起的異樣了,自己的后背肩膀有些疼,用手摸過,感覺像是抓傷,而肩膀用眼角看上去像是咬傷,自己當時還問過程琳兒呢,她含糊著就給應付過去了。由此可見,這個孩子還真是自己的了。
“琳兒姐,都怪我,都是我不好,讓你受苦了,以后我絕對不會再喝那么多酒了。話又說回來,那我豈不是真的要當父親了嗎?”陳駿德輕輕的摟著程琳兒說道,為自己的酒后亂性進行認錯,他也說不好現在的心情,自己從來沒有當過父親,真是有期待,有擔憂。
“嗯,你要當父親了。對了,駿德,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啊?你說我們的孩子是男是女?”不得不說女孩的心思很奇特,剛才還感動的不行不行的了,現在就開始想著肚子里的寶寶是男是女的了。
陳駿德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我當然喜歡女孩了,斷袖之風可不適合我”。
“竟瞎鬧,我問你孩子呢?你說什么呢,真是個打色狼。”程琳兒在陳駿德懷中輕輕的掐了他一下。
“哦,哦,是我理解有誤,這個男女都行啊,”說著看了看程琳兒的翹臀,十分遺憾的說道:“唉,我喜歡沒什么沒有用啊,你肯定是能生一個大胖小子來”。
程琳兒順著他的目光看到自己的后身,頓時臉上羞得像一個紅蘋果,起的身來,對陳駿德進行了一番“狂轟濫炸”,邊打邊說道:“你個壞人,總取笑我那,壞透了你”。
陳駿德現在也是不敢還手啊,生怕碰到她已經微微隆起的小腹。只能是不停輾轉騰挪,好不狼狽。瞄著一個機會,便將程琳兒抱在懷里,對著程琳兒小聲的說道:“好姐姐,我有點虧大了”。
程琳兒氣喘吁吁疑惑的問道:“什么虧大了”?
“那天晚上我喝的人事不省,做了什么都不知道,也沒什么感覺,這可不行,今天晚上我得給他補回來。”陳駿德壞笑著說道。
程琳兒羞不可耐的點了點頭,用蚊子般大小的聲音回答道:“嗯”。
天色已晚,一行人便住在了開原的一家客棧里。大家吃著大鍋飯,而已經被當地最有名的郎中確診后,真的懷孕的程琳兒卻單獨吃著小灶,別說別人了,就連吃著大鍋飯的陳駿德心里都不是滋味。這也太欺負人了吧?沒有你這樣做的。
劉老大在飯桌上完全無視陳駿德幽怨的眼神,喝著小酒,那嘴角就沒閉上過,像是撿了錢一般,見誰都是笑著,讓一些不明真相的兄弟,很是受寵若驚。劉老大心里好笑,你小子那么看我干嘛?我還沒追究你知情不報之罪呢,我那天那么問你,你還對我隱瞞,要不是看在我那未出生大孫子的份上,我非得好好收拾你一頓不可。
這飯桌上劉老大公布了這個喜訊,眾位兄弟都向三位當家的連連道喜,也都各自得了不少賞錢。白艷兒實在是受夠了自己大哥一口一個“大孫子”的叫喚,趁著沒人注意到她,偷偷的問了自己大哥一嘴:“大哥,這還沒生出來呢,你咋就那么確定是大孫子呢”?
劉老大很肯定的回答道:“那還想等啊,就琳兒那丫頭一看就是好生養,生兒子的料,跑不了的”。
白艷兒小臉通紅的回到自己座位上,嘴里輕啐著:“這真是父子,小的是流氓,老的也不正經,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程琳兒的地位也隨著提高了,以前劉老大最多就是管她的稱呼永遠是“那個大的丫鬟”,而現在變成親切的叫琳兒了,并吩咐魏湘兒不用再伺候陳駿德,轉而專職伺候起程琳兒了,等回到山寨之后,陳駿德給劉老大買的兩個丫鬟都去伺候她。再等以后,要請幾個有經驗的婆婆貼身照料,可謂是周到之極。
這些陳駿德也都忍了,反正程琳兒答應自己了,今天晚上她在自己的屋里睡。可沒想到劉老大以程琳兒要安胎為由,給她特意安排了一個房間,并嚴重警告陳駿德不允許去打擾,陳駿德的美好心愿就這樣胎死腹中了。而魏湘兒也被安排給程琳兒了,自己又是獨守空房。這不陳駿德正在自己的房間里,無所事事的鼓搗著桌上的茶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當當當”門外有人敲門,陳駿德激靈的一下站了起來,臉上不由得喜笑開顏,我說嘛,琳兒姐最好了,肯定會半夜偷偷來找自己的,也不枉自己這大半夜不睡覺等著她。
于是陳駿德滿懷欣喜的開了門,卻發現門口站著卻是自己的姑姑白艷兒。
“琳兒……哦,姑姑來了啊,進來吧。”說完轉身就走進了屋里。
白艷兒表示現在很受傷,怎么一看不是程琳兒,這臉色瞬間就由開心轉為失落,這變化的未免也太明顯了吧?再者說了,我比那個程琳兒生得差嗎?
郁悶的走了進來,回身關好門,坐在陳駿德面前,到了一杯茶水,白艷兒優哉游哉的喝起了茶。
陳駿德感覺有些毛骨悚然,這是什么意思的,來了一聲不吱,坐在自己對面,冷笑的看著自己。這大半夜的,想想就瘆的慌。
這個時候白艷兒突然打了一個噴嚏,“阿嚏”。嚇得陳駿德轉頭就要往外跑,嘴里邊喊道:“媽呀!你是人,是鬼”?